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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反胃感袭来，我猛地偏头，不小心扯动伤口，脚踝渗出鲜血。
他把我半搂在怀里，面上焦急不似作假，血迹沾上丝绸长袍也毫不在意。
“佩儿！备车，我要进宫请太医！”
等我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他已穿着单衣冲进大雨。
“去，把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全烧了，换成皇上赏赐的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沉间醒来便听见这一句。
院子里的佣人有条不紊，将我亲手养护的草药全部扔进火盆。
“住手！谁准你们碰我的东西！”
满院佣人像是没听见，手上动作不停。
看见佩儿手中捧着的续骨草，我顾不得腿伤。
“放下！”踉跄迈出几步。
顾泽言猛地将我圈进怀里。
“芷儿听话，我给你准备了更好的。”
“顾泽言！你让他们住手，那是我师尊留给我的！”
他语气满含困倦，“乖，为夫会为你寻更好的。”
续骨草化为灰烬，在火光映照下，我看清他眼底的警告，心头一跳。
第二日，全京城的人都在传永宁侯爱妻如命，为了夫人冒雨进宫。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演得有多恶心。
马车上，顾泽言斜靠在我肩头。车外小厮探头进来，欲言又止，被我一个眼神吓退。
我垂眸挑开车帘，外面晴空万里，“今天天气不错。”
最适合好戏开场。
到了宫中，我紧紧跟在顾泽言身边，他身旁的小厮几次想上前汇报，都被我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眼看宴会开始，顾泽言终于察觉到异样。
找了个由头把我支走后面色大变。
不等他上前告罪离席，我先一步向皇后行礼。
“皇后娘娘，臣妇有要事禀报。”
我朝身后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上来。
“臣妇入宫时在侯府马车后抓到一人鬼鬼祟祟，意图随行进宫。”
“逼问之下得知她今日要入宫献舞，未免大乱，将人抓了听娘娘发落。”
付薇儿身穿青绿鲛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她眼角含泪，被这场面吓到，“冤枉啊娘娘，我没有！”
皇后皱眉：“你是何处的***？”
付薇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献舞一事是她和顾泽言私下商议，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在皇后跟前露个脸。
顾泽言神色肉眼可见的焦躁，快要绷不住时，我又行了一礼。
“娘娘，臣妇怀疑她私下偷偷练习绿腰舞。”
“绿腰舞”三个字一出，顾泽言瞬间白了脸。
此舞是前朝大公主所创，靠此舞笼络外臣，蛊惑圣听，将朝政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今圣上登基后便严令禁止。
“她这是污蔑！娘娘，您千万不能相信啊！”
顾泽言也知道其中利害，帮腔道：“苏芷，不可仅凭臆断随意诽谤！”
“这是从她住处搜出来的贴身衣物，跳绿腰舞者需长期服息肌丸，而息肌丸中有一味特殊药材，味道经久不散，因此绿腰***的肚兜中气味残留最为明显。”
我无视二人，从婢女手中接下包裹举过头顶。
“这一包是她还没来得及毁掉的，被我的人抓了个正着。”
皇后身边的嬷嬷接过肚兜，细细闻后点头。
瞬间，皇后起身勃然大怒，周围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