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穿妃嫔服饰的师傅,再看看顶着美人封号的白龙马。
俺老孙一棒子敲碎了凌霄殿,却敲不碎这该死的后宫。
西天取经之路,俺老孙以为,最难的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那紧箍咒。
而是圣旨。
一道明黄的圣旨从天而降,落在师傅的白马前。
领头的太监捏着嗓子,宣读了那份让他猴脑炸裂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东土大唐圣僧携弟子一行,德才兼备,品貌出众,朕心甚悦。
特册封唐三藏为唐常在,孙悟空为空贵人,猪悟能为戒答应,沙悟净为悟常在,白龙马为马美人。
即刻入宫,钦此。”
师傅的脸,比他那白马还白。
八戒的哈喇子,流得比那通天河还长。
沙师弟的行李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琉璃盏的碎片怕是又要多几份。
至于我,俺老孙,当场就想掏出金箍棒,问问是哪个皇帝老儿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金箍棒掏了个空。
我那重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此刻变成了一根……绣花针,别在我的耳垂上,晃晃悠悠。
师傅一把拉住我,嘴唇哆嗦着,“悟空,既是王法,我等出家人……理应顺从。”
顺从个屁。
我眼睁睁看着一群宫女太监涌上来,不由分说地扒了我们的僧袍,给我们换上了那些花里胡哨、层层叠叠的妃嫔服饰。
师傅被按着描了眉,点了唇,一身藕荷色的常在服穿在身上,衬得他愈发唇红齿白,我见犹怜。
八戒最是离谱,那身粉色的答应小衣堪堪裹住他的肚腩,他还在镜子前左扭右扭,嘴里念叨着,“俺老猪这身段,封个答应真是委屈了。”
沙师弟倒是老实,任人摆布,穿上青色的宫装,抱着他的降妖宝杖,像个尽忠职守的带刀侍卫。
最惨的是白龙马。
它被两个宫女牵着,马头上戴着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封号“美人”。
它打了个响鼻,那眼神里的屈辱,我看得懂。
我身上的石榴红贵人服,刺眼得很。
一个老嬷嬷上前来,恭敬又轻蔑地打量我,“空贵人,请随老奴去碎玉轩。”
碎玉轩?
这名头听着就不吉利。
我不想动。
老嬷嬷皮笑肉不笑,“贵人,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您若是不配合,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