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家被找回的真千金,也是天生的“灵气容器”。他们接我回来,只为用我的灵气,
去滋养假千金苏柔。他们在我的心口刻下灵气共享阵,我的所有修为,
都会自动转移给她。我历经天劫,她在隔壁突破。我元神溃散而死,
她成了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老祖。再睁眼,我回到了刚被刻下阵法的那一刻。
苏柔假惺惺地拉着我的手:“姐姐,对不起,我只能牺牲你了。”我看着她,诡异一笑。
“没关系,妹妹。”“这一次,姐姐教你点新东西。”上辈子我只修仙家正道,这辈子,
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魔道禁术。你不是喜欢共享吗?那献祭的痛苦,
你也一起尝尝吧。1心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将我的神魂从无尽的黑暗中猛地拽回。
我睁开眼,看见父亲苏振海冷硬的脸。他的手正按在我的心口,指尖灵光闪烁,
一道道血色的符文正被他亲手烙进我的皮肉,与我的心脉相连。是灵气共享阵。
我回来了。回到了被刻下这道恶毒阵法的一刻。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被吸干所有灵气,元神一寸寸崩裂,魂飞魄散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是我母亲打给牌友的电话。“那个赔钱货总算死了,靠着她的灵气,柔儿已经是元婴老祖了,
咱们苏家以后可就风光了!”“就是死得太早,不然还能多供养柔儿几年。
”冰冷又嫌恶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只死掉的牲畜。“姐姐,你醒了?
”一道柔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假千金苏柔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兴奋。“姐姐,你别怪爹娘,我也是没办法,我身体不好,
只有你的灵气能救我。”她说着,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以后你的就是我的,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心中一片冰冷。父亲苏振海收回了手,
阵法已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是命令。“林溪,从今天起,
你就待在房间里好好修炼,为柔儿提供灵气。”“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的命是苏家给的,
苏家随时能收回去。”我从床上坐起来,心口的剧痛让我浑身发颤。
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哭喊求饶。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让他们三人同时愣住的,诡异的笑容。“好的,父亲。”“为了妹妹,我什么都愿意。
”苏振海眉头微皱,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母亲李婉在一旁不耐烦地开口。
“算你识相,别耍花样。”她拉起苏柔的手,“走,柔儿,
我们去看看下人给你准备的燕窝羹,她刚回来,身上晦气。”苏柔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低下头,
看着心口处若隐若现的血色阵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不。好戏,
才刚刚开始。我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元神溃散前,我坠入一处上古魔神的陨落之地,
在那里,一道不甘的残魂将一本禁术秘籍打入了我的神识。《血神经》。以自身精血为引,
修炼速度一日千里,但过程如同万蚁噬心,炼狱焚身。最关键的是,
此功法修炼时产生的一切痛苦、业障、心魔,都可以通过媒介,转嫁给他人。而现在,
我身上最好的媒介,就是苏家亲手为我种下的灵气共享阵。苏柔,我的好妹妹。
姐姐的痛苦,你准备好接收了吗?2我开始修炼苏家的基础心法。
一丝微弱的灵气在我干涸的经脉中生成,随即就被心口的阵法毫不留情地抽走,
顺着那道无形的连接,流向隔壁苏柔的房间。我能清晰地“看”到,
那丝灵气融入苏柔的体内,她舒适地喟叹一声,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
掠夺来得如此理所当然。上辈子,每一次灵气被抽走,我都心如刀割。但现在,
我内心毫无波澜。夜深人静。我确定四周再无任何声息后,反锁了房门。我咬破指尖,
用鲜血在身前地板上画下一个诡异的符号。这是《血神经》的起手式。我盘膝坐在符号中央,
双手结印,口中念诵起干涩诡异的咒文。“轰!”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从我的丹田炸开,
仿佛有一万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穿刺我的五脏六腑。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
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这只是第一层。痛苦沿着经脉疯狂流窜,
最后汇集到我心口的灵气共享阵上。阵法微微一亮,似乎在分辨这股能量的属性。
它犹豫了一下。然后,忠实地履行了它的“共享”职责。“啊——!”隔壁房间,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是苏柔的声音。我停下功法,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虚脱般的疲惫。紧接着,我听到了父母慌乱的脚步声和急切的呼喊。“柔儿!
柔儿你怎么了?”“我的头!我的头要裂开了!好痛!好痛啊!
”苏柔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喊。“怎么会突然头痛?”“快!快去请张丹师!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隔壁的鸡飞狗跳,
脸上露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共享。这才是真正的共享。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一张“疲惫”的脸走出房间。母亲李婉正站在走廊上,眼下带着浓重的黑青,看到我,
立刻厉声质问。“林溪!你昨晚有没有好好修炼?”“我……”我做出怯懦的样子,
“我有在修炼,母亲。”“那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柔儿却头痛了一晚上!
”她的语气仿佛在说,受苦的为什么不是我。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可能……可能是我的灵气还太驳杂,妹妹的身体太金贵,一时承受不住。”“姐姐,
不怪你。”苏柔被丫鬟扶着走出来,她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但看向我时,
依旧强撑着那副善良的面孔。“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最近修为增长太快,根基不稳吧。
”她的话提醒了李婉。李婉立刻喊来了府里最有名的张丹师。张丹师给苏柔检查了半天,
最后捻着胡须,得出了结论。“苏小姐天资过人,又有外力辅助,修为进境一日千里。
但大道至简,欲速则不达。如今出现的头痛之症,正是根基不稳,灵气虚浮之兆。
”苏振海皱眉:“那该如何是好?”“无妨。”张丹师摆摆手,“只需放缓修炼速度,
再辅以固本培元的丹药,静养几日便可。”他又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我。“至于灵气供给,
最好更加精纯一些,以免驳杂的灵气冲击了小姐本就不稳的根基。”听完这番话,
苏家人的表情都缓和下来。苏柔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根基不稳。我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的讥讽。我走到苏柔面前,脸上写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妹妹,都怪我没用,
提供的灵气不够好。”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苏振海和李婉。“爹,娘,你们放心!
”“从今天起,我一定加倍努力修炼,为妹妹提供最精纯、最雄厚的灵气!
绝不会再让妹妹受苦!”我的“懂事”让李婉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苏振海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才像我苏家的女儿。”只有苏柔,
在听到我说要“加倍努力”时,惨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3白天,
我依旧装模作样地修炼着苏家心法。我小心翼翼地提纯着每一丝灵气,
再让阵法将其输送给苏柔。温和纯净的灵气流淌过去,苏柔的“头痛症”果然好了很多,
精神也恢复了。这让苏家人彻底对我放下了戒心。他们以为我真的认命了,
成了一个合格的“血包”。李婉甚至难得地让厨房给了我一碗肉汤。“喝吧,养好身体,
才能更好地为柔儿提供灵气。”她施舍般的语气,让我觉得碗里的肉汤无比恶心。
我微笑着喝了下去。“谢谢母亲。”到了晚上,我再次开启了《血神经》的修炼。
有了白天的“铺垫”,我对痛苦的转嫁更加得心应手。这一次,我没有停下。
我忍受着灵魂被反复碾碎的剧痛,将功法整整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我体内的灵气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但它们不再是温和的白色,
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血红。这些,就是夹杂在“纯净”灵气里的,送给苏柔的“礼物”。
“啊!!救命!有东西!有东西在我身上爬!”隔壁,苏柔的尖叫声比昨晚更加凄厉。
我听到花瓶被砸碎的声音,桌椅被推倒的声音,以及她疯狂的哭喊。“滚开!别碰我!
好多虫子!它们在咬我!在钻进我的肉里!”苏振海和李婉再次破门而入。但这次,
无论他们怎么安抚,苏柔都平静不下来。她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惊恐地尖叫。“爹!娘!
你们看不到吗?那里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他在对我笑!他在对我笑啊!
”《血神经》修炼时产生的可不仅仅是痛苦。还有业障和心魔。这些东西,通过阵法,
被我一丝不落地,“共享”给了我亲爱的好妹妹。苏家请来的张丹师束手无策。
苏家又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医师,也查不出任何病症。最后,
他们甚至请来了一位据说能沟通鬼神的神婆。神婆在苏柔房里跳了半天大神,
最后煞有介事地说:“小姐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怨气太重!”苏振海脸色铁青。
“胡说八道!我苏家府邸,哪里来的不干净的东西!”神婆被赶了出去。但“怨气”两个字,
却像一根刺,扎进了苏家人的心里。从那天起,苏柔彻底废了。她白天精神恍惚,
总说自己身上疼,晚上则夜夜噩梦,尖叫不断。她看见的幻象越来越恐怖,从虫子,到血人,
再到被扒皮抽筋的恶鬼。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窝深陷,神情癫狂,
哪里还有半分天才少女的模样。而我,则每天“贴心”地为她输送着“纯净”的灵气,
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姐姐。苏家人看着日渐疯癫的苏柔,和“乖巧懂事”的我,
心中的天平开始不自觉地倾斜。尤其是我母亲李婉。她对苏柔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尽。
这天,苏柔又在饭桌上突然发疯,将一碗热汤泼向了李婉。李婉躲闪不及,被烫得尖叫起来。
她终于爆发了。她一巴掌狠狠甩在苏柔脸上。“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林溪被抽走灵气都能安安静静,你不过是吸收灵气,怎么就这么多事!”“我为了你,
花了多少心血!你就这么回报我?”苏柔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站在一旁,默默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母亲,别生气,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我的“懂事”,和苏柔的“疯癫”,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婉夺过帕子,看着苏柔的眼神里,
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4苏柔的状况越来越差,已经到了无法正常修炼的地步。
她丹田里的灵气混乱不堪,其中夹杂的丝丝血煞之气,像跗骨之蛆,
正在慢慢侵蚀她的经脉和根基。可笑的是,张丹师检查过后,依旧认为是她“根基不稳,
灵气虚浮”所致。他甚至建议苏家,加大灵气供给,
用海量的纯净灵气去冲刷苏柔体内“虚浮”的能量。这个建议,正中我的下怀。
苏振海把我叫到书房。这是我重生以来,他第一次单独见我。他看着我,神情复杂。“林溪,
柔儿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看到了,父亲。”我低眉顺眼。“张丹师说,
需要更庞大的灵气为她固本培元。”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从今天起,
除了家族心法,这本《青木诀》你也一并修炼。”他递给我一本功法。《青木诀》,
以温养和恢复能力著称,产生的灵气极为精纯温和。但在修炼初期,
对修炼者自身的经脉负荷极大。上辈子,他们也是这样,为了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
完全不顾我的死活。“父亲,”我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可是,
我现在的身体……”“这是命令。”苏振海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只要柔儿能好起来,
事成之后,我保你一世荣华。”他又开始画上辈子那个可笑的大饼。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是!父亲!我一定不负所托!
”我拿着《青木诀》回到房间,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他们亲手递给了我一把更快的刀。
白天,我修炼《青木诀》,将温和的木系灵力输送给苏柔,让她腐烂的根基得到一丝喘息,
不至于立刻崩溃。晚上,我则用《血神经》疯狂地冲击着自己的极限。
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在我体内冲撞,痛苦呈几何倍数增长。但我的修为,
也在以一种变态的速度飙升。短短一个月,我已经悄无声息地突破到了筑基期。而这些力量,
都被我用《血神经》的秘法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在所有人眼中,
我依旧是那个灵气一生成就被抽走,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苏柔,在我的“双重滋养”下,
状态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飞速增长,
已经隐隐触碰到了金丹期的壁垒。这让她和苏家人欣喜若狂。疯癫的时候,
她看到的幻象更加恐怖,甚至开始自残,说有恶鬼要撕开她的肚子,掏出她的内脏。
这又让他们陷入绝望。这种反复的折磨,比单纯的痛苦更让人崩溃。苏家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直到那天,一封烫金的请柬送到了苏家。修真界百年一度的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5.宗门大比,是所有修真家族和宗门展示实力,瓜分修炼资源的盛会。年轻一辈的比试,
更是重中之重。苏家上一代无人出头,已经沉寂了许久,他们将所有的希望,
都压在了苏柔身上。他们期望着苏柔能在大比上一鸣惊人,带领苏家重回一流世家之列。
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孤注一掷。苏振海几乎掏空了半个家底,
为苏柔换来了一颗能强行提升修为,稳固心神的“九转清心丹”。丹药服下的那天,
苏柔久违地恢复了神采。她身上的疯癫之气一扫而空,感受着体内澎湃的金丹期力量,
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熟悉的,高高在上的笑容。她走到我的房间门口,
看着正在“苦修”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姐姐,辛苦你了。”“多亏了你,
我才能有今天。”“你放心,等我在宗门大比上拿到魁首,拜入第一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