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着。
透过门缝，我看到乔萱抬起头，吻着苏北。
那么投入。
那么炽热。
根本不像个机器人。
熟悉的那张脸。
我等了五年，终于看到它有了热度。
可它此刻却是紧贴另一个男人的脸。
我心脏像被钝器狠狠砸碎，痛到无法呼吸。
他们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没想到，乔萱连性也学会了。
她剧烈喘息，任由苏北攻城略地地索取她的身体。
“北北，真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萱萱，你真的不后悔选择我吗？”
“我永远不会后悔，三年前我因程序故障出现短暂失明时，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
听着乔萱的深情告白，我不禁觉得可笑。
她不知道，那时她失明了多久，我就不吃不喝不睡地待在实验室多久。
直到给她修理好程序那一刻，我倒下了。
我没有冲进去，大声告诉她我的付出。
这五年来我的付出，何止那一点。
她明明都看在眼里。
却唯独因为那一点，而选择爱苏北。
让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狼狈地逃到收藏室。
靠着冰冷的门板，慢慢滑坐在地。
看着满墙的照片，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男女欢愉声肆无忌惮地穿透了并不隔音的门板。
我听了一整夜，看了一整夜，也坐了一整夜。
次日。
微光透过窗户渐渐照亮了整间收藏室。
照片上的脸愈发清晰。
突然！
门被转动了。
一只手伸了进来。
我脸色一变，扑过去用力地关上门。
苏北的手掌被门狠狠地夹了一下，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了北北？”
乔萱惊慌的声音伴随着急促脚步声冲上楼。
我开门走出去。
关上门。
乔萱看到我，立刻平稳呼吸，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盯着苏北，沉下脸：“谁准你进来的！我有没有说过，这里谁都不能进！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苏北吓得后退了一步。
好似我是吃人的魔鬼似的。
他捂着红肿的手掌，脸色惨白，蜷着身体瑟瑟发抖。
“我就刚好转了下门把手，发现它开着，想着进来清扫一下……对不起晏先生，是我一时忘了……”
乔萱冷冷开口。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着。
“大树，苏北只是在执行清洁工作，您现在情绪不宜波动，不利于伤口恢复。”
她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恰恰证明，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看着她那张脸。
想起那满墙照片。
突然彻底看清了。
我冷冷看着她：“别再叫我大树！”
她不配！
乔萱的眉头皱了一下。
只是一闪而过。
快得好似只是我的错觉。
“好的，晏先生。”
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拐弯时，余光瞥到乔萱满眼心疼地捧起苏北的双手，轻轻吹气。
那晚。
智能温控系统突然半夜失灵，室温骤降到冰点。
第二天，我发起高烧。
乔萱面无表情，端着一碗中药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