我叫陈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贫困生。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吃着最便宜的饭菜，
成了那群人眼里的笑话和出气筒。以班长李伟为首的一伙人，把欺负我当成了日常消遣。
他嘲笑我的窘迫，撕掉我的作业本，当众羞辱我，只因为他爸是小有资产的老板，
而我是个穷鬼。老师也偏袒他，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我自己有问题。
他们都不知道。我那部老掉牙的按键手机，每一次震动，
都有一笔七位数的资金汇入我境外的账户。我每天晚上在网吧通宵，不是为了打游戏，
而是为了维护一个地下世界的秩序。他们以为踩的是一只蚂蚁。却不知道，这只蚂蚁的脚下，
连接着足以让他们的世界瞬间崩塌的深渊。当李伟最后一次把我的助学金申请表踩在脚下时。
我知道，游戏结束了。01.我，贫困生，人形出气筒我叫陈阳。省重点一中，高二三班，
一个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普通学生。不，不普通。我是特困生。学费减免，
每个月还有三百块的助学金。这件事，全班都知道。所以，我也成了全班的出气筒。“陈阳，
去，把垃圾倒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班长李伟把一袋子零食包装袋扔在我桌上。
塑料袋没扎紧，一角漏出油腻腻的汤汁，滴在我的物理习题册上。晕开一团难看的油渍。
我抬头看着他。他穿着最新款的AJ，一身名牌，头发用发胶抓得很有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看什么看？让你去倒垃圾，听不懂人话？
”他旁边的几个男生跟着哄笑起来。“伟哥，别跟这种人计较，
他穷得可能连垃圾袋都没见过。”“就是，你看他那件校服，都洗得发白了，一股穷酸味。
”我没说话。默默地站起来，拎起那袋黏糊糊的垃圾。我的物理习题册，
是我省了三天早饭钱才买的。现在，废了。路过李伟座位的时候，他故意伸出脚。我没看路，
或者说，我懒得看路。身体往前一踉跄，手里的垃圾袋脱手而出。不偏不倚，
整个扣在了李伟那双崭新的白色AJ上。泡面汤汁，辣条油，
各种恶心的液体顺着他雪白的鞋面流下来。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李伟低头，看着他的宝贝鞋子，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狰狞。“陈阳！”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力气很大，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冲进我的鼻子。我皱了皱眉。“是你绊我的。”我平静地说。
“我绊你？我他妈绊你？”李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环顾四周，
“你们看见我绊他了吗？”周围的男生立刻摇头。“没有，伟哥，
我们只看见他故意把垃圾往你鞋上倒。”“对，他就是嫉妒你，心理变态！”李伟的女朋友，
班花张宁也走过来，一脸厌恶地看着我。“陈阳，你怎么这么恶心？
李伟让你倒垃圾是看得起你，你还不知好歹。”“赶紧给李伟道歉，然后把鞋子舔干净！
”舔干净。我看着李伟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他那双沾满污秽的鞋。
我的口袋里，那部老式的诺基亚按键机震动了一下。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条信息。
来自一个代号叫“蜂鸟”的人。信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串数字和字母。
那代表我上一个任务的尾款到账了。一笔足够买下这个城市最大鞋店的钱。我慢慢地，
一根一根地，掰开李伟抓着我衣领的手指。他的力气很大。但我的力气，比他更大。
常年在各种工地搬砖，不是白练的。李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敢反抗。“你……”“道歉，
可以。”我说。“鞋子，我赔你一双新的。”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里面是我这个月剩下的全部生活费。二十三块五毛。我把钱全都掏出来，递到他面前。
“不够的，我下个月还你。”全班爆发出哄堂大C笑。“哈哈哈哈，二十多块钱？
买个鞋带都不够吧！”“穷鬼就是穷鬼，装什么大方？”张宁笑得花枝乱颤，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李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觉得，
我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羞辱他。他一把打掉我手里的钱。纸币和硬币散落一地。
“谁他妈稀罕你的臭钱！”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过来。我眼睛都没眨一下。我知道，
这一巴掌落不下来。果然。“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班主任刘老师走了进来，一脸怒气。
她看到了地上的狼藉，还有李伟扬起的手。李伟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刘老师，
陈阳他……他故意把垃圾倒在我鞋上，还不肯道歉。”张宁也赶紧添油加醋：“是啊老师，
我们都看见了，陈阳还想用二十块钱羞辱李伟。”刘老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
冰冷又失望。“陈阳，又是你。”“为什么总是在班里惹是生非？是不是因为你的家庭情况，
所以心理也变得这么阴暗？”她看也没看地上的钱，也没问事情的经过。直接给我定了罪。
“去，到走廊里给我站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还有，明天把你家长叫来一趟，
你的思想问题太严重了。”我什么都没说。弯腰，把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
有一枚五毛的硬币滚到了李伟的脚边。我伸出手。他抬起脚，重重地踩在我的手背上。
然后用力碾了碾。骨头和地面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很疼。但我没有出声。我只是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把他这张脸，记在了心里。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悻悻地挪开脚。
我捡起那枚硬币，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站到了走廊上。靠着冰冷的墙壁，
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信息提示：您的账户8848于18：05入账，金额：$2，
000，000.00元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信息。然后调出通讯录，
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帮我查个公司，‘伟业贸易’，
老板叫李建国。我要他所有的黑料，越黑越好。”很快，对方回复了一个字。“好。
”02.那个秘密，藏在泛黄的信纸里在走廊站到天黑。放学的铃声响了很久，
学生们都走光了。刘老师才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我还站着，皱了皱眉。“行了，回去吧。
明天记着让你家长来。”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没动。家长？
我没有家长。我唯一的亲人，我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她的遗物里，只有一沓泛黄的信纸。
信是留给我的。信里说，我不是她亲孙子，是她在一个大雪天从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她说，
我父母可能是很有本事的人，因为包裹我的襁褓是顶级的丝绸，
里面还塞着一张看不懂的银行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个网址和一串乱码。奶奶不识字，
也不懂这些。她把我养大，直到她去世，才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我花了三个通宵，
用镇上黑网吧里最破的电脑，破解了那串乱码。那是一个密钥。我登录了那个网址。
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那是一个顶级黑客组织，代号“深渊”。
而留给我纸条的人，代号“信使”，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留言说，他和我母亲遇到了大麻烦，不得不把我藏起来。这张卡里的钱，
是留给我的启动资金。而这个网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生存工具。他希望我永远不要用到它。
但如果我用了，就代表我选择了一条和他一样的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选择了。
因为奶奶病重，需要一大笔钱。我用网站里最基础的教程，接了第一个任务。
攻破一个诈骗公司的服务器，把他们的资金转给受害者。我拿到了第一笔佣金。五万块。
可惜，钱到账的时候，奶奶已经走了。从那天起，我成了“深渊”里最年轻的幽灵。
我一边在学校扮演着贫困生，一边在网络世界里呼风唤雨。我赚的钱，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
但我一分都没动。我还是穿着发白的校服，吃着最便宜的饭菜。
因为这是我给自己设置的保护色。越不起眼，越安全。我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我高中毕业。但李伟，踩了我的手。还让我叫家长。
他触碰到了我心里最不能碰的地方。我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收拾好书包。
物理习题册上的油污已经干了，硬邦邦的，散发着一股廉价的香精味。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李伟那双鞋，还放在他的座位下面。他大概是嫌脏，没带走，想明天让我给他刷干净。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踩了上去。很用力。白色的鞋面瞬间塌陷下去，
变成一个扭曲的形状。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了学校。路过一家烧烤摊，
我要了一份最便宜的炒饭。十块钱。老板娘看我穿着校服，多给了我一个荷包蛋。“小伙子，
多吃点，长身体呢。”“谢谢阿姨。”我把炒饭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去了我常去的那个网吧。
“高飞网吧”。环境很差，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泡面的味道。但这里的老板是个电脑高手，
机器配置得不错，而且从不多问。我开了个包厢，坐下来。打开电脑，
登录了那个熟悉的界面。“蜂鸟”的邮件已经到了。附件是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里面是“伟业贸易”的所有资料。我点开文件，一行一行地看下去。李伟的父亲，李建国。
一个靠着偷工减料起家的包工头。发家之后，开了个贸易公司，实际上就是个空壳，
专门用来洗钱和做假账。偷税漏税，贿赂官员，恶意拖欠工人工资……罪状一条条，
触目惊心。邮件最后，“蜂鸟”附上了一句话。“‘幽灵’，这个李建国手上不怎么干净，
有几条人命官司的嫌疑，但证据链被处理得很干净。需要我深入挖一下吗？
”我回复：“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对付这种人，不需要用正义的铁拳。
只需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开始敲击键盘。
代码像瀑布一样在屏幕上流淌。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网吧里嘈杂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数据和逻辑。李建国的公司防火墙，
在我看来，就像一层窗户纸。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最高权限。公司的内部账目，
客户资料，还有李建国和他那些情人的聊天记录，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
全都在我的电脑里。我甚至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
里面是他贿赂各个部门领导的详细记录。时间，地点，金额，人物。一应俱全。
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打包好。然后，我写了一个小程序。一个定时炸弹。我定好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到时候，这些“礼物”，会以匿名邮件的方式，
同时发送到税务局、纪委、各大新闻媒体，以及……李建国老婆的手机里。做完这一切，
我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我在包厢的沙发上躺下，准备睡一会儿。
睡着之前，我想。明天，应该会是很有趣的一天。03.当众宣判，
他的世界开始崩塌第二天，我照常上学。校服还是那件，白色部分已经洗得有些发灰。
我走进教室，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幸灾乐祸，鄙夷，看热闹。
李伟坐在他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那双被我踩烂的鞋不见了，今天他又换了一双新的。
看见我，他冷笑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哟，还真敢来啊？
我以为你小子吓得不敢上学了呢。”“你家长呢？刘老太婆不是让你叫家长吗？”我没理他，
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聋了？”李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放下书包，回头看他。“我说了，我没家长。”“哈，没家长？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伟夸张地大笑起来，“也对，有你这种儿子，你爹妈估计早就羞得躲起来了。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他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捏着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躺着出这个教室？”上课铃就在这时响了。李伟悻悻地停下脚步，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等着，放学有你好看的。”他回到座位上。第一节是语文课。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在等。等第二节课下课。等十点钟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像蜗牛在爬。李伟在后面不停地用脚踢我的凳子，或者用笔戳我的后背。很幼稚，也很烦人。
我始终没有回头。终于，下课铃响了。上午十点整。几乎在铃声响起的同时。
李伟的手机响了。他很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
变得恭敬又谄媚。“喂，爸，怎么了？我在上课呢……”他压低声音，但教室里很安静，
大家都能听到他电话那头传来的咆哮声。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
声音都劈了叉。“上你妈的课！你个小畜生，老子他妈被你害死了！”李伟的脸一下子白了。
“爸，爸，出什么事了？你别急啊……”“别急？我他妈能不急吗！
公司的账全被人爆出来了！税务局和纪委的人已经到我办公室了！还有那些记者，
跟疯狗一样堵在门口！”“什么？！”李伟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椅子都被他带倒了。
“怎么会这样？爸，是不是搞错了？”“搞错你妈！所有的黑料，一五一十，
全都被人发到网上了！还有我……我跟你王阿姨的事，你妈也知道了，
现在正在家里闹着要跳楼！”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崩溃。
“完了……全完了……李伟，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对方指名道姓，
说是因为你得罪了他，才搞我的！”李伟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同学。像是在寻找那个把他家推入深渊的仇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正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疯狂地摇头。怎么可能是这个穷鬼？
他连个智能手机都没有，他懂什么是做账？什么是黑客？他一定是疯了，
才会怀疑到陈阳身上。但除了我，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昨天，只有我，
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是你……”李伟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我。“是你干的，
对不对！”全班同学都懵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充满了戏剧性。
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班长，现在跟一条丧家之C犬一样。而他指控的对象，
是班里最穷、最窝囊的那个受气包。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只是拿起我的水杯，
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掏出了我的诺基亚。按亮屏幕，调出通讯录。
找到了一个号码。备注是“刘老师”。我按下了拨号键。并且，按下了免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班主任刘老师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喂？谁啊？”“刘老师，
我是陈阳。”“陈阳？你打电话干什么？你家长来了吗？”她的语气充满了厌烦。“老师，
我家长没来。”我说，“但是，我想给你看点东西。关于李伟的。”“李伟？李伟怎么了？
”“他这次的月考，数学成绩是抄的。”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李伟的脸，瞬间血色尽失。04.致命的证据，
老师也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刘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慌和愤怒。“陈阳！
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污蔑同学是什么后果，你清楚吗！”李伟也反应过来，
指着我破口大C骂。“你他妈血口喷人！我抄？我需要抄？老子次次年级前十！”我没理他，
只是对着电话平静地说。“老师，你先别激动。”“李伟这次的数学卷子，
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用的是超纲的‘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对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刘老师才用一种干涩的声音说：“是又怎么样？李伟同学爱学习，
自己预习了大学的知识，这有什么问题？”“问题是，”我顿了顿，“这个解法，
是我前几天在一本习题册上看到的，我还特意在旁边做了个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标记。
而那本习题册，昨天被李伟抢走，撕掉了。”“巧的是，我当时做标记的笔，
是一支墨水有点问题的钢笔，会在特定角度下反光。”“老师，你现在去办公室，
拿出李伟的卷子，用手机闪光灯照一下他最后那道题的步骤，
看看有没有一个三角形的特殊反光印记。”我的话，像一枚枚钉子，
钉进了教室里每个人的心里。所有人都看向李伟。李伟的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他想起了昨天，他确实抢了陈阳一本破破烂烂的习题册。他当时只是想羞辱陈阳，
随便翻了翻，看到最后一页有一道很难的数学题，解法很奇特，他就记了下来。没想到，
考试的时候居然遇到了类似的题型。他想都没想，就把那个解法默写了上去。
他根本没注意什么狗屁标记！电话那头，刘老师没有挂断，但也没有了声音。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慌乱，难以置信，还有恐惧。李伟的成绩，是她的脸面，
是她评优评先的资本。如果李伟作弊的事情被证实，那她的脸就丢尽了。“陈阳，
”过了足足一分钟，刘老师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充满了疲惫和一丝恳求，“这件事，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老师，你办公桌的右下角，
第二个抽屉里，是不是锁着一个账本？”刘老师在那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那个账本里，记着你这些年收的家长‘赞助费’，对吗？
李伟的爸爸李建国，好像是给你赞助最多的一位。”“所以，你才会一直偏袒李伟，不是吗？
”“嘟……嘟……嘟……”电话被飞快地挂断了。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同学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无法理解，一个贫困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
他好像有一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李伟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家庭，成绩，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在短短十分钟内，全部崩塌了。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轻蔑和嚣张，而是深深的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他惹到的，根本不是一只蚂蚁。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这时候，
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搞定了。”我删掉短信，站起身，
走到李伟面前。蹲下，和他平视。“现在，我们来谈谈我手背上那道鞋印，
和我那二十三块五毛钱的事。”我拍了拍他的脸。“你觉得，你和你那个爹，
现在还赔得起吗？”05.墙倒众人推，报应来得快李伟家的事，像一场风暴，
迅速席卷了整个学校。上午还没放学，税务局和公安局的车就开到了“伟业贸易”的楼下，
阵仗搞得很大。李建国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堵了个正着。
照片和视频立刻传遍了全网。
海城知名企业家李建国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及商业贿赂被捕这个词条，
很快就冲上了本地新闻的热搜。紧接着，更多猛料被爆了出来。李建国包养情妇，转移资产，
甚至疑似与几年前的一起工人坠楼事故有关。他老婆闹到公司，和情妇打成一团，
视频被好事者拍下，成了市民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伟业贸易的股价应声暴跌，
几个小时内就蒸发了上亿市值。银行上门催债，合作商纷纷解约。一栋商业大厦，
倾倒只在朝夕之间。学校里也炸开了锅。李伟作弊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闹得人尽皆知。教导主任亲自去查了监控，证实了李伟在考场上确实有不正常的动作。
再加上刘老师那个被我点破的抽屉，学校高层不敢再包庇。当天下午，
公告栏上就贴出了处理决定。李伟因考试严重作弊，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
并取消所有评优资格。班主任刘老师，因收受家长贿赂，管理不当，被停职调查。
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以前跟在李伟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伟哥”的那些男生，
现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跟他沾上关系。张宁更是第一时间就撇清了关系，
甚至在班级群里主动爆料，说李伟平时就品行不端，经常骚扰女同学。
仿佛她之前对李伟的崇拜和讨好，都是假的一样。放学的时候，我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主任，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警服，表情很严肃。“陈阳同学，
你别紧张。”主任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和蔼，“这位是市局的王警官，
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我点点头，坐了下来。王警官开门见山：“李建国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