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基层被排挤到全国知名记者,我靠 “真相雷达” 扒出多个黑幕。
成立 “真相公益基金” 帮受害者,还出版《真相之路》,
甚至影响大山里的孩子立志做记者,活成了真相的守护者。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
我攥着皱巴巴的实习证站在 “江城晚报” 玻璃门前,心脏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编辑部里键盘声、电话声搅成一团,穿格子衫的记者抢着出门跑线索,
戴黑框眼镜的编辑对着电脑核对数据 —— 只有我像个多余的零件,杵在门口手足无措。
“新来的实习生?” 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胸前挂着 “主编 王建军” 工牌的中年男人。他随手把一叠文件扔在空工位上,
边缘刮得我手背生疼:“以后坐这儿,先整理读者来信。今天去跑城东花园的宠物狗扰民,
写五百字短讯,下班前交。”我攥紧实习证小声说:“王主编,我在学校做过深度调查,
能不能……”“能不能什么?” 他冷笑一声,手指点着我的证件,“新人别眼高手低!
宠物狗扰民是老百姓关心的事,赶紧去!”我没敢再多说,抓起录音笔赶去城东。小区里,
穿碎花裙的阿姨举着扫帚追金毛,骂狗半夜吵得孙子睡不着;养狗姑娘抱着狗反驳,
说自己每天捡狗屎,是邻居不讲理。我采访了物业、十多位邻居,
甚至去看了阿姨孙子被吓的地方,忙到下午四点才赶回报社。
写稿时我分了 “居民争议”“物业困境”“解决方案” 三部分,
还查了《江城养犬管理条例》加了法律依据。可下班前王建军把稿件扔回我面前,
红笔批注刺得我眼睛疼:“逻辑混乱!五百字写八百字,加没用的条例给谁看?重写,
明天上班前交!”我坐在公交上一边哭一边改,删光条例和方案,只留争吵内容。
回到出租屋泡了碗面,把五百字的稿子读了三遍才发给王建军。第二天一早,
他当着全编辑部的面举着我的稿子:“唐晓,写得像流水账!今天继续整理读者来信,
练练基本功!”同事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我攥着衣角低头,
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来做新闻的,只是个打杂的。接下来一周,我每天埋在读者来信堆里,
把投诉停水、缺斤少两的信件分类存档,写好摘要交给王建军,
他却每次都随便翻两页就扔在一边。周五下午,他突然把我叫进办公室,
扔来彩色宣传册:“康寿保健品公司的通稿,改改下周一见报。”我拿起通稿,
标题写着 “三天降血压,七天治糖尿病”,
还附了 “患者” 证词 —— 可我在学校做过调查,这家公司早有虚假宣传投诉。
“王主编,这不符合科学常识,也没有权威认证……”“你懂什么?
”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康寿是大客户,每年广告费不少!新闻嘛,
稍微夸张点怎么了?”“可这是欺骗读者,要是有人耽误治疗……”“唐晓!
” 他猛地拍桌站起来,“在这行灵活点才能活!你不想转正,有的是人抢位置!
”我想起老家父母省吃俭用供我上学,可大学老师的话又响在耳边:“记者是真相的守护者。
”我攥紧通稿,指节泛白:“对不起,这稿子我不能写。”王建军盯着我半天,
眼神发冷:“好,你有种。等着瞧。”下班时他拦住我:“明天不用来了,
实习评价我会如实写。”旁边李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咬着唇没争辩,
走出报社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 坚守真相,真的这么难吗?周日晚上,
李姐发来微信:“我跟王主编求了情,你能继续实习,但别再惹他。”我回复 “谢谢”,
心里又酸又涩。周一我提前一小时到报社,打扫完卫生给王建军泡了菊花茶,
可他只把一叠泛黄的旧档案扔在我桌上:“十年前的读者来信,输入电脑分类,
下周一交电子版。”档案里的字迹潦草,有的纸都脆了,我小声说 “一周太紧”,
他却瞥我一眼:“别人三天做完,你加班不会?”接下来三天,我中午啃面包,
晚上留到十一点。周四一早,
编辑部门口的公示栏围满了人 —— 我的宠物狗短讯被贴在上面,红笔写着 “失实报道,
缺乏新闻素养”,落款是王建军。“听说她跟主编叫板,现在被穿小鞋了。
”“新人就是不懂变通。”议论声像针一样扎我。王建军走过来故意提高声音:“大家看看!
不遵守规矩就是这下场!”我跑回工位趴在桌上哭,不明白为什么说真话要被羞辱。
下午他又派新任务:“去郊区垃圾处理厂,写篇‘环保达标’的报道。
”我知道那厂早被投诉偷排污水,可不敢拒绝,只能拿着采访本去郊区。
厂长带着我看新建的污水处理设备,说 “污水全达标”,可我明明闻到刺鼻臭味,
在墙角看到黑色污水流进小河。我刚想追问,厂长塞来红包:“唐记者,照着我说的写就行。
”我赶紧推回去,攥着采访本手都在抖。回报社后我对着采访本发呆,写虚假报道做不到,
不写又要被打压。王建军走过来拍我肩膀:“稿子什么时候交?
”我抬头鼓起勇气:“那厂在偷排污水,我不能写假的。”他脸色骤变:“唐晓,
你故意找茬?不想转正了?”“我们做记者的,不该报道真相吗?” 我声音发颤却没退。
“在我这,我说的就是真相!” 他摔下话走了。那天晚上我坐在公交上哭,
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连坚持真相的勇气都快没了。周五晚上,我留在报社整理旧档案,
十一点的编辑部只剩台灯亮着。突然脑海一阵刺痛,电脑屏幕开始闪烁,
浮现出一圈圈水波纹。我以为是电脑坏了,
可鼠标移到 “江城化工有限公司” 的旧闻上时,波纹剧烈波动,
一个红色光点在地图上闪烁,旁边跳出小字:“非法排污,隐藏口在厂区西侧河边”。
疼痛感消失了。我试着移开鼠标,光点没了;再移回去,光点又出现,
还多了行 “环保检查前提前停排”。我心脏狂跳,
赶紧搜江城化工 —— 果然有居民投诉 “污水臭死鱼虾”,
可环保部门每次都查不到证据。难道我有了能感知真相的能力?我搜 “康寿保健品”,
屏幕又跳出波纹:“权威认证伪造,患者是雇的”。不是幻觉!
我把这能力叫 “真相雷达”。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相机、录音笔去江城化工。
绕到厂区西侧河边,拨开芦苇果然看到黑色管道在排污水,河水黑得发臭,漂着死鱼虾。
我赶紧拍照录音,突然传来脚步声 —— 两个保安朝我走来:“你干什么的?
”“我…… 我散步迷路了。” 我把设备藏进衣服,慢慢后退,趁他们不注意转身就跑,
坐上公交时手心全是汗。回报社我立刻写稿,附上照片和录音,
直接发给副总编张姐 —— 她是业内有名的 “铁娘子”,之前整理来信时跟她聊过,
她对我印象不错。下午张姐把我叫进办公室:“证据确凿吗?”“我亲自拍的,排污口还在。
” 我肯定地说。张姐拨通环保部门电话核实,挂了后说:“这报道有价值,下周见报。
有我在,没人能压下去。”我激动得眼泪快掉下来。那天晚上我在出租屋做了三菜一汤,
看着窗外的灯,第一次觉得,坚守真相,好像没那么难。江城化工的报道见报后,
环保部门查封了工厂,居民纷纷给报社打电话表扬。
张姐在编辑部会议上夸我:“唐晓有新闻敏感度,敢追真相。”同事们不再排挤我,
只有王建军看我的眼神更冷,总绕着我走。我没骄傲,每天还是整理来信、跑基层。
一周后的下午,我看到一封母亲的信:“孩子喝幸福乳业奶粉后腹泻发烧,换奶粉就好,
怀疑有问题”。接下来一小时,又看到三封类似的信,有的说孩子便秘,有的说皮肤过敏。
我搜幸福乳业,网上只有零星投诉,公司说是 “对手抹黑”。这时脑海一阵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