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手机弹出邻班学霸的消息:“晚晚,试试和我恋爱吧?”
于是我谈了个教科书式男友——奶茶天天送,手机随便查,连未来孩子的学区房都规划好了。
可当他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不让他吻时,我脑子里全是江驰投篮的弧线。
半年后江驰分手坐到我旁边,指尖轻轻碰我的书本:“双排吗?”
“当初是我眼瞎,你男朋友那种...根本不懂你。”
书包里还揣着男友烫手的钻戒盒子,窗外广播忽然放起老情歌:“是时候做个幸福的选择...”520,一串本来被谐音赋予甜蜜魔力的数字,那晚却在我手机屏幕上割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朋友圈顶端赫然刷新着江驰的头像——一张他起跳投篮的定格,汗水甩出的弧度都透着张扬的生命力。
下面跟着一张照片,他和她紧挨着,脸贴着脸,对着镜头笑得毫不设防。
配文嚣张又得意:“是爱情让我戒了游戏啊!”
心口像是猛地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嗤啦一声,冒起焦糊的白烟,堵住了所有呼吸的通道。
指尖冰凉,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一遍遍划过那张照片,视线死死定格在他环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节分明而有力。
原来他打游戏的手,用来搂别人是这样的。
宿舍的日光灯嗡嗡响着,惨白的光线泼下来,把桌上的书本、水杯都照得轮廓生硬,扭曲变形。
空气凝滞得像沉入死水的胶水。
室友们嬉笑的打闹声、键盘敲击声、剧集的对白声……所有声音都黏腻地裹缠上来,带着湿冷的重量,沉甸甸砸在耳膜上,然后反弹成空洞模糊的回响,最终被心底那片持续不断的嗡嗡空白彻底吞没。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酸腐灼热的东西狠狠撞着喉咙口。
几乎是跌撞着扑进厕所隔间,冰冷粗糙的地板瓷砖贴上膝盖,我趴在抽水马桶冰冷的塑料水箱上,喉咙里***辣的抽紧,只有剧烈到痉挛的干呕,吐不出半点东西,只反上胆汁酸苦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
冷汗顺着额角和脊背蜿蜒爬下,浸湿了鬓角碎发和T恤后背,黏糊糊一片。
意识模糊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