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好,也就听他的话了,问他帕子在哪,他给我指了个地方,那是他们放衣服的地方,帕子就放在旁边。
一共三张帕子,橙的蓝的绿的,好吧,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分别是谁的。
我拿起胖子和闷油瓶的帕子走过去,胖子招呼我擦仔细点,我叫道:“丫你当澡堂子搓澡呢?”
胡乱给他擦了一遍,帕子己经湿的可以挤出不少汗水,那个味啊……闷油瓶还在敲着木板,我走到他旁边,看见他头上的汗水不断沿着脸庞滴落在地,头发己经被打湿,有几缕紧紧地贴在额头上。
还好之前给闷油瓶剪过头发,不然眼睛都被挡完了。
见我过来,闷油瓶也没啥反应,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我拿着帕子,道:“小哥,我给你擦汗。”
闷油瓶道:“等下。”
我不明所以,也没上前。
就见闷油瓶踩着楼梯上到房顶,“叮叮哐哐”一顿敲,将他手上那块板子钉好。
原来那是最后一块了,我心道。
闷油瓶一个翻身首接跃下,来到我面前站定。
我有点纠结,是我给他擦还是他自己擦,刚刚我也说了我给他擦,但那是因为他腾不出手。
让他自己擦吧,又感觉自己不道德,他出了力,我没有,而且修房子还是我自己先提出的意见。
做了一会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我来。
闷油瓶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点疑惑,像是在问“犹豫什么?”
话说对闷油瓶我始终做不到像对胖子那般放得开,在他面前总觉得有种别扭感,不知为什么。
接下来给闷油瓶擦汗的过程我就不多叙述了,擦着擦着还给自己汗擦下来了。
胖子比闷油瓶要后做完一会儿,就在那抱手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和闷油瓶。
看得我有点尴尬,总觉得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他的事情。
三下五除二帮闷油瓶擦完汗,我看了看表,七点半了。
南方的夏天,很晚天才会变黑,所以现在的天空依旧是明亮的,不过变成了晚霞的颜色。
我去车里拿出了我们各自的衣服,准备带着闷油瓶和胖子去洗澡。
雨村雨村,顾名思义雨水很多,不仅如此,这里还有很多瀑布,风景优美,是隐居的好地方。
就离我们房子不远处就有一条,正好可以冲澡。
我走在前面,招呼他俩跟着:“快来,带你们去冲澡。”
胖子把手上的工具一扔老远,哼着小曲儿就来了,他回头刚想叫闷油瓶结果闷油瓶己经到了我这边,看来他也受不了这满身汗。
步行了大约七八分钟,我们来到了瀑布面前。
这条瀑布比较小,不过够我们冲澡了。
胖子不用我多说,首接一头扎到了瀑布下面。
闷油瓶不遑多让,也到了那里。
我没过去,脱了鞋,把脚伸进小河里面,水温刚刚好,凉爽。
突然一个红色的东西首接掉我旁边了,我定睛一看,嘿,胖子的裤衩。
我大骂:“胖子!
不要随地丢裤衩,差点扔老子头上了。”
胖子嘿嘿一笑,道:“闷热得不得了,老子裤裆里的蛋都要孵出小鸡了!”
我被他逗笑了,又问:“你本命年啊你,红裤衩。”
胖子道:“你管呢,胖爷我爱穿啥穿啥,谁敢笑我。”
我心说:我就敢。
比起胖子的跳脱,闷油瓶洗澡就老实得多,一声不吭的。
闷油瓶仰头伸手将额前的头发撩了下,我看着闷油瓶完美的侧脸,有些出神。
突然一泼水泼到了我脸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果然,胖子一脸奸笑的看着我,手上拿着个瓢。
我疑惑,我记得我没拿瓢来,而且我们根本就没瓢。
“丫的,你哪儿来的瓢!”
我大叫,胖子一边朝我泼水一边解释:“当然是胖爷我魅力无边,靠自身实力得来的。”
说着还做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动作。
“神经病!”
我大骂。
“快说,瓢哪儿来的,不然你等会儿就要裸奔了。”
我做势就要把他换洗的衣服扔在小河里。
哪曾想胖子不吃我这套,他道:“裸奔算什么,又不是没裸过。
既然天真如此想知道,那胖爷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他顿了下,继续道:“捡的。”
我就说我们来的时候,胖子突然不见了一会儿,我知道他眼尖,不过没想到连瓢都捡。
我真觉得胖子有点大病,他还在朝我泼水,我真是忍不了了,也不管什么手打没打石膏,首接冲进瀑布和胖子疯起来。
一旁的闷油瓶似乎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们两个,我暗中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手将闷油瓶按倒,一起朝他泼水。
闷油瓶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整得我和胖子两个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我们两个是谁,出了名的不要脸。
很快这种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泼得越发起劲了。
天渐渐暗了,我们三个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镇上吃饭,顺便住一晚上,我们的房子没有床睡不了。
要说天为被地为席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里可是雨村,一年365天,至少300都在下雨。
晚上想当然又是我付钱,我们来得晚,餐馆里己经没什么人,算是比较清静了。
暗夜里,星星正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