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在天牢最深处。昔日我最宠爱的公主妻子，带着她的情郎来看我。

他穿着我曾经的铠甲，手中把玩着我的佩剑。公主娇笑着对他说：“亲爱的，

这条老狗的命就交给你了，让他死得惨一点。”我被万箭穿心，死不瞑目。再次醒来，

我回到了凯旋归来的庆功宴上。父皇当众赐婚，将昭阳公主许配给我。前世，我欣喜若狂，

当场谢恩。这一次，我却跪倒在地，看向上首的太子。“陛下，臣不敢娶公主。”“臣心中，

只有太子殿下一人。”满座皆惊，太子手中的酒杯轰然落地。而昭阳公主的脸，

瞬间绿成了草原。1我话音刚落，喧闹的庆功宴瞬间死寂。无数根针仿佛同时掉落在地，

清晰可闻。紧接着，是控制不住的倒抽冷气声和嗡嗡的议论。我跪在冰冷的金殿地砖上，

头颅低垂，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惊骇、鄙夷、看好戏的目光。前世的爱意有多深，

此刻我心里的恨意就有多浓。“陆峥，你疯了！”昭阳公主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从座位上弹起，指着我的鼻子尖叫，美丽的脸蛋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我没有看她。

我的仇人，不必急于一时。上首的皇帝，我的父皇，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砰！

”他一掌拍在龙案上，金樽玉盏震得叮当作响。“陆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帝王的怒火化作实质的杀气，笼罩了整个大殿。我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凉的地面。

“臣知罪。”我的声线没有一丝颤抖，冷静得可怕。“但臣不敢欺君。

臣对太子殿下的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若娶公主，是为不忠。”说完，我抬起头，

目光笔直地射向太子李玳。我甚至逼着自己挤出两滴“热泪”，

让那份“深情”显得更加真实。“昔日北境受困，弹尽粮绝，是太子殿下排除万难，

力排众议，为臣送去救命的粮草。”“臣这条命，是殿下给的！此生无以为报，

唯有追随左右，护殿下周全！”这番话半真半假。粮草确实是太子主张送的，但那是国策，

不是他对我有什么私人恩情。可现在，我就是要将这盆水泼到他身上，

将他和我牢牢绑在一起。太子李玳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震惊之余，

他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了然。他懂了。我不是在示爱，我是在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求生，

顺便递上投名状。“一派胡言！”一个温润却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安王世子卫骏站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袍，丰神俊朗，此刻却满脸义愤。“陆将军凯旋归来，陛下厚爱，

公主垂青，你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简直不知好歹！”又是他。我前世的“好兄弟”，

昭阳公主的好情郎。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我前世被万箭穿心的痛楚又开始啃噬我的骨头。

我冷冷地瞥向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清。“安王世子，军国大事，

何时轮到你一个闲散宗亲置喙？”卫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一个靠祖上荫封的世子，

最恨别人说他无权无势。我这一句话，精准地踩在了他的痛脚上。他气得嘴唇哆嗦，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大殿上的气氛愈发诡异。皇帝陷入了两难。杀我？

我是刚立下不世之功的战神，杀了我，会寒了天下军人的心。而且我刚刚“告白”太子，

杀我，等于公开打太子的脸，让储君威严扫地。不杀我？皇室的脸面，昭阳公主的脸面，

往哪儿搁？许久，皇帝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镇国大将军陆峥，凯旋之后，言行无状，

德不配位。”“即日起，收回京畿兵权，闭门思过一月。”“至于赐婚……”他顿了顿，

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昭阳，“暂且搁置。”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最终不欢而散。我叩头谢恩，

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离去。背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三道目光。

一道是昭阳怨毒到想将我生吞活剥的。一道是卫骏阴冷如毒蛇的。还有一道，

来自上首的太子，充满了探究与审视。我挺直了脊梁，一步步走出大殿，走进殿外的夜色里。

复仇的第一步，很稳。但皇帝收回的京畿兵权，就像一柄悬在我头顶的剑。

我必须尽快拿回来。2将军府的书房里，烛火摇曳。

我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我的佩剑“破阵”。前世，卫骏就是拿着这把剑，在我面前炫耀，

然后下令对我放箭。剑身上的冰冷触感，让我时刻保持着清醒。“将军，府外有人求见，

自称姓李。”管家老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姓李？便衣？我心中了然。“请他到书房来。

”很快，一个穿着玄色便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太子李玳。他屏退了左右，

只身一人走了进来。我起身，行了一礼：“殿下深夜到访，有失远迎。

”李玳没有理会我的客套，他的目光锐利，直直地看着我。“陆将军，今晚这出戏，

唱得不错。”他走到我面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孤想知道，为什么是孤？

”这是个聪明人，没有问我为什么拒婚，而是直指核心。我收起佩剑，坦然地回视他。

“因为娶昭阳公主，无异于引火烧身。”我没有拐弯抹角。“公主的背后，是安王府，

是卫骏。他们要的不是一个驸马，是一个能为他们所用的兵权傀儡。臣若娶了，

今日是镇国大将军，明日可能就是阶下囚。”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恳切。“而选择殿下，

因为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臣，赌的是未来。”李玳闻言，发出一声冷笑。“赌？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孤凭什么信你？你今日能当众攀扯孤，

将孤架在火上烤，明日就能为了利益背叛孤。”他的怀疑很正常。我早有准备。

我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递到他面前。“殿下请看，这是户部侍郎王启年贪墨军饷的证据。

”“此人，是安王一派的心腹。”“三日之后，早朝之上，御史台会有人弹劾他，

证据就是这个。”我利用了前世的记忆。前世，王启年被弹劾是半年后的事，因为证据不足，

被他侥幸逃脱。但现在，我将确凿的证据提前交给了太子。李玳接过密信，展开细看。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慢慢变得严肃，最后化为一丝震惊。他看完，久久没有说话。

书房里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我知道，这份投名状的分量足够了。

这是我展示价值的第一步。我适时地放低姿态，躬身道：“臣别无所求，今日之举，

实属无奈自保。只求将来若有奸人构陷，殿下能念在今日之情，为臣说一句话，保臣性命。

”我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一个被逼无奈，只能寻求储君庇护的功臣。

李玳将密信收入袖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陆峥，你是个疯子，也是个聪明人。”“孤，

暂且信你一次。”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我送到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噤。与虎谋皮，开始了。脚下的路，

每一步都不能错。我回到书房，对着烛火，将“破阵”宝剑缓缓抽出。剑光如水，

映出我冰冷的脸。卫骏，昭阳，你们等着。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噩梦，还在后面。

3三日后，早朝。我虽被罚在家闭门思过，但朝堂上的一举一动，都通过我安插的眼线，

迅速传回了将军府。辰时三刻，御史大夫周正出列，

果然弹劾户部侍郎王启年贪墨西北军粮饷，中饱私囊。呈上的证据，是一本详细的账册，

与我给太子李玳的一模一样。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皇帝当场震怒，

下令将王启年打入天牢，彻查户部。安王出列为王启年求情，言语间却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

被皇帝当众斥责，狼狈不堪。太子李玳则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一番话说得公正无私，

既打击了安王一派，又赢得了皇帝的赞赏和朝臣的敬佩。我听着手下的汇报，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口气。第一步棋，走得很好。安王一派受此重创，短时间内无力再针对我。而太子，

也通过这次事件，看到了我的价值。我们的盟约，算是初步稳固了。正在这时，

管家老福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将军，宫里来人了，是昭阳公主身边的张内侍，

说要传公主的口谕。”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走到前厅，

果然看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正捏着兰花指，趾高气扬地站在厅中央。见我出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咱家见过陆将军。”“公主殿下有口谕，念及将军凯旋辛苦，

又染上‘疯病’，特让咱家来探望探望，赏些补品。”他特意加重了“疯病”二字，

满脸的讥讽和得意。名为安抚，实为羞辱。前世，昭阳也总是这样，派人来我府上耀武扬威，

而我总是忍气吞声。但现在，不同了。我对他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老福立刻会意，

端上一杯滚烫的茶。我接过茶杯，就在张内侍准备继续开口羞辱我时，手“一抖”。“哗啦！

”一整杯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张内侍的手上。“啊——！

”张内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当场就跳了起来，那只养尊处优的手瞬间被烫得通红。

我则“惊慌”地站起来，一脸无辜和后怕。“哎呀！张公公恕罪！本将军自那日宴会后，

就受了惊吓，手脚总是不听使唤，时常发抖，这不，连茶杯都端不稳了。”我一边说，

一边还夸张地抖着手。张内侍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走上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关切”地对他说。“有劳公公回去禀报公主殿下。

”“就说我的‘病’，见了污秽之人才会发作。让她好生在宫里‘保养’，

千万别随便出来吓人。”“否则，下次泼出去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张内侍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为惨白，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魔鬼。他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相信，

他回去一定会添油加醋地把我的话告诉昭阳。我就是要让她气，气得发疯，气得失去理智。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宫里就传来消息，

昭阳公主气得砸了她寝宫里最喜爱的一套前朝琉璃瓶。但这还不够。当天下午，

我便让手下的人在京城的各大茶楼酒肆里，散播一个“秘密”。

就说我陆峥之所以在庆功宴上拒婚，

是因为无意中撞见了公主与某位“青年才俊”在御花园的假山后举止亲密，自觉德行有亏，

配不上金枝玉叶。流言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

能和昭阳公主走得近的“青年才俊”，除了安王世子卫骏，还能有谁？一时间，

京城里议论纷纷。卫骏和昭阳急于撇清关系，却越描越黑，反而坐实了人们的猜测。

他们第一次，陷入了被动的境地。我在府中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

慢慢擦拭着我的“破阵”剑。卫骏，昭阳。这只是开胃小菜。我为你们准备的大餐，

还在后头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子接招？4秋风渐起，皇家围猎如期而至。

皇帝为了缓和我和昭阳的关系，也为了展现皇室的和睦，点名让我必须参加。

这在我意料之中。出发前一天，太子派人送来一张弓，并附上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八个字：“猎场之上，刀剑无眼。”我摩挲着那张质地精良的弓，心中冷笑。

太子这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试探我。我知道，这是卫骏动手的最好机会。前世的他，

就以箭术超群闻名，在军中颇有威望。在混乱的猎场里，一支“走火”的冷箭，

足以要了我的命，还查不出凶手。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而我，也在等他。围猎开始。

皇帝、太子、诸位皇子和重臣都在高台之上。猎场外围，卫骏果然主动找上门来，

提出要与我比试箭术。他一脸挑衅：“陆将军，久闻你箭法如神，不知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周围的王公贵族们立刻跟着起哄。昭阳公主也在不远处，

用一种怨毒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我出丑。我平静地接受了挑战。

“世子有此雅兴，陆某自当奉陪。”前三箭，我们都正中靶心，不分上下。最后一箭，

我故意手一偏，箭矢擦着靶边飞了过去。卫骏的箭则稳稳地钉在红心。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惋表和对卫骏的喝彩声。卫骏得意地扬起下巴，对我拱了拱手：“陆将军，

承让了。”昭阳的脸上也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礼：“世子箭术高超，

陆某佩服。”我故意示弱，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我真的因为被夺了兵权而心神不宁。

进入密林深处，各队人马散开，开始真正的狩猎。我带着几个亲兵，不紧不慢地走着。

我知道，真正的杀机，就藏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林子里。果然，在一处狭窄的山道，

我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破风声。来了！我佯装不知，身体却在瞬间做出了反应。

我猛地一拉马缰，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嗖！”一支黑色的羽箭，擦着我的胸甲飞过，

深深地钉在我面前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我“不慎”从高高扬起的马背上坠落，

滚下山坡。“将军！”亲兵们大惊失色，纷纷下马。就在这时，林中冲出七八个蒙面黑衣人，

手持利刃，直扑我的亲兵。而另一支冷箭，已经对准了刚刚坠马、看似毫无防备的我。

我躺在落叶堆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箭矢离弦的瞬间，我一个翻滚，

躲开了致命一击。同时，我从靴中抽出匕首，整个人如猎豹般弹起。

刚才还“狼狈不堪”的战神，瞬间化为地狱修罗。“噗！”离我最近的一个刺客，

还没看清我的动作，喉咙便被匕首划开，鲜血喷涌而出。我没有停顿，夺过他手中的长刀，

反手一记横扫。刀光闪过，又是两颗人头落地。我的动作快、狠、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

全都是在战场上磨炼出的杀人技。剩下的刺客被我的凶悍惊呆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我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提刀冲入人群。刀光剑影，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我故意留下一个活口，

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刀尖抵着他的喉咙。“谁派你来的？”我声音冰冷。那人吓得魂飞魄散，

颤抖着说：“是……是世子……卫世子……”“很好。”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起刀落，

一剑封喉。我没有声张，而是迅速换上一个刺客的衣服，用布蒙住脸，悄悄地潜入密林深处。

卫骏，你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的了。我绕了一个大圈，向着皇帝行营的方向潜去。

根据前世的记忆，我知道卫骏还准备了后手。他让人用药物***了一头发狂的黑熊，

意图在刺杀失败后，制造混乱，趁机再对我下手，或者制造一场“意外”，让我死于熊口。

我远远地就听到了熊的咆哮声和人群的惊呼。我赶到时，正看到那头巨大的黑熊撞开护卫，

直冲向皇帝惊魂未定的御驾。卫骏也刚刚带人赶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随即又换上“忠心护主”的急切表情。但他晚了一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要命丧熊口时，

我从侧翼冲了出来。我拉开从刺客身上缴获的弓，搭上箭。“嗖！”羽箭如流星般射出，

精准地射瞎了黑熊的一只眼睛。黑熊吃痛，更加狂暴地咆哮，转头向我扑来。我扔掉弓，

抽出腰间的“破阵”剑，不退反进。在黑熊巨大的熊掌拍下的瞬间，我侧身躲过，

长剑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噗嗤！”滚烫的鲜血溅了我一身。

黑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喉咙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我持剑而立，鲜血顺着剑尖滴落。

直到黑熊彻底没了声息，我才扔掉剑，快步走到惊魂未定的皇帝面前，单膝跪地。“臣，

救驾来迟！”我的声音洪亮，姿态完美无缺。皇帝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巨大的熊尸，

眼神复杂。卫骏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精心策划的刺杀，

不仅彻底失败，反而让我立下了天大的救驾之功。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享受着所有人的赞誉和敬佩。我能感觉到他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的声音。我跪在地上，

低着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卫骏，这种滋味，好受吗？这，才刚刚开始。5围猎结束，

我因救驾有功，皇帝问我要何赏赐。我谢绝了所有的金银珠宝、良田美宅。我跪在地上，

只求一件事。“陛下，臣别无所求，只求能重回西北大营，为陛下镇守国门。

”皇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应允。“准奏。镇国大将军陆峥官复原职，即日启程。

”这道旨意，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昭阳和卫骏的脸上。他们的脸色，

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我回到了阔别一个月的西北大营。这里的风沙，这里的号角，

这里的兵戈铁马，才是我最熟悉的世界。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威。

我召集了所有副将以上的将领，当众宣布了几条新的军规。然后，我点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这三个人，都是前世最早投靠卫骏，背叛我的副将。“张启，李茂，赵德。”“你们三人，

治军不严，克扣军饷，私售军械，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我将一叠账本和书信扔在他们面前。三人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按军法，当斩！”冰冷的两个字，让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有老将出面求情，说他们也曾立有战功。我拔出“破阵”，一剑削掉帅案一角。“军法如山！

今日我若饶了他们，明日就有更多的人敢把手伸向军饷军械！”“届时，

谁来为我战死的兄弟们偿命！”我的声音响彻校场，无人再敢多言。三颗人头落地，

鲜血染红了黄沙。我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我陆峥，回来了。西北大营，

还是我陆峥说了算。卫骏安插在军中的眼线，被我用雷霆手段拔除了大半。

他一下子就成了瞎子和聋子。仅仅过了三天，我就等到了我想要的机会。根据前世的记忆，

我知道边境的蛮族会有一支百人小队，偷袭我军的一条重要粮道。前世，这次偷袭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