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头痛得像要炸开,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硬生生往脑子里塞。我,林晚,
二十一世纪社畜,现在成了某本仙侠文里的同名恶毒女配。就是那种标准配置:痴恋男主,
陷害女主,最后被男主亲手挫骨扬灰,死得连渣都不剩的那种。脑子里还有个东西在哔哔。
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晚,欢迎来到《冷魅仙君:废柴师妹别想逃》的世界!
你的任务是:用你的半神之血拯救男主夜辰,用爱感化他,最终为他献出生命,
成就他与女主苏雪的天作之合!我捂着快裂开的脑袋,忍不住骂了一句:“感化你妹!
献祭我,成全他们?这什么破剧本!”请宿主注意素质。系统的电子音毫无波澜,
情节点已触发,请立刻前往坠神崖,用你的血为夜辰疗伤。重复,立刻前往!坠神崖?
我想起来了。原著里,男主夜辰在这里被魔族围攻重伤,“林晚”拼着损耗修为用血救了他,
结果这哥们醒来后,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觉得她多管闲事,
眼神里的嫌弃都快凝成冰碴子了。凭什么?就凭他是男主,我是女配?就活该我当垫脚石?
我撑着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古色古香的房间,灵气倒是挺浓郁,
可这憋屈的身份让人浑身不爽。镜子里的脸倒是挺漂亮,
眉眼间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呸,就是这气质,才被那对狗男女吃得死死的。“系统,
”我在心里试探着问,“这任务,非做不可?”任务失败,宿主将被抹杀。
冷冰冰的威胁。我笑了,气笑的。行,真行。我推开房门,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坠神崖走。
一路上,脑子里也没闲着,疯狂翻找着属于“林晚”的记忆碎片。这姑娘也是个傻的,
满脑子都是夜辰师兄如何惊才绝艳,如何冷傲出尘,心甘情愿为他掏心掏肺。
等等……苗疆秘术?蛊?一段极其隐晦,甚至带着点禁忌味道的记忆浮现出来。
这个“林晚”,出身似乎并不简单,她的母族好像传承着某种古老的、连仙神都忌讳的蛊术。
只是因为到了修仙界,这种“旁门左道”被她刻意隐藏和遗忘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滋生。坠神崖底到了。阴风阵阵,乱石嶙峋。果然,
一个白衣身影倒在破碎的阵法中央,浑身是血,气息微弱,但那眉宇间的冷峻和轮廓,
确实是顶尖的俊美,也确实是顶级的欠揍。是夜辰。系统在我脑子里疯狂刷屏:快!宿主!
划开手腕,用你的血绘制治愈符文!快啊!这是你接近他、让他欠你恩情的第一步!
我慢慢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他似乎有所察觉,睫毛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眼。那双眼,
即使在这种境地下,也依旧如同寒潭,看我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他声音虚弱,却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来做甚?”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看着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
还有那副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死样子。系统还在催命:宿主!机会稍纵即逝!
请立刻执行任务!执行任务?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划过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
皮肤传来轻微的刺痛,
一滴蕴含着微弱金光的血珠渗了出来——这就是那所谓的“半神之血”。
夜辰的视线落在那滴血上,眼神似乎缓和了一瞬,大概以为我终于要“懂事”地救他了。
下一秒,我手腕一转,指尖那滴血珠并未滴向阵法,而是猛地按向了自己心口!
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我的心血唤醒、牵引。紧接着,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那里藏着原主从不离身的一个微小蛊囊——掏出了一枚细小如尘沙、几乎看不见的血色虫卵。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夜辰眼中刚闪过一丝错愕,我已经并指如刀,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
直接划破了他紧蹙的眉心!“呃!”他闷哼一声,金色的神血渗出。我将那枚血色虫卵,
精准地按进了他那道流着金色血液的伤口里。虫卵触碰到神血,瞬间隐没不见,
仿佛从未存在过。夜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暴怒,
但他伤得太重,根本无法反抗,只能死死地瞪着我。脑子里的系统像是卡了壳,
发出刺耳的杂音: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介入!情节发生未知偏移!严重偏移!无法解析!
我在心里冷冷地对它说:“闭嘴。好好看着,戏,才刚开锣。”做完这一切,
我才像是脱力般,演技上线,软软地倒在他身边,
用带着哭腔的、原主那惯有的柔弱声音喊道:“师兄!师兄你撑住啊!
我……我一定会救你的!”夜辰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怀疑,有剧痛,
还有一丝被那柔弱嗓音唤起的、连他自己都可能没察觉的茫然。只有我知道,
那枚名为“弑神”的蛊虫,已经顺着他的神血,钻入了他的识海深处。它会慢慢生长,
悄无声息地汲取他的神力,最终……连他的神魂,都将被我掌控。我趴在地上,
脸埋在臂弯里,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夜辰,
好好享受我给你的“救命之恩”吧。这仙侠世界,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咱们……就玩玩蛊。
2夜辰被救回了宗门。过程惊心动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哭得梨花带雨,几乎是爬着去通知了宗门长老。他们赶到时,
看到的就是我瘫软在奄奄一息的夜辰身边,手腕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灵力微弱,
一副随时要殉情的模样。长老们忙着救治他们的天之骄子,看向我的眼神里,
终于带上了一丝除了鄙夷之外的、微乎其微的赞许。大概觉得我这块绊脚石,
总算起了点积极作用。我被送回自己的小破院子“静养”。脑子里,系统的杂音终于消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机的沉默。过了好久,
断续续地重新连接上:…情节线…大幅偏离…修正程序启动中…宿主…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在心里慢悠悠地回它:“做了什么?不是按照你的指示,去‘拯救’男主了吗?你看,
他现在活着回来了,功劳算我的,没毛病吧?
”系统:……能量来源异常…夜辰生命力场出现未知波动…无法解析…警告,
宿主行为存在极高风险!“风险?”我嗤笑,“按你的剧本走,我必死无疑。现在这样,
顶多是搏一线生机。系统,与其想着怎么‘修正’我,不如想想怎么适应新版本。
”系统不说话了,但我能感觉到,它像一只焦躁的电子幽灵,在我意识深处不断扫描、计算,
试图找出bug所在。我不再理会它。
开始仔细感应眉心那一点微弱的联系——那是母蛊与子蛊之间的羁绊。
我能模糊地感知到夜辰的状态:伤势在缓慢恢复,体内神力也在逐渐凝聚,
但有一股极其隐晦、与他本身神力截然不同的阴寒气息,正如同蛛网般,
悄然渗透进他力量的每一处脉络。是“弑神蛊”在生长。它贪婪地汲取着夜辰的神力,
反过来壮大自身,并按照我的意志,潜移默化地改造着他的力量核心。这个过程很慢,
悄无声息,就像水滴石穿。除非修为达到通天彻地之境,且特意内视神魂本源,
否则绝无可能察觉。我需要耐心。也需要资源。原主在宗门里地位低下,
分配到的修炼资源少得可怜。但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几天后,
我“勉强”能下床走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执事堂。“王管事,”我拿出毕生演技,
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带着恰到好处的、为爱牺牲后的坚强与一点点委屈,
“我为了救夜辰师兄,本源受损严重……需要一些‘凝碧草’和‘赤阳花’来稳固伤势。
”王管事是个势利眼,平日里没少给我白眼。此刻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依旧有怀疑,
但“拯救夜辰天才”的名头实在太大,他也不敢明着刁难。“林师妹啊,不是我不给你,
只是这凝碧草和赤阳花都颇为珍贵,库房存货也不多……”他搓着手,面露难色。
我垂下眼睫,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明白……若是实在为难,
我便自己去后山险地碰碰运气吧。只是若我再出事,恐怕外人会说我们宗门,
苛待了舍命救同门的弟子……”这话软中带硬。王管事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批了条子。拿到灵药,我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凝碧草和赤阳花,确实是疗伤圣品,但它们的药性,恰好能温和地***“弑神蛊”,
让它进入更活跃的成长状态。回到小院,我关上门,立刻将灵药捣碎,不是内服,
而是以自身微薄灵力为引,绘制成一个极其复杂的微型蛊阵。我将那药汁缓缓倒入阵眼。
嗡——眉心处的母蛊传来一阵欢愉的悸动。遥远的核心弟子区域,正在闭关疗伤的夜辰,
或许会觉得体内神力流转微微加速,伤势好转更快了些,他大概只会以为是宗门灵药的效果,
绝不会想到,这是滋养他体内毒蛇的饵料。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痴情、卑微、偶尔因“伤势”而显得楚楚可怜的林晚。夜辰伤愈出关了。
他来看过我一次。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站在我院门口,连门槛都没踏进来。
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俊美得不似凡人,也疏远得如同隔着星河。“多谢。
”他吐出两个字,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温度。眼神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似乎想从我这里找出那天的破绽。我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蝇:“师兄……没事就好。我、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好好养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缓缓直起腰,
脸上怯懦的表情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嘲讽。谢?当然要谢。用你未来的全部,
来谢我这份“大礼”。我能感觉到,子蛊在他体内扎根更深了。很好。狩猎,需要耐心。
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这条蛰伏的毒蛇,会慢慢收紧缠绕在神明脖颈上的绞索。
3夜辰恢复得很快,甚至比受伤前修为更显精进。宗门上下都夸赞他不愧是天选之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有我知道,那“后福”是什么。他每一次运功,每一次施展神通,
都是在用他精纯的神力,喂养那只潜伏在他神魂深处的“弑神蛊”。他越是强大,
蛊虫就成长得越快,与他的绑定就越深,深到终有一日,不分彼此。这感觉,
有点像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庄稼茁壮成长,期待着秋收的喜悦。只不过,我收割的不是粮食,
而是一位未来神君的骄傲和自由。期间,那位原著女主,清丽脱俗的小师妹苏雪,
也来“探望”过我几次。她总是穿着飘逸的白裙,带着温柔无害的笑容,
说着看似关心实则扎心的话。“林师姐,你脸色还是这么差,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呀。
”她坐在我唯一的竹椅上,像是主人般打量着我简陋的房间,“听说你为了救夜辰师兄,
连本源都伤了?真是……太冲动了。师兄他修为高深,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你这样做,若是留下什么永久损伤,岂不是……唉。”我低着头,
手里捏着一株普通的药草假装整理,心里冷笑。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我多管闲事,
自作自受,还暗示我配不上夜辰的“吉人天相”吗?“多谢苏师妹关心。”我抬起脸,
努力挤出一个感激又带着点苦涩的笑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要师兄能平安,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苏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不屑,
随即又被担忧覆盖:“师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过你放心,宗门不会亏待你的。
夜辰师兄他……他虽然性子冷,但心里肯定也是记着你的好的。”记着我的好?
我差点没笑出声。他大概只记得我划破他眉心时那决绝的一幕,以及此刻在他眼中,
我这份“不求回报”的痴缠带来的厌烦吧。“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不再多说。
苏雪又坐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施施然离开了。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气,
在狭小的房间里停留了很久,让我有些反胃。系统这段时间安静如鸡,
但我能感觉到它没放弃。它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不断尝试用各种方式“修正”情节。
比如,偶尔会在我脑海中弹出一些原著里“林晚”和夜辰的“甜蜜”回忆碎片,
或者发布一些诸如“请宿主前往剑舞坪,与夜辰师兄来一场***”的脑残任务。
我统统无视。直到这天,系统换了个套路。叮!检测到宿主消极任务,
情节偏离度持续扩大。现发布强制修正任务:在明日宗门小比中,使用苦肉计,
为夜辰挡下对手的致命一击,激发夜辰的怜惜与愧疚。任务奖励:下品灵石一百。
任务失败惩罚:随机剥夺宿主一项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十二个时辰。
我正对着水盆洗脸,动作顿住了。水波晃动,映出我此刻冰冷的面容。强制任务?
失败惩罚?剥夺感官?呵,终于忍不住,开始用更强硬的手段了吗?一百块下品灵石?
打发叫花子呢。而且这任务内容,简直是把我当猴耍。苦肉计?挡致命一击?
还要激发他的怜惜和愧疚?夜辰那种人,会有这种情绪?
只怕会更觉得我是个麻烦又愚蠢的累赘。但失败的惩罚……随机剥夺一项感官十二时辰。
在这危机四伏的修仙界,失去任何一项感官,都可能是致命的。系统这是在逼我,
逼我按照它的剧本,继续扮演那个可悲的痴情女配。我擦干脸上的水珠,
看着镜子里那双越来越沉静,也越来越锐利的眼睛。“系统,”我在心里冷冷地开口,
“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不过,游戏规则,得由我来定。”明天的宗门小比?看来,
得给所有人,尤其是系统和那位夜辰师兄,准备一点小小的“惊喜”了。
4宗门小比的日子到了。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各峰弟子齐聚,灵力激荡,剑气纵横。
我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看着擂台上那些意气风发的身影。夜辰作为掌门亲传,
自然是焦点中的焦点,他甚至无需动手,只是站在那里,清冷的目光扫过,
就足以让对手未战先怯。苏雪跟在他身边,巧笑嫣然,时不时递上灵泉,姿态亲昵自然,
仿佛她才是那个与夜辰并肩而立的人。周围投去的都是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系统在我脑子里倒计时:强制任务剩余时间:一个时辰。请宿主尽快准备执行苦肉计。
重复,失败将随机剥夺感官……我充耳不闻,只是默默感应着夜辰体内的子蛊。它很安静,
但随着夜辰偶尔流露出的强大灵压,我能感觉到它如同深海中的巨兽,在缓慢呼吸,
与他的神力共鸣。这感觉,很奇妙。很快,轮到夜辰上场。
他的对手是器峰一位以刚猛著称的师兄。两人见礼后,战斗瞬间爆发。
器峰师兄一柄巨锤挥舞得虎虎生风,灵力狂暴,攻势如同疾风骤雨。夜辰却始终从容,
身法飘忽,指尖凝聚的冰蓝色剑气精准地击打在巨锤的薄弱处,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他显然未尽全力,更像是在指点或者说……戏耍。就是现在!
就在夜辰一道凌厉剑气即将逼得对手踉跄后退,那器峰师兄看似狼狈,眼中却凶光一闪,
袖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一枚乌黑的透骨钉!那钉子带着一股阴邪的寒意,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直取夜辰肋下空门!这绝非宗门小比该出现的玩意儿!“师兄小心!”苏雪失声惊呼。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住了。按照系统剧本,我此刻应该飞扑上去,用身体挡住那枚透骨钉,
然后重伤吐血,倒在夜辰怀里,完成“苦肉计”。但我没有。我动了,速度却并不快,
更像是被惊吓到的下意识反应,脚步虚浮地向前冲了两步,
恰好挡在了夜辰侧前方一点点的位置。同时,我暗中催动母蛊。夜辰在苏雪惊呼时已然察觉,
以他的修为,完全来得及避开甚至反制。然而,就在他准备动作的瞬间,体内神力猛地一滞,
心口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尖锐刺痛!是蛊虫被强制引动了一下!这停滞微乎其微,
连一刹那都算不上,却足以打乱他完美的应对节奏。他身形微顿,
那枚透骨钉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袖飞过,“噗”地一声,
深深扎入了……我故意递上去的、并非要害的左肩胛。剧痛传来,我倒吸一口凉气,
脸色瞬间煞白,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没有倒在预想中的冰冷地面,
而是落入了一个带着清冷气息的怀抱。夜辰接住了我。
他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肩胛处迅速被鲜血染红的我,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眸子里,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毫不掩饰的错愕,以及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慌乱。
他刚才那瞬间的凝滞,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他大意了,
或者是为了保护突然冲出来的我而慢了半拍。只有我和他知道,那感觉有多诡异。“林晚!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注意的紧绷。“师……兄……”我虚弱地开口,眼神涣散,
努力扮演着为爱不顾一切的痴情模样,“你……没事……就好……”说完,
便“恰到好处”地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听到台下死一般的寂静,
听到苏雪难以置信的低呼,
也听到了脑海里系统刺耳的警告音和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混杂在一起。警告!
检测到外力干扰宿主判断!任务完成度评估中……任务判定:完成。
奖励下品灵石一百已发放至宿主储物袋。呵,一百灵石,买我流这点血,亏了。不过,
值了。5我在药堂的病房里“悠悠转醒”。肩胛的伤已经被处理过,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
凉丝丝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床边站着面色复杂的执法长老,以及……夜辰。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我的眼神,少了之前的纯粹厌烦,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那枚透骨钉被查出来淬了魔毒,若非救治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器峰那个弟子已经被押入戒律堂审讯。“林晚,你为何要冲上来?”执法长老沉声问道,
目光锐利,“以夜辰的修为,足以应对。”我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眼神却努力保持清澈和……一点点执拗:“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看到那暗器,
就怕师兄受伤……我……”我说着,眼圈微微发红,低下头,像是后怕,又像是羞涩。
这副情根深种、奋不顾身的模样,演得我自己都快信了。夜辰沉默地看着我,忽然开口,
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那暗器,伤不了我。”我知道伤不了你,
我要的就是你那瞬间的凝滞,要的就是这份“意外”。我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微弱却坚定:“我知道师兄厉害……可是,万一呢?
我……我不想看到任何万一发生在师兄身上。”他眸光微动,没再说话。执法长老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了许多:“此次你护持同门,其心可嘉。宗门会赐下丹药助你疗伤,你且好生休养。
”他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夜辰。气氛有些凝滞。他走到床边,
递过来一个玉瓶:“凝元丹,对你的伤势有好处。”我受宠若惊地接过,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冰凉。他迅速收回了手。“谢谢师兄。”我小声说。他站在原地,
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才道:“下次,不必如此。”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笑。
不必如此?由得了你吗?“系统,”我在心里呼唤,“结算奖励,另外,
下次发布这种脑残任务前,先掂量掂量。”系统沉默了一下,
才用比之前更僵硬的电子音回答:…宿主行为模式已记录。警告,
过度偏离情节将导致世界线收束力增强,可能引发不可预测后果。不可预测?我求之不得。
夜辰离开后,我捏着那瓶价值不菲的凝元丹,却没有服用。这点伤,还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我感应着肩胛的伤口,母蛊传来一丝微弱的吸力,
开始缓慢汲取伤口处残留的那一丝阴邪的魔毒气息。弑神蛊,可吞万物,这点毒,
正好给它当零嘴。而夜辰体内的子蛊,经过我这次“舍身”相救,
以及他自身情绪那微小的波动,似乎……与他神魂的融合,又深了一分。我能感觉到,
我们之间那无形的线,更清晰了。风波看似平息,但我知道,涟漪才刚刚荡开。
夜辰心中的疑虑,苏雪可能产生的嫉妒,还有系统那所谓的“收束力”……好戏,还在后头。
6我在药堂躺了三天。这三天,夜辰没再来,但派人送来了几次珍贵的灵药。
这举动在他自己看来或许只是出于责任,但在旁人眼里,意义就不同了。苏雪来了。
她依旧是那副白衣胜雪、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眼底那抹温柔下面,藏不住冰碴子。
“林师姐,伤势可好些了?”她坐在床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日真是凶险,师姐你也太冒失了。夜辰师兄修为通天,怎会被那区区暗器所伤?
你这样做,反而让师兄分心,若是连累师兄真的受伤,可如何是好?”瞧,这话说的,
我救人也成了错。我靠在软枕上,脸色依旧没什么血色,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
带着点疲惫:“苏师妹说的是。是我太没用了,当时只顾着担心师兄,没想那么多。
”我这副“认错”却毫无悔意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她。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师姐明白就好。师兄他心怀天下,肩负宗门重任,我们做师妹的,
理应替他分忧,而不是……给他添乱。”“添乱?”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
“我挡住了那枚带毒的暗器,也算是添乱吗?”苏雪被我问得一噎,
脸色微微涨红:“我并非此意!只是……只是希望师姐以后行事,能更稳重些,
莫要再让师兄……为难。”“为难?”我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师兄他……亲口说我让他为难了吗?”苏雪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