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活该头顶长满草,绿得发亮!”
舔狗?
我脑子里嗡一声。
过去八年像盘馊了的回锅肉,猛地倒进胃里。
那些凌晨三点的热粥,她一句“胃疼”我跑遍半个城。
她看上的包,我他妈吃一个月泡面。
她家破事,我砸钱平得像镜子。
现在?
就换来一句舔狗,和肚子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种。
操。
笔尖终于落下。
沈宴洲。
三个字,写得又冷又硬,像在水泥地上刻出来的。
我拉开抽屉,摸出张支票。
唰!
五十万。
薄薄一张纸,带着我指尖的冷气,直接拍在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上。
“拿着。”
我声音平得像死水,“打胎费。
趁早弄干净,别脏了我的地方。”
纸片擦着她脸颊滑落,飘到地上。
她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死人还白。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死死钉在我脸上,像看个怪物。
“沈宴洲!”
她喉咙里挤出尖叫,又尖又利,能划破玻璃,“***还是不是人!
这是你的孩子!
你的骨血!”
“我的?”
我嗤笑一声,像听见天大的笑话。
手指点了点她那个碍眼的肚子,“你问问里面那个野种,它敢认吗?”
我弯腰,捡起那张支票,慢条斯理地,重新塞进她气得发抖的手里。
“拿稳了。
找个好点的医院。
算我……最后一点情分。”
她像被滚油烫了手,猛地甩开。
支票又飘落在地。
“谁稀罕你的臭钱!”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就是倔着不掉下来,“我告诉你,我和秦墨好得很!
他比你强一万倍!
你这种冷血的怪物,活该孤独终老!”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懒得再看她那张歇斯底里的脸。
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动作干脆利落,没一丝留恋。
八年,喂了狗了。
就在我拉开门,一只脚已经跨出去的瞬间——“叮咚!”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了。
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像个炸弹。
一条短信,毫无遮拦地跳出来,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墨墨宝贝:楠姐!
救命!
快转二十万!
赌场的人堵我了!
说不给钱就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