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获与成长
残缺符文在血渍缓缓浸润下，像是被唤醒的神秘符号，逐渐清晰起来，那暗红色的血渍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她紧紧盯着石壁渗出的琥珀液体，那液体浓稠得如同流动的蜜蜡，在幽暗中散发着朦胧的光。
当那些粘稠的液体“啪嗒”坠地时，空间收缩的震颤愈发明显，头顶的菌丝穹顶如乌云般逼近，丝丝凉意拂过发梢。
"东南巽位。
"她突然想起猎户遗书上画的八卦方位图，沾血的指尖带着一丝温热与湿滑，重重按在符文凹陷处。
地面骤然升起七根石柱，每根柱顶都悬浮着发光的玉简，那光芒如月华般清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西北方渗液的岩壁裂开缝隙，隐约可见外界斑驳的月光，如银纱般洒在缝隙边缘。
钟瑶抓起最近的三枚玉简塞进布袋，瘸着腿朝裂缝冲去，粗糙的布袋摩擦着她的腰间。
腰间染血的布袋突然发烫，烫得她的肌肤微微刺痛，那株化作光球的草药竟自行飞出，在她面前展开半透明的金色经络图，金色的光芒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无数光点沿着经脉穴位流动，如灵动的萤火虫，最终在丹田处凝结成青莲状印记。
空间又收缩了五寸，钟瑶的后背抵到冰凉的石柱，那凉意透过粗麻衣，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经络图，精血带着一丝咸腥，金纹瞬间暴涨将整个人包裹，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原本阻塞的右腿经络突然贯通，被灵兽抓伤的位置渗出黑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当第三滴琥珀液体坠地时，钟瑶鬼使神差地并指为剑。
丹田青莲绽开三瓣，指尖涌出的气劲竟在岩壁刻出与地上相同的残缺符文，尖锐的摩擦声在空间中回荡。
裂缝霎时扩张成能容人通过的缺口，夜风裹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涌进来，那清新的气息让她精神一振。
钟瑶滚出裂缝的刹那，身后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清脆而又决绝。
月光下的山涧恢复平静，仿佛那个诡谲空间从未存在过。
她摊开手掌，三枚玉简在月光下显出小篆——太虚引气诀，小篆的笔画刚劲有力。
布袋里的草药重新化作实体，七片赤叶上的金纹比在空间里更耀眼，如跳动的火焰。
钟瑶靠着冷松调息，冷硬的树干硌着她的后背，发现丹田处真的凝着朵气态青莲。
试着运转玉简记载的吐纳法，林间灵气竟如溪流入海般朝她涌来，丝丝灵气如轻柔的丝线拂过肌肤。
启明星升起时，钟瑶己经能操控气劲震落三丈外的松果，气劲呼啸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被血浸透的粗麻衣下，伤口结着晶莹的血痂，摸上去硬邦邦的。
她望着掌心随呼吸明灭的青莲虚影，突然想起老妇咳出的黑血里也有类似莹光。
晨雾未散，钟瑶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推开柴门，柴门“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灶台上的药罐还温着三天前煎糊的药渣，散发着一股焦糊味，里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比秋蝉更嘶哑。
她摸出贴身存放的赤叶草药，叶脉间的金纹在阴影里如同呼吸般明灭。
柴门在晨雾中吱呀作响，钟瑶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药碗里的药汁冒着丝丝热气，带着淡淡的苦涩味。
老妇人蜷缩在发霉的棉被里，枕巾上沾着暗褐色的血渍，散发出一股陈旧的血腥味，枯瘦的手腕比三天前又细了一圈。
"阿婆，试试这个。
"钟瑶将赤叶草碾碎放进陶罐，金纹在沸水中化作游动的细丝，“咕噜咕噜”的沸水声在屋内回荡。
药香漫过窗棂时，隔壁王屠户家的黑狗突然狂吠起来，那尖锐的犬吠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三勺药汁喂下去，老妇脖颈暴起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
钟瑶用布巾擦拭对方嘴角，发现渗出的不再是腥臭的黑血，而是泛着青光的透明液体。
窗外传来瓦片落地的脆响——三个偷看的半大孩子从墙头摔了下去。
到正午时分，老妇竟能撑着竹杖坐起身。
当那声沙哑的"瑶丫头"响起时，正在晾晒草药的钟瑶指尖微颤，药篓里的七叶莲突然绽放出淡金色光晕。
消息传得比山风还快。
傍晚时分，钟瑶的篱笆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李铁匠抱着高热不退的小儿子，鞋底还沾着打铁铺的炭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豆腐西施攥着块绣歪的平安符，绢布上还留着香烛烫穿的焦痕。
"这丫头当真会治病？
"有人指着晾在竹竿上的粗麻衣，那上面凝结的血痂泛着玉器般的光泽。
钟瑶沉默着将最后两片赤叶草分给重症患者，指尖划过孩童滚烫的额头时，一缕黑气顺着她的经脉被吸进丹田青莲。
她能感觉到，这缕黑气融入青莲后，青莲的光芒似乎暗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而且莲瓣上的纹理似乎更加深邃了一些，她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在为她的能力提升积蓄力量，只是现在还无法完全掌控这股力量。
月挂梢头时，茅草屋里终于恢复清净。
钟瑶数着床底新收的十三个鸡蛋——这是村民们硬塞的谢礼——忽然听见瓦罐里传来细微的爆裂声。
白天剩下的药渣竟在陶罐底部结出晶簇，月光照上去像撒了把碎星子，晶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她将晶簇捏在指间摩挲，青莲印记突然在掌心浮现。
晶簇化作流光没入丹田，原本虚幻的莲瓣顿时凝实几分。
窗外传来夜枭振翅声，山涧方向隐约有紫色雾气升腾。
钟瑶猛地推开窗，看见自己白天采药的山崖泛着幽幽蓝光。
腰间布袋突然发烫，那三枚玉简竟自行飞出悬浮在半空，"太虚引气诀"西个小篆扭曲成箭头形状，齐刷刷指向山涧方向。
“还不够强。”
她抚摸着老妇人新换的干净被褥，想起晌午时那几个壮汉试图强闯药庐的模样。
此刻，她的内心十分复杂，有犹豫，毕竟再次前往神秘空间充满了未知，每一步都可能面临危险；有对未知的恐惧，那个神秘空间里的诡异景象和未知的力量让她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对获得更多能力救助更多人的渴望，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老妇人和村民们。
丹田青莲随着呼吸颤动，白日吸收的黑气在莲心凝成墨色露珠。
子夜时分，钟瑶将新制的药包挂在老妇床头，转身时打翻了晾药竹筛。
坠地的决明子突然悬浮在半空，自发排列成残缺的八卦图形。
山涧方向的蓝光暴涨，映得窗纸上的蛾影都泛着诡异青色。
她循着记忆来到最初坠崖的位置，崖壁上果然浮现着与玉简相同的符文。
当丹田青莲运转到第七个周天时，脚底岩石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方旋转的琥珀色漩涡。
上次留下的血迹在漩涡边缘凝成红绳般的细线，正缓缓朝着中心收缩。
钟瑶纵身跃下的瞬间，怀中的玉简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
失重感持续的时间比上次短得多，等视野恢复时，她正站在布满裂痕的琉璃地面上。
先前倒塌的石柱重新矗立，只是柱身的八卦方位全都逆转了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