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武林大会灯火如昼，我一袭迷彩跃上擂台。“暗器在哪？”我放出蜂群无人机，
红外锁定，千人胸口齐现红点。夜视仪里，所谓宗师慢如蜗牛；我抬手，电击枪连发。
十招之内，盟主跪地求饶。我收起旋翼，声音淡漠：“时代变了，各位大侠。
”1 时代变了华山之巅，火把将夜空燎得通红。我站在擂台下，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丈夫，
武林盟主顾承衍。他身边，他那弱不禁风的师妹林薇薇，正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
柔柔地对他说：“承衍哥哥，今日过后，你便是天下第一。只是……只是澈姐姐怎么还没来？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顾承衍看向人群中的我，眉头微蹙，
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安抚：“姜澈，你作为盟主夫人，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
”周围的目光，嘲讽的，怜悯的，看好戏的，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笑了。温柔体贴？
去他妈的温柔体体贴。老娘装了三年，演够了。我一袭迷彩作战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跃而上。擂台很高，但我落地无声。顾承衍脸色骤变：“姜澈！
你穿的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滚下去！”林薇薇立刻躲到他身后，怯生生地说：“澈姐姐，
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能穿成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就来赴宴？快下来吧，
别让承衍哥哥为难。”“闭嘴。”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一静。我环视四周，
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正派掌门，此刻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暗器在哪？”没人回答。
我抬起手腕，按下控制器。“嗡——”数十架蜂群无人机从我身后的装备包中腾空而起，
发出整齐的轰鸣。它们在夜空中散开，每一个都亮起一个红点。下一秒，
场中上千名武林人士，从掌门到弟子，每个人的胸口，都映上了一个精准的红点。
“妖、妖术！”有人惊恐地大叫。我戴上夜视仪，整个世界瞬间变成绿色。
那些刚才还气度不凡的宗师，此刻脸上的惊慌、错愕、恐惧，清晰无比。在我眼中，
他们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慢得可笑。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吼道：“装神弄鬼！拿下这个妖妇！
”他话音未落，身形暴起，朝我扑来。在别人眼中，他快如鬼魅。在我的夜视仪里，
他慢如蜗牛。我甚至懒得动脚。我抬手，对准他。“滋啦！”一道蓝色的电弧瞬间弹出，
精准地击中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再无声息。全场死寂。
我吹了吹电击枪的枪口，虽然它根本不发热。“还有谁？”无人敢动。我一步步走向顾承衍。
他脸上血色尽褪，握着剑的手在抖。“姜澈……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你妻子啊。
”我笑得灿烂，“一个你准备为了你的好师妹，随意牺牲的妻子。”林薇薇尖叫：“你胡说！
承衍哥哥才没有！”我没理她，只是看着顾承衍：“十招。你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赢了，
你跪下。”“狂妄！”顾承衍被我的轻蔑激怒，作为武林盟主的骄傲让他无法退缩。
他拔出剑，剑气纵横。“第一招。”我侧身，躲过剑锋。“第二招。”我俯身，避开横扫。
……他剑法很快，内力很强。可惜，在我的动态视觉和战斗AI的辅助计算下，
他所有的攻击路线，都提前在我脑中标示了出来。“第八招。”我不想玩了。
在他刺出第九剑的瞬间，我猛地向前一步，欺入他怀中。他大惊，想要变招，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肘精准地撞在他的肋下。“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他闷哼一声，
长剑脱手。我反手夺过他的剑，剑刃贴上他的脖颈。“第九招。”顾承衍脸色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恐惧。我收起旋翼无人机，
它们整齐划一地飞回我背后的战术包。我丢掉他的剑，声音淡漠。“时代变了，各位大侠。
”然后，我看向他，重复了一遍。“跪下。”在千百人的注视下，武林盟主顾承衍，
双腿一软，对着我，跪了下去。第2章 凭你也配山巅的风很冷。顾承衍跪在那里，
一动不动，像是尊石像。他英俊的脸庞上，屈辱和震怒交织，让他面目扭曲。
林薇薇第一个反应过来，哭着扑到他身边：“承衍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
”她完全无视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凶手。顾承衍推开她，猛地抬头，
赤红着双眼瞪着我：“姜澈！你闹够了没有！当着整个武林的面，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你的脸？”我低头看着他，笑了，“你的脸，不是早就被你自己丢尽了吗？
为了一个绿茶，要逼死正妻，还要拿平妻这种话来恶心我。顾承衍，你这张脸还要它干什么？
”我的话没有丝毫遮掩，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场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平妻？
盟主竟然要娶平妻？”2 凭你也配“那个林姑娘不是一直体弱多病吗？
看着也不像个省油的灯啊……”“这盟主夫人……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顾承衍的脸色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紫。“你给我闭嘴！”他怒吼，“我与薇薇清清白白！
是你心思歹毒，善妒成性！我真后悔，三年前就不该在山崖下救你！”三年前。
这个词让我心脏抽了一下。那是我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执行任务时被炸弹波及，
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古代。我身受重伤，浑身都是现代作战服的碎片，倒在山崖下。是他，
一袭白衣，宛若神祇，从天而降。“姑娘，你还好吗？”他的声音，
曾是我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听到的第一丝温暖。我当时身无长物，又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只能伪装成一个失忆的孤女。他将我带回了云山剑派，悉心照料。他教我这个世界的文字，
告诉我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会在我做噩梦时守在我床边，会笨拙地为我描眉。我以为，
我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所以我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学着做一个他眼中“温柔体贴”的贤妻。
我以为我们的爱是双向奔赴。现在才发现，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回忆有多甜，
现实就有多伤人。“后悔？”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后悔救我？”“对！
我悔不当初！”他咬牙切齿，“我顾承衍一生光明磊落，
最大的污点就是娶了你这种不知廉耻、心如蛇蝎的毒妇！来人！
”几名剑派长老迟疑地围了上来，但看着我身上那些奇怪的“暗器”，又不敢靠得太近。
“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废去她的妖术，关进地牢！”顾承衍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林薇薇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适时地补充：“对不起，澈姐姐，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别怪承衍哥哥。他只是太在乎武林的声誉了……”好一朵盛世白莲。“拿下我？
”我冷笑一声，举起手。所有长老立刻后退三步，一脸惊惧。我看着顾承衍，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顾承衍，你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夫君！是武林盟主！
”“夫君？”我嘲讽地重复，“从你决定让我给你的心上人做垫脚石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是了。”“武林盟主？”我环视全场，“一个被我九招之内打趴下的人，也配当盟主？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扇在顾承衍的脸上。他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你……你……”“我什么？”我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承衍，
收起你那套大男子主义的嘴脸。在我这里，不好使。”我转身，
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站住！”顾承衍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伤势，
从背后向我袭来。“姜澈！今天你休想离开！”我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一枪。“滋啦！
”电弧再次闪过。顾承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承衍哥哥！
”林薇薇发出凄厉的尖叫，扑了过去。我头也不回地走下擂台，人群自动为我分开一条道路。
走到一半，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林薇薇抱在怀里，
用怨毒目光死死盯着我的男人。我忽然觉得，这三年的感情，就像一个笑话。我没有去地牢。
他把我关进了我们曾经的新房。门窗被铁链从外面锁死，几个长老亲自守在门口。
他们大概觉得，这是对我这个“前盟主夫人”最后的体面。可笑。
3 猪屎不如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合欢香，桌上的红烛燃尽，
滴落的蜡泪凝固成一摊扭曲的形状。这里的一切，都曾是我精心布置的。我曾以为，
这里是我的家。现在，它成了我的囚笼。我坐在床边，检查着我的装备。
无人机能源剩余82%，电击枪还有三个备用电容，急救包里的东西也还齐全。
足够我离开这里。但我没走。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顾承衍，而是林薇薇。她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她遣退了守卫，关上门，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澈姐姐，饿了吧？我特地让厨房给你做的。
”她将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粥汤都溅了出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只嗡嗡叫的绿头苍蝇。
”我靠在床头，连眼皮都懒得抬。林薇薇的脸色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嘴还挺硬。
不过没关系，你也就能现在逞口舌之快了。”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吗？承衍哥哥刚才去看我了。他抱着我，
说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直接娶我，反而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狐狸精迷了眼。
”我的心脏被刺了一下，不疼，只是有点麻。“哦？是吗？”我面无表情，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被我九招打跪下的样子，有多狼狈？”“你！
”林薇薇的笑容挂不住了，“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被关在这里，
像条狗一样！而我，马上就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盟主夫人了！”她凑得更近，
眼神怨毒：“这三年来，你是不是很得意？霸占着承衍哥哥，
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记得，
有一次你生辰，承衍哥哥亲手为你雕了只木簪，你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吧？
”她笑得花枝乱颤，“那是我骗他说，我喜欢木簪，但他怕我身子弱，戴着不舒服，
才先做给你，看看效果的。你就是我的试验品。”“还有你最宝贝的那件雪狐裘，
是承衍哥哥冒着风雪去北地猎来的，你感动得都哭了。可你知不知道，他去北地，
是为了给我寻一味叫雪莲的药材，那只狐狸，不过是顺手打的。对他来说，你，
连一株药草都不如。”“哦，对了，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要娶我当平妻？
”林薇薇的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因为我告诉他，我的心疾又犯了，大夫说我活不过半年。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名正言顺地陪在他身边。他心疼我，所以才委屈你。你看，你的委屈，
你的痛苦，在他心里，根本一文不值。”一件件，一桩桩，那些我曾视若珍宝的甜蜜回忆，
被她撕开，露出里面腐烂恶臭的真相。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湿棉花，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我竟然为了这么个男人，和这么个女人，
浪费了三年。我真是个傻逼。“说完了？”我问。林薇薇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平淡。“怎么？不甘心？想打我？”她挺起胸膛，把脸凑过来，
“来啊，你打啊！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承衍哥哥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看着她，缓缓地笑了。“打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站起身，走到桌边，
端起那碗她带来的粥。“你这种货色，”我走到她面前，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将一整碗粥，
从她的头顶，缓缓地浇了下去。温热的米汤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流下，
粘稠的米粒挂在她的睫毛上，狼狈不堪。“连让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我把空碗扣在她的头上。“在我眼里，你比路边的猪屎还让人恶心。”“啊——！
”林薇薇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顾承衍冲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浑身狼狈、尖叫不止的林薇薇。他瞬间双目赤红，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
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火辣辣地疼。
“姜澈！你这个毒妇！”顾承衍的声音里满是杀意，“薇薇好心给你送饭，
你竟然如此羞辱她！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抵在墙上。
林薇薇哭着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承衍哥哥，你别这样……不怪澈姐姐，是我不好，
我不该来刺激她……咳咳……”她说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薇薇！
”顾承衍立刻松开我，紧张地扶住她，“你怎么样？是不是心疾又犯了？”我靠着墙，
大口地喘息，脖子上是他冰冷的指印。我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
再对比他刚才想杀了我的狰狞。原来，没有爱，是真的。不被爱的那个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顾承衍扶着林薇薇，回头看我，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让我如坠冰窟。“姜澈，
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看来，不给你点真正的教训，你永远不知道悔改。
”4 你的血顾承衍将林薇薇安置在软榻上，又叫人请来了大夫。整个房间里，人来人往，
只有我，被所有人当成空气。大夫为林薇薇诊脉，眉头越皱越紧。“盟主，
林姑娘这次受了惊吓，心脉受损，气息紊乱，情况……很不好。”老者捻着胡须，一脸凝重。
“说！”顾承衍的声音焦躁不安。“若无奇药吊命，恐怕……撑不过这个月了。
”林薇薇闻言，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她虚弱地抓住顾承衍的衣袖：“承衍哥哥，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我还想陪着你……”“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顾承衍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转头问大夫：“什么奇药？
无论上天入地，我都会找来！”大夫沉吟片刻，道：“城东百草堂的徐神医，
有一味祖传秘药‘续命丹’，或可一试。只是……这丹药药性霸道，
须得以至亲之血或内力深厚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方能发挥最大功效。”“心头血？
”顾承衍重复了一遍，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一个可以用来救他心上人的，药引。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林薇薇的“病危”，大夫的“诊断”，不过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戏。
一场逼着顾承衍对我下手的戏。“承衍哥哥，
不要……”林薇薇“善解人意”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目光却挑衅地看向我，
“澈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我们不能伤害她……”“薇薇，你别管。
”顾承衍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好好休息，
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被他挥手遣退。
门被关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顾承衍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暴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姜澈，”他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要你一碗心头血。”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看着他，忽然想笑。“凭什么？
”“就凭薇薇快死了。”他理所当然地说，“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欠她的。
”“你欠她的，就要用我的命来还？”我反问，“顾承衍，你的道理还真是感天动地。
”“不会要你的命。”他皱起眉，似乎很不耐烦我的“无理取闹”，“大夫说了，
你内力深厚，取一碗心头血，休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薇薇从小娇气，她等不了。
”他用“她娇气”作为理由，要求我无条件地献出心头血。仿佛我的痛苦，我的损伤，
都无足轻重。“如果，我不给呢？”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顾承衍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姜澈，我不是在同你商量。”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这事，由不得你。”躺在床上的林薇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看着那把匕首。
那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西域寒铁所制，削铁如泥。我曾对他说，愿这把匕首，
能护他一生周全。现在，他要用这把匕首，来取我的心头血，去救另一个女人。
真是天大的讽刺。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亲手制造的甜蜜，又被他亲手打碎的幻象，在这一刻，
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将我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原来，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
他真的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顾承衍，”我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问出最后一句话，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拿着匕首，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温言，
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他竟然说出了这句话，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情”，
“可薇薇她……不能没有我。”说完，他不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我的胸口。
冰冷的刀锋，即将刺入皮肤。5 游戏开始匕首落下。但没有预想中的刺痛。我的手，
稳稳地抓住了顾承衍的手腕。他用尽全力，却无法让刀锋再前进分毫。
“你……”顾承衍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他引以为傲的内力，在我面前，
如同石沉大海。“我算什么？”我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手上微微用力。“咔！
”腕骨碎裂的声音。“啊！”顾承衍发出一声痛呼，匕首当啷落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额上冷汗直流。“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我甩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匕首，
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承衍哥哥！
”软榻上的林薇薇惊叫着想爬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势”，又软了下去。
演得真像。“游戏结束了，顾承衍。”我走到他面前，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他的脸，“不，
应该说，我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没再看他惊骇欲绝的脸，
转身走向那扇被铁链锁住的门。“站……站住！”顾承衍忍着剧痛，嘶吼道，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逃？”我回头，笑了，“我为什么要逃？
”我抬起一脚。“砰！”精铁打造的门锁连同门板，被我一脚踹飞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几个长老被巨大的声响和飞出的门板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我从里面走出来。
“拦住她！”顾承衍在屋内大喊。几个长老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拔剑冲了上来。
我连武器都懒得用。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闪身，一个侧踢，一个手刀。不到十秒钟。
四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老，全都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下人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整理了一下我的作战服，仿佛只是拍掉了几粒灰尘。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重新走回房间。顾承衍靠在墙边，一手捂着断掉的手腕，
另一只手指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