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得了癌症,哭着求他照顾。老公让我拿出我们的积蓄给她治病,
说:“我们夫妻一体,救她就是积德。”我含泪答应,成了照顾她无微不至的“圣母”闺蜜。
我陪她化疗,给她熬汤,听她倾诉。直到她康复出院那天,我当着老公的面,
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
她笑着对她的真正情人说:“那个傻子指我老公还真信我得癌了,
等我用他的钱把公司盘过来,就把他和那个黄脸婆一起踢了。”1接到沈彦电话时,
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屏幕上“老公”两个字跳个不停。
我按了静音,想着等会儿再回。可那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挂断又打来,一遍又一遍。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我只好拿起手机,歉意地对众人笑笑,走到门外。
“什么事这么急?”电话那头,沈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沙哑。“许沁,
你快来中心医院一趟。”“晚晚……晚晚她得了胃癌,晚期。”晚晚。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口整整五年。她是沈彦的白月光,是刻在他青春里,
抹不掉的朱砂痣。我捏紧了手机。“她得了癌症,应该通知她的家人,你让我去干什么?
”“她爸妈早就过世了,在这个城市她只有我了!”沈彦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指责。“许沁,你怎么这么冷血?那是一条人命!”“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心脏一阵阵抽痛。我回到会议室,拿起我的包。“抱歉各位,
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的会先到这里。”项目总监皱眉。“许经理,这个项目甲方催得很紧,
你现在走……”“天大的事,有我老公的白月光得了绝症重要吗?”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没理会他错愕的表情,转身离开。赶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病房门口,
沈彦正背对着我,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话。他身形高大,肩膀却微微垮着,
透着一股颓丧。我走过去,听见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准备好钱吧,
后续的化疗和靶向药,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沈彦的身体晃了一下。他转过身,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哀求。“沁沁,你来了。
”“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们得救她。”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我们结婚五年,
他叫我“许沁”,只有在求我的时候,才会叫我“沁沁”。我抽出自己的手。“沈彦,
我们是夫妻,但她是你的前女友。她的医药费,凭什么要我们出?”“就凭我爱了她十年!
”他脱口而出,声音嘶哑。“许沁,我跟她分手,不是不爱了,是她家里出事,
她不想拖累我才走的!这些年我从没放下过她!”我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捅穿。原来如此。
我算什么?一个填补他感情空窗期的替代品?他见我脸色煞白,语气软了下来。“沁沁,
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救她,
也是在为我们自己积德。”“你把我们那笔积蓄拿出来,先给晚晚治病。”我们那笔积蓄,
五百万。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是他承诺过,除非买学区房,否则绝不动用的钱。现在,
他要用我爸妈的命换来的钱,去救他的白月光。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几乎要落下来。我看着他焦急而恳切的脸,看着病房里那个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许久,我点了点头。“好。”“我给你。”沈彦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就知道,沁沁你最大度了。”他甚至想伸手抱抱我。我侧身躲开。“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钱可以给她用,但从今天起,她的所有事,都必须由我来接手。
”“包括照顾她,联系医生,处理所有治疗相关的事务。”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你,
不准再插手。”2.沈彦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许沁,你什么意思?
晚晚她身体很弱,你……”“我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你觉得我会害她?”“还是说,
你觉得我连照顾一个病人的能力都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彦皱起眉,
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晚晚她只信我,你一个外人……”“外人?”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彦,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在你眼里,我竟然是外人?”“而她,
一个前女友,反倒是内人?”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沈彦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病房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林晚醒了。她虚弱地半撑起身子,朝我们这边望过来。
“阿彦……”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一样搔在人心上。沈彦立刻转身,快步走进病房,
紧张地扶住她。“晚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没事。”林晚摇摇头,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柔弱的笑,“刚刚……是不是我让你们吵架了?”她的目光越过沈彦,
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歉意。“对不起,许沁姐,我不知道你来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再来打扰阿彦的……”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多标准的绿茶发言。
沈彦立刻心疼得不行。“胡说什么!你现在是病人,需要照顾!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他回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责备毫不掩饰。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走进病房。我走到林晚的床边,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
“林小姐,你别误会。我和沈彦没有吵架,我们是在商量怎么更好地照顾你。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顺手拿起旁边的苹果,开始削皮。“沈彦一个大男人,粗心大意的,
哪会照顾人。他说你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们做夫妻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的动作很慢,刀片划过果皮,发出沙沙的轻响。“所以我们商量好了,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毕竟我也是女人,更细心一些。”林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求助似的看向沈彦。沈彦面露难色。“沁沁,这不合适吧?
你还要上班……”“工作可以暂时放一放,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不是吗?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一根牙签,递到林晚嘴边。“林小姐,尝尝看?
”我的笑容无懈可击,温柔得像个圣母。林晚骑虎难下,只好张开嘴,小口地吃下那块苹果。
“谢谢许沁姐。”“不用客气。”我收回手,看着她,“以后我们就是闺蜜了,
要互相照顾的。”闺蜜。我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林晚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就……太麻烦你了,许沁姐。”“不麻烦。
”我笑得更灿烂了,“能为你和沈彦的‘伟大爱情’添砖加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彦的脸彻底黑了。他知道我在讽刺他。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因为从头到尾,
我都表现得像一个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完美妻子。一个为了丈夫的“朋友”,
甘愿奉献一切的圣母。第二天,我便向公司请了长假,并且将那五百万,转入了沈彦的账户。
他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眼神复杂。“沁沁,谢谢你。”“不用谢。”我淡淡地说,
“记得我说的,从现在起,林晚的事,你不要管。”我转身,
给他介绍我为林晚请来的“权威专家”。“这位是李医生,我在国外读书时的朋友,
现在是肿瘤科的权威。我已经把林小姐的病历给她看过了,她愿意接手。”我身边的朋友,
李悦,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一脸专业地朝沈彦伸出手。“沈先生,你好。
”沈彦握住她的手,感激涕零。“李医生,晚晚就拜托你了!”“放心吧。
”李悦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我们会尽力的。”我看着他们演戏,
心里一片冰冷。沈彦,林晚。你们的骗局,从现在起,由我接管了。
在沈彦第一次开口跟我要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局。胃癌晚期?扩散?太巧了。
巧得就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负责买单的傻子。可惜,
我不是。3.我正式开启了我的“圣母闺蜜”生涯。每天早上七点,
我会准时出现在林晚的病房,带着我亲手熬制的“补汤”。“晚晚,快趁热喝,
这是我托人找来的偏方,对抑制癌细胞特别好。”我把汤盅打开,
一股浓郁的药材味弥漫开来。林晚皱了皱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但当着沈彦的面,
她还是得捏着鼻子喝下去。“谢谢许沁姐,辛苦你了。”“不辛苦。”我慈爱地看着她,
“只要你身体能好,我做什么都值得。”沈彦在一旁看着,满眼感动。“沁沁,
你真是太好了。等晚晚病好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笑了笑,没说话。补偿?
你拿什么补偿?等林晚喝完汤,我就陪她去“化疗”。所谓的化疗室,
是李悦特意安排的单间。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扎进林晚的手臂,连接上输液袋。袋子里,
是清澈的葡萄糖溶液。林晚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许沁姐,我好难受……头晕,想吐。”“乖,忍一忍。”我握住她另一只没扎针的手,
轻声安慰,“化疗就是这样的,都是正常反应。想想沈彦,为了他,你也要坚持住。
”我每天送去的汤里,加了微量的、能让人产生轻微眩晕和恶心感的草药。剂量不大,
却足以以假乱真。林晚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她最信任的“权威医生”和最贴心的“圣母闺蜜”,正联手给她下套。化疗结束,
沈彦会来接我们。他看着林晚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晚晚,感觉怎么样?
”“还好,有许沁姐陪着我,我感觉好多了。”林晚虚弱地靠在沈彦怀里,
目光却挑衅地看向我。仿佛在炫耀,看,无论你做什么,这个男人心里的人,终究是我。
我只是温和地笑着。“沈彦,你先送晚晚回病房吧,我去缴费。”我拿着缴费单,
看着上面一长串的零,转身走向李悦的办公室。“她今天怎么样?”李悦摘下眼镜,
揉了揉眉心。“演技越来越好了。”我把缴费单拍在桌上,“这五百万,快被她花掉一半了。
”“最贵的靶向药,进口的化疗方案,最高级的私人病房。”李悦拿起单子看了看,
冷笑一声。“她这是把医院当五星级酒店了。真不愧是学表演的,可惜没进演艺圈,屈才了。
”“是啊。”我坐在她对面,“所以,我得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我的计划,
正在一步步进行。林晚对我越来越信任。她开始在我面前,
毫无顾忌地倾诉她对沈彦的“深情”。“许沁姐,你知道吗?我和阿彦在一起的时候,
是他最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爬山,一起看日出,他说,这辈子非我不娶。
”“要不是我家里突然出事,我们早就结婚了,哪还有你的份。”她一边说着,
一边观察我的脸色。我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给她削着水果,像个毫无攻击性的受气包。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轻声说,“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是吗?”她嗤笑一声,
语气里的轻蔑和得意再也藏不住。“许沁姐,你别自欺欺人了。他爱的是我,
你不过是个替代品。如果不是我‘病’了,他迟早会跟你离婚的。”“你看,他现在为了我,
连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都拿出来了。在他心里,你,还有你们的婚姻,根本一文不值。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如果是真的爱着沈彦的我,此刻恐怕早已崩溃。
但我只是把切好的橙子递给她。“是啊,他真爱你。”“所以你更要好好活着,别辜负他。
”林晚大概觉得我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愈发地肆无忌惮。她甚至开始在我面前,
接一些“工作”上的电话。那天,我照例给她送汤。刚走到病房门口,
就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语气兴奋。“喂,张总……对,是我。资金已经到位了,
沈彦那个傻子,我说什么他都信。”“你放心,下周之前,我保证把钱打到你账上。到时候,
他公司的控股权就是我们的了。”“等我把公司盘过来,就把他和那个黄脸婆一起踢了!
”我站在门口,手脚冰凉。黄脸婆。说的是我。原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我的五百万。
还有沈彦的公司。我悄悄打开了口袋里,那支一直开着的录音笔。4.我推门进去的时候,
林晚正飞快地挂断电话。她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许沁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我把汤盅放在床头柜上,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今天感觉怎么样?”“老样子。
”她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浑身没力气。”我看着她,
心里冷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状态。“趁热喝吧。”我打开汤盅。
她大概是真的心虚,今天喝得特别快,喝完就把碗推给我。“许沁姐,我有点累,
想睡一会儿。”“好,你睡吧。”我替她掖好被子,拿着空碗离开。走出病房,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李悦的办公室。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都录下来了。
”李悦拿起录音笔,插在电脑上。林晚清晰又得意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沈彦那个傻子,我说什么他都信。”“……等我把公司盘过来,
就把他和那个黄脸婆一起踢了!”李悦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女人,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贪心。”“她口中的张总,是谁?”我摇摇头。“不知道,
但能跟她合谋吞掉沈彦公司的,我想,应该是沈彦的死对头。”沈彦的公司虽然不大,
但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树大招风,眼红他的人不少。其中最大的竞争对手,
是一家姓张的地产公司老总,张伟。“我需要你去查查这个张伟,和他跟林晚的关系。
”我对李悦说。“没问题。”李悦点头,“这件事交给我。”“你那边呢?沈彦有什么动静?
”“他最近在筹备一个新项目,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我猜,林晚和那个张总,
就是想趁这个机会,釜底抽薪。”一旦项目资金链断裂,公司股价必然大跌。到时候,
他们就可以用最低的成本,收购沈彦公司的股份。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彦知道这件事吗?”“他不知道。”我靠在椅背上,觉得有些疲惫,“在他眼里,
我只是个嫉妒他白月光的疯女人。我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信。”就在前天,
我试探性地问沈彦,公司最近是不是资金紧张。他立刻警惕地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关心一下。”“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烦躁地打断我,
“你只要照顾好晚晚就行了!别整天胡思乱想!”那一刻,我对他最后一丝情分,
也消失殆尽。这个男人,愚蠢、自大,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把所有关心他的人,
都当成敌人。他根本不值得我救。“沁沁,你打算怎么办?”李悦担忧地看着我。
“不怎么办。”我站起身,“游戏,该进入下一阶段了。”从李悦的办公室出来,
我接到了沈彦的电话。“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做饭?”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仿佛我天生就该伺候他。“在医院陪你的晚晚。”我平静地说。
“她不是睡了吗?你还不赶紧回来?我饿了。”“沈彦。”我叫他的名字,“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然后,是他的冷笑。“许沁,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因为我把钱给了晚晚,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想用离婚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没用!
”“你想离就离!反正这个家里,我早就待够了!”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笑了。沈彦,这是你自找的。5.我没有回家。而是在李悦的帮助下,
找了一个律师,连夜起草了离婚协议。以及一份,
关于沈彦婚内出轨、意图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诉状。那五百万,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属于我的婚前财产。但沈彦哄骗我,说为了方便理财,把钱转入了他的个人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