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路惊魂与冷院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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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透过柴房破败门板的缝隙,在地上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斑。

门外,那个自称翠竹的小丫鬟正焦急地扒着门缝,带着哭腔的呼唤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小姐?

小姐!

您在里面吗?

您还活着吗?

奴婢是翠竹啊!”

沈清璃(林晚)强撑着几乎要涣散的意识,透过那道缝隙向外望去。

月光勾勒出翠竹瘦小的轮廓,她脸上混杂着污泥和泪痕,一双眼睛红肿不堪,写满了真实的恐惧和担忧。

这神情,与原主记忆中那个总是怯生生、却忠心护主的小丫鬟形象重叠。

然而,就在沈清璃(林晚)心头那丝微弱的希望刚刚燃起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翠竹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阴影里,一条细长的、通体碧绿、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幽光的毒蛇,正悄无声息地蜿蜒而出!

三角形的蛇头微微昂起,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了翠竹毫无防备的脚踝,蛇信吞吐,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它离翠竹,不过咫尺之遥!

翠竹毫无所觉,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紧闭的柴房门上。

“翠竹!

别动!”

沈清璃(林晚)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沙哑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翠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停住了扒门的动作,茫然地回头。

就在这一瞬间,那条碧绿的毒蛇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弹射而出,首扑翠竹***的脚踝!

千钧一发!

沈清璃(林晚)的身体比意识更快行动。

求生的本能和医生救人的天性压倒了身体的极限。

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撞向那扇本就腐朽的木门!

“砰!”

门栓断裂,木门应声而开。

沈清璃(林晚)如同脱力的破布娃娃般踉跄扑出,但她目标明确——首扑那条毒蛇!

她无法精准打击蛇的七寸,身体的状态也不允许。

她只能选择最笨拙也最首接的方式——用自己的身体撞开翠竹!

“啊!”

翠竹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惊呼着跌倒在地。

而沈清璃(林晚)则因为惯性,整个人扑倒在翠竹刚才站立的位置。

那条碧绿毒蛇的攻击落空,冰冷的蛇身擦着她的手臂滑过,带来一阵滑腻的触感。

毒蛇似乎被激怒,迅速盘起身体,蛇头高昂,再次锁定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猎物”。

沈清璃(林晚)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冰冷的恐惧和身体濒临极限的虚弱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死死盯着那条毒蛇,身体却像被冻住般无法动弹。

“小姐!”

翠竹这时才看清沈清璃(林晚)的惨状——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手臂上还有被绳索勒出的深深淤痕。

她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

沈清璃(林晚)厉声阻止。

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锐利地扫过毒蛇的头部和颈部。

作为医生,她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对蛇类也并非一无所知。

这条碧绿毒蛇,特征太明显了——竹叶青!

剧毒!

她不能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就在毒蛇再次发动攻击,蛇口大张,露出森白毒牙的刹那,沈清璃(林晚)动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侧身翻滚,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目标不是蛇头,而是蛇身中段稍后、靠近泄殖腔的一个相对脆弱的点!

她无法精准捏住七寸,只能退而求其次,试图用指关节狠狠撞击蛇的脊柱神经节点,让它暂时麻痹!

“噗!”

指尖传来坚硬的触感和滑腻的鳞片。

她撞中了!

但力量太小,毒蛇只是身体猛地一僵,攻击被打断,蛇头愤怒地转向她,发出更响亮的嘶鸣。

“砸它!

快!”

沈清璃(林晚)对着吓傻的翠竹大吼。

翠竹如梦初醒,尖叫着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向蛇头!

“啪!”

石头砸偏了,落在蛇身旁边,溅起泥土。

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惊吓到了毒蛇。

它放弃了继续攻击沈清璃(林晚),身体一扭,迅速钻入旁边的草丛,消失不见。

危机,暂时解除。

沈清璃(林晚)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肺剧烈的疼痛,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冷汗浸透了本就湿冷的衣衫,让她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刚才那短暂的爆发,彻底榨干了她最后一点力气,寒冷和虚弱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她的意识。

“小姐!

小姐您怎么样?

您别吓奴婢啊!”

翠竹连滚爬爬地扑过来,看到沈清璃(林晚)惨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颤抖着手去探沈清璃(林晚)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才稍稍安心。

“冷……好冷……”沈清璃(林晚)无意识地呢喃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翠竹这才发现自家小姐浑身冰冷得吓人,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

“不行,小姐,您得赶紧换衣服,会冻死的!”

她焦急地环顾西周,这里是侯府最偏僻的角落,靠近后花园的荷花池,平时鲜少有人来。

张嬷嬷刚才鬼哭狼嚎地跑了,谁知道会不会带人回来?

必须马上离开!

翠竹咬咬牙,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费力地将沈清璃(林晚)半扶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小姐,您撑着点,奴婢带您回冷院!”

夜路难行。

翠竹搀扶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沈清璃(林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侯府后院的阴影里穿行。

她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墙根、假山、花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潜行。

月光清冷,将她们的身影拉得细长而鬼祟。

沈清璃(林晚)的意识在冰冷和灼热的交替中沉浮。

她能感觉到翠竹瘦弱肩膀的支撑,能听到她压抑的喘息和带着哭腔的鼓励:“小姐,快到了,就快到了……” 这微弱的声音,成了她在这冰冷地狱里唯一的锚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绕到了侯府最西边一处破败的院落前。

院墙低矮,墙皮剥落,院门歪斜,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这就是沈清璃和生母苏姨娘曾经居住的“冷院”,如今更是名副其实。

翠竹显然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把同样生锈的钥匙,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锁。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一股更加浓郁的霉味和荒凉气息扑面而来。

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一间低矮的正屋和一间更小的偏厦。

正屋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大洞,在夜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翠竹将沈清璃(林晚)几乎是拖进了正屋。

屋内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两把歪歪扭扭的凳子,再无他物。

空气冰冷,比柴房好不了多少。

“小姐,您先躺下!”

翠竹将沈清璃(林晚)安置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硬邦邦的褥子。

她飞快地跑到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箱前,翻找起来,嘴里念叨着:“还好……还好奴婢偷偷藏了件干衣服……”她找出一件同样半旧、但还算干净的粗布衣裙,又抱来一床虽然破旧但干燥的薄被。

然后,她开始手忙脚乱地帮沈清璃(林晚)脱掉湿透的冰冷衣物。

沈清璃(林晚)感觉自己像一块冰,意识模糊,身体麻木。

当翠竹用干燥的布巾笨拙却轻柔地擦拭她冰冷的身体时,一丝微弱的暖意才让她稍微回神。

换上干衣服,裹上薄被,身体的颤抖似乎减轻了一些,但胸口火烧火燎的疼痛和喉咙的腥甜感却越发清晰。

她知道,这是溺水后的肺部感染和失温后的应激反应,情况非常危险。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古代,一场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致命,何况是肺部感染?

“水……热水……”她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热水?

哦!

对对!

热水!”

翠竹如梦初醒,连忙跑到旁边的小灶间。

那里只有一口破锅和一个冷灶。

她手忙脚乱地生火,却因为紧张和担忧,几次都没点着。

沈清璃(林晚)躺在冰冷的床上,意识昏沉。

她需要抗生素,需要退烧药,需要保暖……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她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自己紧握的右手掌心,有一点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乳白色光点,如同萤火般一闪而逝。

同时,一股极其微弱的暖流,顺着掌心,极其缓慢地渗入她冰冷的身体,让她冻僵的手指似乎恢复了一丝知觉。

是幻觉吗?

还是……濒死前的错觉?

她努力想集中精神去看清楚,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就在翠竹终于点燃了灶火,锅里开始冒出微弱热气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拍门声,如同惊雷般在冷院死寂的夜空中炸响!

“开门!

快开门!

奉夫人之命,搜查逃奴!”

一个粗嘎的男声在门外厉声喝道,伴随着门板被拍得震天响的声音。

翠竹吓得手里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惊恐地看向床上气息微弱的沈清璃(林晚),又看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眼中充满了绝望。

夫人……王氏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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