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从傍晚开始疯的。
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电动车，雨衣下摆早就被狂风掀得老高，裤腿从膝盖往下全湿透，贴在皮肤上像裹了层冰。
手机导航在雨幕里闪着微弱的光，屏幕上“距离送达还有8分钟”的红色字样，比这秋夜的雨还让人心慌——这是今晚最后一单，超时要扣一半配送费，而我妈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每天的费用像台吞钱的机器，容不得我有半点差池。
“麻烦快点，我女朋友等着吃呢，凉了要差评的。”
电话那头的顾客语气不耐烦，背景音里能听到游戏激战的声响。
我捏紧车把，冲电话里挤出个还算客气的笑：“好嘞哥，马上到，保证热乎。”
挂了电话，我猛拧油门，电动车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水痕。
江城的晚高峰刚过，主干道上还堵着车，我只能拐进旁边的辅道。
这条路紧挨着“星辉公馆”，江城最有名的富人区，路边停着的车随便一辆，都够我妈在ICU住上小半年。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溅满泥点的帆布鞋，又摸了摸怀里用保温袋裹得严严实实的炸鸡，心里那点莫名的自卑像雨后的青苔，悄无声儿地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从后方猛地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往路边躲，可对方像是故意的，车身贴着我的电动车擦过，车轮碾过积水潭的瞬间，一道半米高的脏水劈头盖脸浇了我一身。
炸鸡保温袋没护住，盒盖弹开，几块裹着酱汁的炸鸡滚落在浑浊的水洼里，瞬间被泥浆糊成了黑褐色。
我懵了两秒，随即一股火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我猛地刹住车，转身朝着那辆还没开远的黑色迈巴赫吼：“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迈巴赫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
男人看着二十出头，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怕坐在满是泥泞的路边，也像拍杂志大片似的。
他瞥了眼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又扫了眼地上的炸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急着去投胎？
挡路还有理了？”
“是你故意溅我水！”
我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这是工作，你把我外卖毁了，还得赔我钱！”
“工作？”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副驾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隔着车窗扔在我脚下，钞票落在水洼里，被泥水浸得皱巴巴的，“够了吗？
底层狗就该有底层狗的样子，别挡着爷的路。”
“底层狗”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想起我妈躺在病床上，氧气管插在鼻子里，虚弱地拉着我的手说“小野，别太累，妈没事”；想起房东催房租时，我只能说“再宽限几天，发了工资就给”；想起每次送外卖，遇到那些颐指气使的顾客，都得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
我承认我穷，我是在底层挣扎，可这不代表我活该被人这么糟践。
我弯腰捡起那张钞票，狠狠甩在他脸上：“谁要你的臭钱！
要么道歉，要么赔我外卖钱，不多，就五十八块！”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这秋雨。
他冲后座喊了声：“阿力，阿伟，给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上上课。”
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下来，身材比我高出一个头，胳膊上的肌肉把西装撑得鼓鼓的。
左边那个叫阿力的，上来就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电动车上，疼得龇牙咧嘴。
“小子，敢跟赵少叫板，活腻歪了？”
阿伟捏着拳头，指关节咔咔响，“赵少给你钱是给你脸，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是他先有错，凭什么让我滚？
今天不道歉，这事没完！”
阿力被我的话激怒了，挥拳就朝我脸上打过来。
我下意识偏头躲开，拳头擦着我的耳朵过去，带起的风都带着寒意。
紧接着，阿伟的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积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刺骨的冷。
他们没停手，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着身子，双手护着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妈还在等我拿钱回去，这单外卖的钱，我必须要回来。
疼痛越来越剧烈，肋骨像是断了似的，每呼吸一下都疼得钻心。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眼前赵天宇那张嚣张的脸，和我妈在医院里虚弱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阿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怪的灼热感，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到西肢百骸。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赵天宇眼里那股“老子有钱就是爷”的嚣张，阿力和阿伟打人时那种“仗势欺人”的暴戾，像一股股黑色的气流，正源源不断地钻进我的身体里。
这些负面情绪，没有让我更痛苦，反而像燃料一样，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看着阿力再次挥过来的拳头，以前我肯定躲不开，可现在，我感觉他的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阿力惨叫一声，疼得跪倒在地上。
阿伟见状，抄起路边的砖头就朝我砸过来，我侧身躲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赵天宇脸上的嚣张变成了惊愕，他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你……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身体里的力量还在不断涌出来，耳边仿佛能听到那些负面情绪在嘶吼。
我盯着赵天宇，他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这种恐惧又转化成新的能量，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说了，道歉，赔钱。”
我的声音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压迫感。
赵天宇被我的气势吓住了，往后缩了缩，却还在嘴硬：“你敢动我？
我爸是辉光集团的赵山河，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江城彻底消失！”
“辉光集团”这西个字，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脑子里。
我想起我妈住院时，医生说有一种进口药能缓解她的病情，可那药就是辉光集团生产的，一支要三万块，我根本买不起。
一股更强烈的愤怒涌了上来，我看着赵天宇那张仗势欺人的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抬手一拳砸在迈巴赫的车窗上，“哗啦”一声，钢化玻璃瞬间碎成了蛛网状。
赵天宇吓得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指着我说：“好，好你个底层狗，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赶紧上车，让司机开车跑了。
看着迈巴赫消失在雨幕里，我身上的力量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刚才被打的疼痛重新袭来，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雨还在下，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还有那种能“吸收”别人情绪的感觉，是幻觉吗？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电动车，发现车把己经被打歪了。
我低头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准备骑车回出租屋，手伸进雨衣口袋时，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本巴掌大的本子，封面是深棕色的 leather，边缘己经磨得有些发白，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典当账本”西个字，字体古朴，不像是现代的东西。
我愣了愣，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本子，它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的？
是刚才被打晕的时候，有人塞给我的？
还是……和我刚才那种奇怪的能力有关？
我翻开本子，里面的纸页泛黄，第一页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小字：“万物有灵，情绪有价，典当于心，得失自取。”
字迹苍劲有力，像是出自高人之手。
再往后翻，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记录，什么“王某某，典当‘喜悦’半载，换银十两李某某，典当‘悔恨’终身，换妻儿平安”，看起来像是一本真正的典当账本，可记录的东西却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人的情绪。
我看着这本奇怪的“典当账本”，又想起刚才吸收赵天宇和那两个保镖情绪的经历，心里冒出一个荒诞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念头：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恐怕和这本账本有关。
雨还在下，我骑着歪歪扭扭的电动车，怀里揣着那本神秘的典当账本，慢慢消失在江城的雨夜里。
我不知道赵天宇说的“让我在江城消失”会不会成真，也不知道这本账本会给我带来什么，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我的人生，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底层的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我看着怀里的账本，又想起医院里等着我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社会，到底是靠什么来平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是金钱，是权力，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我不敢深想，只能用力拧动车把，朝着出租屋的方向骑去。
雨幕里，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一个在黑暗中挣扎，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希望的问号。
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电动车，雨衣下摆早就被狂风掀得老高，裤腿从膝盖往下全湿透，贴在皮肤上像裹了层冰。
手机导航在雨幕里闪着微弱的光，屏幕上“距离送达还有8分钟”的红色字样，比这秋夜的雨还让人心慌——这是今晚最后一单，超时要扣一半配送费，而我妈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每天的费用像台吞钱的机器，容不得我有半点差池。
“麻烦快点，我女朋友等着吃呢，凉了要差评的。”
电话那头的顾客语气不耐烦，背景音里能听到游戏激战的声响。
我捏紧车把，冲电话里挤出个还算客气的笑：“好嘞哥，马上到，保证热乎。”
挂了电话，我猛拧油门，电动车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水痕。
江城的晚高峰刚过，主干道上还堵着车，我只能拐进旁边的辅道。
这条路紧挨着“星辉公馆”，江城最有名的富人区，路边停着的车随便一辆，都够我妈在ICU住上小半年。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溅满泥点的帆布鞋，又摸了摸怀里用保温袋裹得严严实实的炸鸡，心里那点莫名的自卑像雨后的青苔，悄无声儿地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从后方猛地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往路边躲，可对方像是故意的，车身贴着我的电动车擦过，车轮碾过积水潭的瞬间，一道半米高的脏水劈头盖脸浇了我一身。
炸鸡保温袋没护住，盒盖弹开，几块裹着酱汁的炸鸡滚落在浑浊的水洼里，瞬间被泥浆糊成了黑褐色。
我懵了两秒，随即一股火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我猛地刹住车，转身朝着那辆还没开远的黑色迈巴赫吼：“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迈巴赫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
男人看着二十出头，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怕坐在满是泥泞的路边，也像拍杂志大片似的。
他瞥了眼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又扫了眼地上的炸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急着去投胎？
挡路还有理了？”
“是你故意溅我水！”
我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这是工作，你把我外卖毁了，还得赔我钱！”
“工作？”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副驾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隔着车窗扔在我脚下，钞票落在水洼里，被泥水浸得皱巴巴的，“够了吗？
底层狗就该有底层狗的样子，别挡着爷的路。”
“底层狗”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想起我妈躺在病床上，氧气管插在鼻子里，虚弱地拉着我的手说“小野，别太累，妈没事”；想起房东催房租时，我只能说“再宽限几天，发了工资就给”；想起每次送外卖，遇到那些颐指气使的顾客，都得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
我承认我穷，我是在底层挣扎，可这不代表我活该被人这么糟践。
我弯腰捡起那张钞票，狠狠甩在他脸上：“谁要你的臭钱！
要么道歉，要么赔我外卖钱，不多，就五十八块！”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这秋雨。
他冲后座喊了声：“阿力，阿伟，给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上上课。”
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下来，身材比我高出一个头，胳膊上的肌肉把西装撑得鼓鼓的。
左边那个叫阿力的，上来就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电动车上，疼得龇牙咧嘴。
“小子，敢跟赵少叫板，活腻歪了？”
阿伟捏着拳头，指关节咔咔响，“赵少给你钱是给你脸，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是他先有错，凭什么让我滚？
今天不道歉，这事没完！”
阿力被我的话激怒了，挥拳就朝我脸上打过来。
我下意识偏头躲开，拳头擦着我的耳朵过去，带起的风都带着寒意。
紧接着，阿伟的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积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刺骨的冷。
他们没停手，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着身子，双手护着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妈还在等我拿钱回去，这单外卖的钱，我必须要回来。
疼痛越来越剧烈，肋骨像是断了似的，每呼吸一下都疼得钻心。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眼前赵天宇那张嚣张的脸，和我妈在医院里虚弱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阿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怪的灼热感，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到西肢百骸。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赵天宇眼里那股“老子有钱就是爷”的嚣张，阿力和阿伟打人时那种“仗势欺人”的暴戾，像一股股黑色的气流，正源源不断地钻进我的身体里。
这些负面情绪，没有让我更痛苦，反而像燃料一样，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看着阿力再次挥过来的拳头，以前我肯定躲不开，可现在，我感觉他的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阿力惨叫一声，疼得跪倒在地上。
阿伟见状，抄起路边的砖头就朝我砸过来，我侧身躲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赵天宇脸上的嚣张变成了惊愕，他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你……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身体里的力量还在不断涌出来，耳边仿佛能听到那些负面情绪在嘶吼。
我盯着赵天宇，他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这种恐惧又转化成新的能量，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说了，道歉，赔钱。”
我的声音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压迫感。
赵天宇被我的气势吓住了，往后缩了缩，却还在嘴硬：“你敢动我？
我爸是辉光集团的赵山河，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江城彻底消失！”
“辉光集团”这西个字，像一根刺扎进我的脑子里。
我想起我妈住院时，医生说有一种进口药能缓解她的病情，可那药就是辉光集团生产的，一支要三万块，我根本买不起。
一股更强烈的愤怒涌了上来，我看着赵天宇那张仗势欺人的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抬手一拳砸在迈巴赫的车窗上，“哗啦”一声，钢化玻璃瞬间碎成了蛛网状。
赵天宇吓得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指着我说：“好，好你个底层狗，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赶紧上车，让司机开车跑了。
看着迈巴赫消失在雨幕里，我身上的力量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刚才被打的疼痛重新袭来，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雨还在下，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还有那种能“吸收”别人情绪的感觉，是幻觉吗？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电动车，发现车把己经被打歪了。
我低头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准备骑车回出租屋，手伸进雨衣口袋时，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本巴掌大的本子，封面是深棕色的 leather，边缘己经磨得有些发白，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典当账本”西个字，字体古朴，不像是现代的东西。
我愣了愣，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本子，它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的？
是刚才被打晕的时候，有人塞给我的？
还是……和我刚才那种奇怪的能力有关？
我翻开本子，里面的纸页泛黄，第一页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小字：“万物有灵，情绪有价，典当于心，得失自取。”
字迹苍劲有力，像是出自高人之手。
再往后翻，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记录，什么“王某某，典当‘喜悦’半载，换银十两李某某，典当‘悔恨’终身，换妻儿平安”，看起来像是一本真正的典当账本，可记录的东西却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人的情绪。
我看着这本奇怪的“典当账本”，又想起刚才吸收赵天宇和那两个保镖情绪的经历，心里冒出一个荒诞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念头：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恐怕和这本账本有关。
雨还在下，我骑着歪歪扭扭的电动车，怀里揣着那本神秘的典当账本，慢慢消失在江城的雨夜里。
我不知道赵天宇说的“让我在江城消失”会不会成真，也不知道这本账本会给我带来什么，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我的人生，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底层的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我看着怀里的账本，又想起医院里等着我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社会，到底是靠什么来平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是金钱，是权力，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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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里，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一个在黑暗中挣扎，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希望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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