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八零年代，我了结仇家、发家致富的故事有很多。但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前世害死我全家的恶毒大伯母，正堵在门口叫骂。我绝望之际，
角落里的老式缝纫机突然“咔哒”一声。一个诡异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想报复吗？
用她的‘气运’做交换，我可以为你缝制任何东西。”下一秒，门外的大伯母磕掉门牙，
气运涣散。而我手里，多了一匹上好的的确良布。我笑了，原来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是先让仇家倒霉。可当我转头，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邻居沈驰正倚在墙边，
静静地看着我。这个在上一世，为了救我而死的男人。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强烈因果羁绊，人性侵蚀度-5%我心尖一颤。原来，
这才是老天让我重生的真正代价。01.大伯母张翠花捂着满是血的嘴，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哟！杀人啦！林念这个小贱蹄子把我推倒了！”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羞耻，难堪。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
几乎要将我拖回那个无力的深渊。但这一次，我死死掐住掌心，剧痛让我保持着清醒。
我手里这匹凭空出现的的确良布，触感冰凉丝滑，是此刻我唯一的底气。
我没有理会张翠花的叫骂，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的沈驰身上。他很高，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却依然显得清隽挺拔。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深得像一潭古井，看不出是讥讽还是同情。我上辈子，就是被他这副冷淡的模样骗了。
总以为他瞧不起我们家。直到大火吞噬一切时，是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来，将我护在身下。
烙铁般的横梁砸在他背上，他闷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说：“跑，活下去。
”重活一世，再次看到他，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脑中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播报：警告：情绪波动剧烈，可能导致妖气泄露。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走到张翠花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伯母，你说我推你，谁看见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像冰碴子。张翠花愣了一下，随即嚎得更响了：“你、你还敢狡辩！我的牙！
我的牙都被你撞掉了！”“磕掉牙，可比欠我们家的五十二块钱金贵多了。”我轻轻一笑，
“要么，现在就去派出所，验伤，让警察同志评评理。要么……”我掂了掂手里的布料，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展开。“这匹的确良，市面上一尺就要七八毛，还得要布票。
我这儿少说也有二十尺，足够抵债了。拿上布，两清。你自己选。”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八十年代，谁家要是有件的确良衬衫，那是能昂着头走路的。这么大一匹布，
价值远超五十几块钱。张翠花 的哭嚎卡在了喉咙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匹布，贪婪尽显。
她儿子，我的堂哥王强挤上前来，一把抢过布料。“算你识相！妈，我们走！
”张翠花被他拉起来，还不忘朝地上淬了口带血的唾沫：“呸！算你们好运！”一场闹剧，
就这么散了。人群散去，只留下门口一片狼藉，和倚在墙角的沈驰。我刚想关门，
他却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你那布，哪儿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该怎么解释？说我家的缝纫机是只妖，用我大伯母的运气换的？
他会把我当成疯子。我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语气疏离：“不关你的事。”他沉默了片刻。
“林念，”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你变了。”我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一紧。“人总是会变的。
”我淡淡地说。说完，我不再看他，用力关上了门。门板隔绝了他的视线，
也隔绝了我差点失控的情绪。我靠在门后，浑身都在发抖。是的，我变了。
从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变成了一个与妖为谋的恶鬼。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角落里，
那台老旧的蝴蝶牌缝纫机，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只蛰伏的凶兽，闪着幽幽的光。
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新手任务完成。献祭目标：张翠花。
献祭气运：10点磕掉门牙，破财。获得奖励：的确良布料×1。
人性侵蚀度：1%。当前人性值：99%。一个透明的面板浮现在我眼前，
上面清晰地罗列着数据。我看着那刺眼的“人性侵蚀度”，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就是代价。用仇人的气运，换取我想要的一切。但每一次交换，我的人性就会被吞噬一分。
直到我彻底变成……缝纫机的傀儡。值得吗？我回头，看向里屋床上躺着的，
气若游丝的母亲。前世，母亲就是因为没钱治病，活活拖死的。而我，
被张翠花一家卖给了一个家暴的老男人，最终被打死在那个冬天。这一世，
我不要再重蹈覆辙。我摸了摸冰冷的缝纫机踏板，眼神逐渐坚定。别说1%，就算是99%，
只要能让妈妈活下去，让仇人血债血偿，我都愿意。这时，我忽然想起刚才系统的那句提示。
检测到强烈因果羁绊，人性侵蚀度-5%是因为沈驰？我走到窗边，
悄悄拨开窗帘的一角。沈驰已经回了他家院子，正在井边打水。他脱了衬衫，
露出精壮的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夕阳下泛着蜜色的光。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
他忽然转过头，朝我这边看来。我吓得赶紧放下窗帘，心脏砰砰直跳。
系统提示：与因果羁绊对象产生交集，可减缓人性侵蚀。我愣住了。和沈驰产生交集，
可以减缓人性侵…？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只缝纫机妖，还兼职做红娘的吗？
02.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兜里仅剩的两块钱，去了趟黑市。我想用缝纫机变出钱来，
但那冰冷的机械音告诉我：禁止直接生成货币或等价物，会引起规则紊乱。看来，
想致富，还是得靠自己倒买倒卖。我需要启动资金。而现在，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解决母亲的医药费。我捏着药方，心里沉甸甸的。
光是上面最便宜的几味药，就要十几块钱。我从哪儿去弄这笔钱？难道，
又要用缝纫机……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人性侵蚀度已经有1%，虽然不多，
但那种情感逐渐抽离的感觉，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慌。我不能再轻易动用它的力量。
尤其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是沈驰。
他今天换了件干净的工字背心，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
正和一个看起来像黑市“倒爷”的人说话。只见那人递给他一沓厚厚的“大团结”，
沈驰点了点，揣进兜里，扛着麻袋转身就要走。我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沈驰走得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更深的胡同。我躲在墙角，
探出头去。只见他把麻袋放在一个破旧的木屋前，敲了敲门。一个瘦小的男孩开了门，
怯生生地喊了声：“沈大哥。”“粮食拿到了，省着点吃。”沈驰把麻袋递给他，
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钱，“这个给你姐姐买药。”男孩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愣住了。前世，
我只知道沈驰是个孤儿，性子冷，不爱和人来往。我从不知道，他竟然一直在偷偷接济别人。
是我误会他了。一直都误会他了。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系统提示：因果羁绊对象认知修正，人性侵蚀度-0.5%。
当前人性值：99.5%。我看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了解他，
也能让我“恢复人性”？这台缝纫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沈驰从木屋出来，一转身，
就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我。他眉峰微微一蹙：“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我一时语塞，
脸颊有些发烫，“我路过。”这个借口烂透了。沈驰显然不信，但他也没追问。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视线落在我紧紧攥着药方的手上。“缺钱？”他问。我咬了咬唇，
点了点头。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兜里掏出刚才剩下的钱，
递到我面前。“够吗？”那一沓钱，少说也有一百多。我惊愕地看着他。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两家虽是邻居，但关系素来冷淡，
甚至因为我妈总念叨他“看着不像好人”，而有些敌对。“就当是……”他顿了顿，
移开视线，耳根似乎有些泛红，“邻居互助。”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钱，没有接。我知道，
这些钱是他拿粮食换来的救命钱。我不能要。“谢谢，但我不能用你的钱。”我摇了摇头，
把药方收进口袋，“我会自己想办法。”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敢再看他一眼。
我怕再多看一秒，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坚硬外壳，就会彻底碎裂。回到家，
我看着床上昏睡的母亲，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我走到缝纫机前，坐了下来。“出来。
”我冷冷地说。宿主，有何吩咐？“我需要钱，或者能换钱的东西。
”请选择献祭目标。一个虚拟的名单在我面前展开，上面是我所有亲戚的名字。
大伯母张翠花，堂哥王强，二叔，三姑……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当前的“气运值”。
张翠花因为昨天破财又破相，气运值已经从50降到了40。
我看着那一个个熟悉又憎恨的名字，眼神冰冷。前世，这些人，没有一个伸出过援手。
他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趴在我们家身上，吸干了最后一滴血。这一世，
就用他们的“好运”，来铺就我的路吧。我的指尖，点在了二叔林建军的名字上。
他是个赌鬼，烂泥扶不上墙，但偏偏运气极好，每次都能在牌桌上赢钱。前世，我妈病重，
我去求他借钱，他却把我推了出来，骂我是丧门星。“就他了。”献祭目标：林建军。
献祭内容：未来一周的赌运。预计可获得：稀有原石随机。确认献祭吗？
本次献祭将消耗5%人性值。5%……我犹豫了一下。只是借个赌运，就要消耗这么多吗？
气运等级越高，献祭代价越大。系统解释道。我咬了咬牙。“确认。”话音刚落，
缝纫机的踏板开始疯狂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刺耳声响。
针头在没有布料的针板上飞速穿刺，像是某种诡异的舞蹈。几秒钟后，声音停止。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针板下的凹槽里，被“吐”了出来。是一块入手极沉的石头，
看起来毫不起眼。我拿起石头，冰冷的触感传来，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脑中的面板上，
人性值那一栏，已经从99.5%，变成了94.5%。
我好像……感觉不到那么难过了。对于前世的记忆，对于母亲的病，
对于沈驰的出现……所有浓烈的情绪，都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变得有些模糊。这种感觉，
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我死死地攥着石头，指甲掐进肉里。疼痛，
让我找回了一丝真实感。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找到一种，既能复仇，
又能保住人性的方法。而那个唯一的变量，就是沈驰。03.我拿着那块石头，
去了镇上最大的供销社。八十年代，奇货买卖是管制的，但我知道，
供销社里有个姓李的经理，私下里偷偷收这些东西。前世，我走投无路时，
曾想把妈妈的嫁妆卖给他，结果被他骗了。他用一个低得离谱的价格收了东西，
转手就高价卖出。这一世，我可不会再那么傻了。我找到李经理，开门见山。“李经理，
有批货，想让你看看。”李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油头粉面，
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精明。他打量了我一下，笑了：“小姑娘，我这儿可是正经地方，
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我这东西，来路很正。”我把用手帕包着的石头推到他面前，
“是我家祖传的。”李经理打开手帕，眼神先是不屑，可当他拿起石头掂了掂后，
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拿出个小手电筒照了又照，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东西是好东西，
你要多少钱？”“三百。”我报出一个数字。这个价格，比市场价略高，但对李经理来说，
他转手至少能赚一百。“三百？”李经理嗤笑一声，把石头推了回来，“小姑娘，你抢钱呢？
这东西最多值一百五！”“一百五？”我笑了，“李经理，明人不说暗话，
这东西转手能卖多少钱，你比我清楚。三百块，一分不能少。你要是不收，我就去找别家。
”我作势要收回石头。“哎，等等！”李经理按住我的手，“两百！不能再多了！
”“二百八。”“二百一！”“二百六。”“二百五！最后的价格！”李经理咬着牙说。
“成交。”我干脆利落地拿了钱，转身就走。身后，李经理看着我背影，眼神有些阴鸷。
我知道，他肯定觉得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在乎。有了这二百五，
我就可以给妈妈买药，还能剩下一笔启动资金。我拿着钱，先去药店抓了药，然后去了黑市。
我想做点小生意，倒卖点紧俏货。比如，的确良。我找到了黑市里最大的布料贩子，
外号“黑皮”。“兄弟，想跟你打听个事。”我递上一根烟。黑皮瞥了我一眼，
没接：“小丫头片子，打听什么？”“我想出点货，的确良，你有路子吗？
”黑皮来了兴趣：“你有多少？”“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我故作神秘地说。
黑皮笑了：“口气不小。这样，你先拿一匹货来我看看，要是成色好，价格好说。
”“没问题。”我跟他约好第二天交易，然后就回了家。一进院子，
就看到沈驰站在我家门口。他手里拎着一条鱼，看到我，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去哪儿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去给妈买药。”我晃了晃手里的药包。他看了一眼，
没说话，把手里的鱼递给我。“这个，给你妈补补身子。”我看着那条还在摆尾的活鱼，
愣住了。“我不能要。”“让你拿着就拿着。”他把鱼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
像是怕我拒绝一样。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已经太久没有过了。系统提示：接收到因果羁绊对象的善意，人性侵蚀度-1%。
当前人性值：95.5%。我看着面板，心里一动。原来，接受他的好意，
也能恢复人性。晚上，我给妈妈熬了鱼汤，喂她喝下。妈妈的气色好了很多，
拉着我的手说：“念念，妈拖累你了。”“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笑着安慰她。安顿好妈妈，我再次坐到了缝纫机前。请选择献祭目标。这次，
我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了堂哥王强。王强这个人，好色，无赖。前世，
他为了讨好那个老男人，亲手把我绑了送过去。这个仇，我记一辈子。献祭目标：王强。
献祭内容：他的桃花运。预计可获得：的确良布料×1。确认献祭吗？
本次献祭将消耗3%人性值。“确认。”缝纫机再次疯狂运转。很快，
一匹崭新的的确良布料出现在我面前。而我的人性值，掉到了92.5%。
那种情绪被抽离的感觉，又来了。我赶紧跑到院子里，看向沈驰家的方向。他家的灯还亮着。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敲了敲他家的门。开门的是沈驰。他看到我，有些意外：“有事？
”“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今天的鱼，谢谢你。汤很好喝。”“……嗯。
”他应了一声。气氛有些尴尬。我绞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我鼓起勇气，
抬起头，“你……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去和黑皮交易。
我一个人，有点怕。他看着我，黑眸深邃。良久，他点了点头。“好。”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我松了口气。系统提示：与因果羁绊对象达成约定，人性侵蚀度-0.5%。
当前人性值：93%。虽然只恢复了一点点，但至少，我找到了一个平衡的方法。
在复仇和保持人性之间，沈驰，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04.第二天，
我带着新“缝”出来的布料，和沈驰一起去了黑市。沈驰什么都没问，
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默的山，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我们找到了黑皮。黑皮看到我身后的沈驰，眼神明显收敛了许多。他检查了一下布料，
满意地点头：“成色不错，是好货。小妹妹，你开个价吧。”“一匹布，二十五块。”我说。
这个价格很公道，既有得赚，也不会显得太扎眼。“行！”黑皮很爽快，“你有多少，
我收多少。”“先来十匹。”我伸出一根手指。黑皮眼睛一亮：“十匹？你确定？”“确定。
不过，我需要先收定金，一百块。”“没问题！”黑皮当场就给了我一百块钱，
约定三天后交货。从黑市出来，我把五十块钱递给沈驰。“这是给你的。”“我不要。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不是给你的报酬，算是……我借你的。”我知道他自尊心强，
换了个说法，“等我赚了钱，你再还给我。”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接过了钱。“好。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住在缝纫机前。我把所有能献祭的亲戚，都献祭了一遍。
大伯母的健康运，二叔的财运，三姑的口舌运……每献祭一次，我的人性值就掉一大截。
到最后，我已经凑齐了九匹布料，但我的人性值，也掉到了只剩60%。我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