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搂着新欢,在我砸钱500亿建成的游乐场落成式上,深情宣布即将成婚。
全场宾客哗然,纷纷转头看着台下的我,想从我这个“弃妇”脸上看点笑话。
而我只是微笑着为他送上了最热烈的掌声。毕竟最狡猾的笑面虎,总要在最后才亮出獠牙。
然后转头,我就温柔地嘱咐助理:“让资方从游乐场撤资,哦对了,
顺便把陆舟黑卡永久停了。”只不过好心收留你,真以为从猪猡翻身当主人了?
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是时候连本带息奉还了。01第二天,
游乐园资方撤资通知和黑卡冻结通知被摆在了陆舟面前。他脸上温柔深情的面具立刻破碎,
抬手就把我送给他价值两千万的花瓶砸过来。“沈明!你这个贱货!”我轻盈地躲过花瓶,
丝毫不在意地笑了。他看到我如此平静,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眶泛红,
沙哑中带着痛楚道:“宝宝,我们之间,真的要这样吗?”我太了解陆舟了,
在利益面前他只有温柔深情的面具罢了。“宝宝,你这样做,真的比向我捅刀还难受。
”他看我没反应,继续试探。“还记得去年我在你病床前守了整整三天吗?
”“现在你就要为了一点小事否定我们过去的一切吗?”我抱着看戏的心理,
笑而不语喝着茶。他见状,直接单膝跪在地上,眼泪恰到好处在眼眶里打转:“宝宝,
游乐园我不要了,可是···我是你的陆舟呀!”“把黑卡恢复了好不好,
我给你买今年的生日礼物,款式我都选好了,是···”我撇了撇茶叶浮沫,
轻柔打断他:“好啊,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就取消冻结。”陆舟僵住了,
脸上的深情从错愕、屈辱、犹豫间疯狂转换,却始终没有下跪。我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响指,
示意屋外的私家侦探把录音笔和材料拿进来。录音笔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女子哭喊声,
边哭边尖叫:“我承认,是我偷了展柜里的钻戒!”是他的新欢小白花陈泽承认偷窃的音频。
他脸色瞬间变成了对我的狂怒,暴怒道:“你对小泽做了什么?”我放下录音笔,
淡然道:“只不过稍微‘请’陈女士喝了杯茶,就有人把自己做的事全盘招了。
”陆舟暴起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顺势抬手,“啪”寂静无声的房间响起一声巴掌脆响。
他捂着脸跌坐在地,而我俯身温柔地帮他整理被打歪的领带:“陆总,想英雄救美啊?
”听完这话,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又重新切换回那个熟悉的深情模式。只不过,
言语里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辩护。“宝宝,你知道的·····小泽跟我们不一样,
她很干净···”“她偷戒指也只是憧憬自己结婚的样子···放过她好不好?
一切结果我来承担。”我几乎要为他的深情戏码鼓掌了。配角真敢给自己加戏,可惜,
我才是这出戏的导演。陆舟怕是忘了一年前陈泽偷走的这颗钻戒给自己酿成了多大的祸。
全球顶级珠宝商斥巨资打造的钻戒就在眼皮底下不翼而飞,
十个陆氏集团都赔不起天文赔偿金。于是我放下茶杯,背对着他回忆道:“陆总贵人多忘事,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一年前是谁跪在地上求我摆平这件事的吗?”他脸色一白。
我继续柔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又是谁,一年前发誓‘宝宝,
我会给你买一个同等价格的钻戒向你求婚’”“怎么,求婚对象现在变成法制咖啦?
”陆舟脸色绿了又红,他猛地站起来,带着被撕破脸皮后的恼羞成怒:“沈明,不提这些,
我们还能回到当初。”我拿起包对着旁边的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衣服,
确保自己穿着打扮都完美,然后,我连脚步都没顿,径直离开,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话。
“陆总,回不去了哦,你好自为之。”他在我身后大吼我的名字,将桌面的东西扫落在地。
而我只是游刃有余地走入电梯,电梯镜映出的,依然是我那始终不变的微笑。
02陆舟的记仇接踵而至。收到银行账单时,我还在吃早餐。他通过第三方恢复了黑卡权限,
给他的小白花狠狠买了几千万的包包。游乐场项目也是,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
勉强恢复了运行。他似乎想向我证明,哪怕没有我的帮助,他也是颇有手段的陆总。
我把账单随手扔掉,仿佛手里只是无聊的广告,示意管家继续汇报。
管家犹豫地接着说:“陆先生还在今早去别墅取走了沈大小姐的嫁妆,
说是······”“说是婚礼要用。”手里的象牙筷子应声碎掉。
我低头无声看着断掉的筷子,沉默地将他们摆好。姐姐,我全世界最温柔最和善的姐姐,
当年要不是她舍身为陆舟挡下了飞来的车祸,生命转瞬凋零,现在哪还有陆舟撒野的位置?
那些嫁妆是她带着对美好的向往,从世界各地找来的的珍宝。如果不是因为陆舟,
她现在应该早已婚姻美满,有可爱宝宝陪伴了吧。我一边抓起外套夺门而出一边联系助理,
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备车,去拦住他们。”当我用尽毕生最大的能力赶到现场时,
映入眼帘的画面却几乎让我心脏停止。陈泽边把姐姐珍贵的南阳珍珠项链在颈间比划,
边嗲嗲地问陆舟:“阿舟,你说我穿白裙子配这条项链好不好看嘛?”陆舟亲昵地搂着陈泽,
语气是我曾那样熟悉的宠溺:“小泽,你这么可爱,搭配什么都好。
”陈泽激动地亲了一口陆舟,两个人腻腻歪歪笑作一团。我站在门口,没有立刻冲进去,
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一下因奔跑而凌乱的碎发,然后踩着高跟鞋,
步伐镇定自若地边走边说道:“看来是有不长眼的东西,
把我姐的地方当做了免费奢侈品试衣间?”两个人听到我不大但冷得吓人的声音,立刻分开。
陈泽慌乱地把项链藏在身后。我没有理她,而是直勾勾盯着陆舟微笑:“陆总,
用亡者的遗物讨人欢心,你这深情真是独一份啊。”陆舟尴尬地理了理衣领,
强行解释道:“沈明,姐姐走了这么多年,这些都已经是死人东西了。”死人东西?
这几个字仿佛冰锥一样猛地扎进我的胸口,心脏跟着疼痛起来。我一个健步冲上前,
抓起桌上一个沉重的首饰盒,狠狠砸向陆舟那恶心的嘴脸。他反应不及,
额头直接被砸出了大片血迹。陈泽尖叫,扑过来护住陆舟,含泪大喊:“沈明你个疯女人!
不过是些没人要的珠宝!”我声音冷得吓人:“没人要?陈泽,
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陈泽被我的眼神吓得不敢动。陆舟捂着流血的额头,
用大衣裹住陈泽,打算扮演和事佬。“够了!沈明,小泽只是心善。
”“她不嫌晦气才愿意用这些东西,要不然早就成废铜烂铁了···”废铜烂铁?我愣住,
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慢慢浮现出冷冷地笑意。姐姐,你用性命换来的,就是这四个字。
陈泽也回过神来,躲在她的男人身后,柔声冲我说:“是呀,
为人还是大度些好······欢迎沈女士来我们婚礼看看呢。”我很快平复了心态,
无视这个到处乱叫的苍蝇,我盯着陆舟,眼里只剩纯粹的冰冷。“陆舟”我声音不大,
但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到。“动姐姐的东西,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陆舟见状,
试图用物质做些无用的弥补:“沈明,我不是薄情的人。用了姐姐的嫁妆,我自然会补偿。
”“今年她的忌日,我会派人重新修缮墓碑,给她最好的安息地方。”我抬手示意他住口,
“不用了,姐姐喜欢安静,别用你的脏钱去打扰她。
”我转身走向那堆被狗男女翻得乱成一团的珠宝,小心翼翼、珍重地将它们一件件都整理好,
收回珠宝盒中。带着珠宝,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陆舟,陈泽,代价我们慢慢算。
03几个星期后,沈式集团下属A公司准备上市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来平静的股东大会被助理一声惊呼打破。“沈总,有上百人来A公司门口闹事,
说我们欠薪打人!”“这些人···是陆总专门派来制造负面消息妨碍公司上市的!
”我递给小助理一杯茶,温柔地安抚道:“别慌,我们不是准备了‘礼物’给陆总了吗?
”小助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向我汇报:“现场人员都按照吩咐准备好了。
”“另外,陆氏集团的安全事故报告和买通混混闹事的证据也都收集齐了。”我点点头,
从电脑里调出助理说的材料。“通知旗下各媒体总裁,三个小时以后,
把这些‘惊喜’准时发出去。”助理走后,我转头给A公司总裁打电话,让他们冷处理,
继续让事情发酵。“不用做任何回应,事态反转前,沉默是金。”陆舟,
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可太低级了。可惜,还是我技高一筹。几个小时内,
各大新闻媒体头版头条果然都变成了“A公司蓄意拖欠员工工资”。紧接着,
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未知用户发来的视频。视频里,
陆舟和陈泽坐在A公司不远处的五星级酒店最高层优雅碰杯。陈泽冲着镜头举杯甜美微笑,
语气却恶毒至极:“沈女士,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想毁了你简直易如反掌。
”陆舟则拿起手机,把视角转向楼下激动的人群,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看完,
我随手就把视频删了,仿佛只是扔掉无关紧要的垃圾。我拿起风衣,嘱咐司机开车去A公司。
小助理在身后依然显得有点忧心忡忡:“沈总,我们不用澄清一下负面消息吗?
”我帮她正了下工牌,柔声微笑:“澄清是最无聊的事,我们要做的,
只是给媒体们指引一下‘正确方向’。”就在我赶往A公司的短短几小时内,
各大媒体头版头条仿佛商量好了似的,突然集体换成了——《惊天反转!
陆氏集团因害怕暴露商业丑闻故意抹黑竞争对手》《有内幕!陆氏故意买通社会人员,
自导自演欠薪闹剧》。视频和文章里无比详细描述了陆舟的恶意行径,舆论一片哗然。
原本在现场采访的媒体嗅到了新爆料,瞬间将镜头转向现场的陆氏集团员工。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附近,品着助理递上来的清茶,好整以暇看这场闹剧收尾。
突然电话铃声大作,陆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明!你到底想干嘛!
”我忍不住笑出声,降下车窗,让外面肆意谩骂陆氏集团的声音传进来:“陆总,
不是说要毁了我吗?效率似乎有点低呢。”他怒吼着让我跟他见面,我立刻爽快地答应。
地点就选在A公司门口。没过一会,就看到戴着墨镜帽子,
刻意伪装自己的陆舟和陈泽匆匆赶到门口。几乎是看到他们的同时,我低头看了眼手机,
喃喃道:“时间到了。”只见现场突然有十多位我安排好的线人站出来,
精准指向有些慌乱的陆舟和陈泽,大喊:“就是他们!是陆氏集团让我们来的!
”媒体们、吃瓜路人们哄得一声炸开锅,瞬间涌向两人。“陆先生,
贵集团安全事故是否为真?”“陆先生,贵集团项目出人命为何刻意隐瞒?”“陆先生,
您身边的女士和您什么关系?”“陆先生,是否真的恶意抹黑A公司?
”“陆先生······”陆舟和陈泽被人群推搡到角落,好不狼狈。慌乱中,
陆舟的墨镜、帽子被人打落,陈泽被人撕扯头发,两人仿佛丧家之犬。
我看着“苦命鸳鸯”狼狈逃跑,慵懒地靠在车上,笑盈盈对助理说:“你看,
这件事这么高的关注度,我全送给陆总了”“我是不是善良极了?
”04我知道那对男女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多久,
一份顶奢C品牌的看秀邀请函被摆在了我的桌上,熨帖的邀请函上,
烫金文字却格外刺眼——“诚邀您为陆舟先生&陈泽女士的婚礼选择婚服”不仅如此,
秀场地址更是定在几年前,陆舟许诺跟我举行世纪婚礼的场地。那时姐姐刚去世,
我的精神世界一度崩塌,勉强依赖药物才能生活。陆舟当时抱着我,在这里向我深情求婚,
我那时因为吃药全身浮肿,他也只是心疼说:“我的沈明,最好看的地方在于内心。
”而现在,这里的主演摇身一变成了负心汉和法制咖。我将邀请函轻轻地放回去,
带着宠溺又无奈的微笑冲助理说:“这么隆重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