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一看着满天纷飞的大雪,我想我很难活过这个冬天了。初见先帝萧璟那年,也是个雪天。

那时我还只是蛊师一族献给先帝的人形丹药,赤足跪在殿外雪地里,等着他取用我的心头血。

雪花落满肩头,冷得刺骨。他却撑伞而来,玄色大氅在雪中拂过,俯身将我扶起。

"这样冷的天,跪着做什么?"他解下大氅裹住我冻僵的身子,"从今往后,你叫谢珩,

是朕的侍读。"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雪也可以是暖的。先帝萧璟待我极好,

好到让我忘记自己只是一味药。他教我读书写字,带我骑马射箭,甚至在那个飘雪的夜晚,

将一枚温润的玉佩系在我腰间:"谢珩,这是朕的贴身之物,见它如见朕。

"我抚摸着玉佩上精致的龙纹,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那一刻,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生根。如今,又下雪了。我站在相府窗前,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

心口熟悉的绞痛再次袭来。自新帝萧宸纳了那南疆公主,这疼痛就一日重过一日。"大人,

该用药了。"侍从端来汤药。我摆手让他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我是蛊师一族最好的传人,肉身可养百蛊,心头血可医百病,如今却要靠这些凡药吊命,

实在可笑。宫内内侍传信,陛下昨夜又宿在绮兰殿。我望着窗外愈大的雪,

想起先帝临终前紧握我的手:"谢珩,你自由了。只求你......护好宸儿。

"他宁可自己死,也没有用我这颗"药"。这份情,我终究是要用余生来还的。

二南疆使臣进贡那日,我就知道要出事。那个叫阿依黛的公主一进殿,

满朝文武都倒吸一口气。她穿着缀满银铃的红色纱裙,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眼角描着金色的凤尾花,一双眸子像是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

那是后宫从未有过的绝色。当她起舞时,腕间金铃轻响,异香弥漫。

我闻到了同族的气息——甜腻如腐蜜,是炼制"蚀心蛊"特有的味道。我们蛊师一族,

肉身是蛊最好的容器。舞至酣处,她忽然一个旋身,水袖不偏不倚拂过萧宸面前的酒盏。

我正要出声,却见她已盈盈跪倒:"妾失仪,请陛下恕罪。"萧宸显然已被她的舞姿所迷,

含笑抬手:"无妨。公主舞姿绝世,朕心甚悦。"阿依黛抬起头,

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久闻天朝帝师谢大人博学多才,不知对南疆舞艺有何指教?

"我冷冷注视着她,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玉佩。这玉佩曾陪着我与先帝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

如今却要见证他的儿子一步步走向陷阱。"公主舞艺精湛,只是这袖中暗藏的香气,

未免太过甜腻。"她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绽开更明媚的笑:"谢大人说笑了。

这不过是南疆特制的依兰香,有安神静心之效。"说着,她转向萧宸,眼波流转,

"陛下若是不信,可要亲自闻一闻?"萧宸朗声大笑,竟真的俯身去闻她袖间的香气。

我猛地起身:"陛下!"他不悦地瞥我一眼:"帝师今日未免太过紧张。不过是些香料罢了。

"阿依黛借势起身,纤纤玉指为萧宸斟满酒杯:"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特酿的'醉仙酿',

配上这依兰香,最是相得益彰。"我看着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杯沿,心中警铃大作。

正要再劝,萧宸已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阿依黛得意地瞥我一眼,

那眼神中分明写着挑衅。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看向萧宸的眼神,带着淬毒的钩子。

"此女留不得。"我连夜求见萧宸,言明"她是蛊师,身上带着蚀心蛊。

此蛊需以特制药酒为引,长期服用才会发作。"萧宸正在批阅奏折,

头也不抬:"帝师是觉得,朕连杯酒都辨不清好坏?""陛下......"我还欲再劝。

他猛地掷下朱笔:"谢珩,你是不是见不得朕有半点舒心?先帝在世时,

可从不会这般管束朕!"又是先帝。我看着他那张与先帝有三分相似的脸,

忽然想起那个午后,先帝在御书房手把手教我批阅奏折,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谢珩,

你要记住,为君者当明辨是非,但也要懂得信任。""陛下若执意如此,

"我缓缓跪下行大礼,"请准臣告老还乡。"他愣住了。良久,才冷笑一声:"你想走?

除非朕死了。"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慌乱与不甘。他恨我,又需要我。

这种扭曲的依赖,成了我们之间解不开的死结。最终,他还是纳了那个公主。而我,

只能暗中扣下几批南疆进贡的"醉仙酿",尽管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厌恶我。

三萧宸中毒的症状,和我预料的一样。先是风寒不愈,然后是嗜睡、心悸。

太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说"积劳成疾"。不过月余,他原本健朗的身子就消瘦下去,

批阅奏折时常常咳嗽,眼下总是带着青黑。我知道,是时候了。密室烛火摇曳,我褪去上衣,

心口处密密麻麻全是旧伤。蛊师一族的心头血是解百毒的圣药,也是滋养蛊虫的温床。

蚀心蛊阴毒无比,寻常方法根本无法可解。唯有以蛊师一族的心头血,

喂养一种名为"同心蛊"的灵物,待其通体赤红后,方能将萧宸体内的蚀心蛊引出。

而这"同心蛊",必须以饲主的心头精血每日喂养一次,直至百日,饲主死蛊大成。

银匕首刺入皮肉的瞬间,我疼得蜷缩起来。比这更疼的,是想到先帝若看见我这副模样,

该有多心疼。他总说:"谢珩,你不是药,你是人。"可如今,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不仅做了药,还要做个瞒着所有人的傻子。鲜红的血滴进玉碗,

那只透明的同心蛊贪婪地吮吸着。每喂它一次,我的寿命就短一分。但只有这样,

才能养出解救萧宸的灵蛊。朝堂上开始有流言,说我趁陛下病重,把持朝政。这日,

萧宸拖着病体强撑着上朝。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连站立都需要内侍搀扶,

却在听到我驳回他对北荒用兵的提议时,猛地拍案而起。"谢珩!"他声音嘶哑,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是不是觉得朕现在病重,就可以为所欲为?"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我垂眸不语,心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北荒战事一旦开启,必会耗尽国库,

同心蛊成还需月余,萧宸亲政不久,但他太急于立威啦,

我必须在我有限的时间里为他稳住朝局。望着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我忽然想起他八岁那年的冬天。那时他也是这样气鼓鼓地瞪着我,

因为我不许他在结冰的太液池上玩耍。"太傅最讨厌了!"小萧宸把书摔在地上,

"我是太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板着脸:"您是太子,一国储君,

就更该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他气得眼圈发红,却又不敢真的违逆我,

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捡起书本。那天晚上,他却偷偷抱着枕头跑出寝殿来寻我,

拽着我的衣袖小声抽泣说:"太傅,我做噩梦了......"如今,

那个会在我面前露出脆弱一面的孩子,正用看仇敌般的眼神盯着我。"陛下息怒,

"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此时对北荒用兵,实非良机。国库空虚,

边境不稳......""好一个非良机!"他冷笑着打断我,

"朕看你是想将这江山都攥在自己手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他狠狠推开。"滚开!"他眼中满是厌恶,

"别用你那双弄权的手碰朕!"那一刻,心口的疼痛竟比匕首刺入时还要剧烈。

我默默退回原位,看着他被内侍搀扶着离去,那踉跄的背影让我想起先帝临终时的模样。

朝臣们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权相与新帝之间的这场冲突。无人知晓,我藏在袖中的手,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