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若推门看到的，是陆裕安正抱着我深情的亲吻。梁意，你个***，竟然勾引裕安哥哥！

我今天非把你的脸划烂不可！说罢，便扑过来要抓我的脸。够了，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马上回府修书解除与你的婚约，我要不会再让你们欺负意儿。

在陆裕安怀里的我，嘴角轻轻的上扬。这才刚刚开始，都是你们欠我的。只要是我有的，

梁芷若都会和我抢。她的娘抢了我的爹爹，还害死了我的娘亲。我一步一步的算计，

让她们偿还。1我和娘亲相依为命，住在洛阳城西郊的鱼尾巷，娘亲每日都坐在她的绷子前，

不停地绣啊绣啊，娘亲告诉我，等攒够了银子，就带我去京城去找爹爹。我的爹爹，

去京城赴考了，娘亲攒下的银子，沉甸甸的一坨，放到爹爹的手里。你只管去考，

不用担心记挂我们娘俩。我只记得爹爹重重的点了头。过了好久好久，爹爹都没有回来。

娘亲每日依旧埋头绣啊绣啊。卖豆腐的张大娘探头探脑地对娘亲说：娘子，

你家相公去了有一年了吧，可有书信带回？娘亲自然明白张大娘的意思。张大娘，

相公苦读多年，这次去京城赴考，路途遥远，所以书信不及时，没关系，我慢慢等。

张大娘叹了叹，转身离去。娘亲对着绷子，呆呆的望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绣啊绣。

我嚼着手里的糖葫芦，不懂的玩去了。又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八岁了，

懂得了街坊邻居讨论的话题，我知道爹爹抛弃了我和娘亲。小杂种，有爹生没爹养，

别跟我们一起玩一伙同龄孩童对着我嘲笑时，我不知哪里来的气，

我抡起地上的石块就往那个笑得最大声的男生砸去。啊！李大个头流血啦！

小杂种杀人啦！说罢一伙大叫着跑回去找大人了。只剩下我和李大个。

他的额头被血盖住了，人也吓得傻傻的，还没哭，愣愣地站在那里。我也吓傻了，

手里的石块啪的掉在了地上。大人飞快的赶来了，

刚刚那些孩子指着我说：就是小杂种砸的！

李大个的娘亲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脑袋开了瓢，

心疼又气愤的叫道：我家儿子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十倍，不，百倍千倍偿还！小杂种！

娘，我好痛，哇！李大个这才大声哭了起来，李大婶看了额头，

又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我低着头，紧紧绞着裙边，恨恨的看着李家娘子。

我才不是小杂种，我爹爹上京赶考了，现在肯定当了大官，等哪天我爹爹回来了，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意儿！你住口！娘亲来了，我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娘亲是跑来的，

近年因为日以继夜的劳作，身体不好，所以虽然很累，但是极力克制着喘气，嘴唇苍白。

娘亲～我跑过去想抱着她，但是一个耳光啪的打在我的脸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娘亲。

意儿，给人认错。娘亲的声音坚决。但是我，明明就是他们欺负我啊！我不，

是他们先说我的，说我是，是……我的眼睛忽然一酸，那三个字我不想说出口。

我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大伙看看，这对母女是什么人啊，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连道歉都不，我们见官去。说罢扯着我的手就准备走。娘亲急了，一手扯着李大婶，

一手拉着我。意儿，你还不知错吗？快道歉！娘的声音颤抖，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

只见娘亲的手血迹斑斑，拇指处还在汩汩往外冒血。我的心一下子好疼，比被人骂还疼。

我不想让娘亲难过，这么低声下气。于是我扑通一下跪在李大婶面前：对不起，

我不该打人，我错了。眼泪这一刻冲出眼眶，我泪眼模糊的看到娘抱着我，

我们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大伙也纷纷劝李大婶看我和娘亲日子艰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大婶见大家都在说情，碍不过面子，说。不见官可以，但是我儿子伤这么重，

医药费你们全部都要给！娘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是，意儿一时冲动，令郎的医药费，

我会负责的，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孩子较劲。李大婶咬着牙，狠狠盯着我:切！

我儿子以后有个闪失，我跟你们没完！说完，抱着李大个走了。大伙也看没什么热闹，

散了。2我怯怯地喊了声娘。但是娘亲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被看的自知理亏，

只抢先辩驳道：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娘，他们骂我是小杂种。我不是小杂种，

我有爹爹，爹爹叫梁卫，爹爹考了大官，爹爹会回来接我们去京城享福的！我边说边哭，

娘亲也跟着哭。最后，娘亲牵着我回了家，到家后，我才看到娘亲手指的伤口，

是被绣针狠狠刺进去的。一定是娘亲听到我和人发生矛盾，心慌意乱，被针扎的。娘，

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让您担心了。我扑在娘亲的怀里，娘亲叹了口气，

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夜晚，娘亲把她攒的铜板一个一个数好，次日一早就送到李家去了，

好言好语一番。再过了几天，娘亲就拜托进京做生意的胭脂张，帮忙打听打听爹爹的消息。

柳家妹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多年，确实不容易，这些钱你留着，给孩子买身衣裳吧，

这天寒地冻的。我确实很冷，娘亲更冷，她把自己的袄子给我了，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

早已瑟瑟发抖。而家里也是一样冷，因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炭火了。此时我十分后悔，

因为自己冲动，赔了钱，不然，我和娘亲就可以烤烤火，再煨个红薯了。娘数着日子，

等着胭脂张回来，带着爹爹的消息回来。但是胭脂张回来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娘亲的笑容，

反而在夜里醒来的时候，看见娘亲在擦眼泪。娘亲，你怎么了？娘亲赶紧把眼泪擦干净，

换上一个笑容，对我说没事，睡不着眼睛进沙子了。但是我觉得，这个笑容一点都不像开心。

从那以后，娘亲就更加卖力的刺绣。直到有一天，娘亲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告诉我，

我们要和胭脂张一起进京去找爹爹。我高兴的拍起手来，好耶，我要去找爹爹了。

我是有爹爹的。二我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胭脂张跟娘亲说了什么，

就去忙自己的生意了，娘亲独自坐在窗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我也跟着娘亲一起看。

娘亲，你看那个房子好大，那是什么地方啊？娘亲告诉我，那是爹爹的家。爹爹的家。

我看着发了呆。娘亲，那我们进去找爹爹吧。我的心一下子砰砰的跳起来，我的爹爹，

我找到爹爹了。嗯，我会带你去找爹爹。娘亲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坐在梳妆台前，

认真的收拾打扮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娘亲。娘亲也给我认真的扎了辫子，

我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就像一个面塑娃娃般可爱。娘亲牵着我的手，走向了爹爹的家。

路上，我问娘亲，爹爹的家为什么那么大。爹爹现在考取了功名，是皇上的臣子，

当了官了，所以有大房子住，还有很多人伺候呢。我听了立刻雀跃起来。哇，

爹爹真的当大官了，哈哈哈。娘亲赶紧拉了拉我的手。意儿，不要这样招摇。

客栈离爹爹的家很近，但是我和娘亲仿佛走了很久很久才到。娘亲在门前停了下来。

意儿，娘亲想带你回洛阳，我们不找爹爹了好吗？我一听，立刻就摇头。不要，

我要爹爹，我不回洛阳。3娘亲的眼眶红了。这时，门开了。

一个身穿华服的人在拥簇下出来了。娘亲拉着我偏过了头，但是那人竟直直的愣住了。

雪娘他怎么知道娘亲的名字？雪娘，是你吗？

那人有点颤抖的声音让我偷偷侧脸看了过去。他看上去四十左右，举手投足间稳重威严，

但是此时却失去了自制。老爷，该上车了，夫人和小姐应该在等您过去了。

一个管家开口催促道。我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爹爹！

娘亲伸手捂住我的嘴。那人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跪倒在我们面前。雪娘，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他紧紧将娘亲拥在怀里。我对不起你和意儿，这么多年了，对不起。

娘亲的泪不住地掉落，滴滴答答，滴在我的手心。正当我感慨我们一家终于团聚时。

老爷～你这是做何？一声尖锐的声音。来人为首的妇人，衣着华丽，

服饰在她身上衬托了她的尊贵，但是也穿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眼睛微微眯着，

打量着我和娘亲，眼神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在妇人旁边，站着一个女孩，似乎同我一般大。

她与我双目对视，嘴角缓缓勾起。而爹爹握着娘亲的手，一下子收了回去。

爹爹女孩比我更快的喊了出来。娘亲的脸色惨白，紧紧拉着我的手。

但是妇人开口说的话，让娘亲顿住了。老爷，这是雪娘和意儿吧？

娘亲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妇人缓缓踏着步走过来。拉着娘亲的手。

[早就听老爷说过你们，本来打算来接你和孩子来京城，但是老爷事多繁杂，

竟耽误了这么多年，姐姐你受苦了。]说罢，她拿了帕子轻轻擦拭了眼泪。

爹爹顿时大呼一口气。从此以后，我和娘亲就住进了爹爹的家。慢慢的，

我知道了爹爹是礼部尚书，那个妇人是爹爹的新老婆，我们住的地方是尚书府。

而那个新老婆可了不得，她爹爹是皇上的老师，爹爹的官职都是靠他才能得到。而我和娘亲，

住在府里的西侧，凝雪楼，大家都喊娘亲，雪姨娘。新老婆是夫人。那个女孩是小姐，

我也是小姐，我比她大，我是大小姐，她是二小姐。凝雪楼也有仆人丫鬟，

但是娘亲觉得不太习惯被人伺候，所以只留下了部分丫鬟，其他的人便遣回夫人那里了。

娘，为什么你是姨娘，她是夫人呢？我看李员外家的小虎，他娘亲就是夫人呀。

娘亲叹了口气，还是摸着我的头，轻轻的，一下一下。意儿，

很多事不是娘亲和爹爹能够决定的，娘亲现在想的，只是要你平安快乐的长大。我觉得，

娘亲的眼睛不亮了，就像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着。爹爹下了朝，都会来看看我和娘亲，

问今天做了什么，我习了什么字。夫人待我们很客气，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有点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我看夫人每每看娘亲和我，眼睛在笑，但是又不像笑，

仿佛想把我吃进去。每天我都在娘亲跟前，陪着娘亲，娘亲刺绣的时候，

我在一旁给娘亲劈线，娘亲喜欢亲手做饭给我吃，所以娘亲做饭的时候，我帮娘亲洗菜，

每天都觉得好开心。终于不用为吃穿发愁了。但是我还是觉得闷了，我想出去玩，

走出凝雪楼玩。娘亲同意了，叮嘱我，要是碰到二小姐，一定要有分寸，不可鲁莽。

我点了点头。4我没有小丫鬟。我往东边走去，那里有个湖，里面的鱼特别好看。还没走近，

就听到哭声。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呀，我赶紧停住脚步，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一盒喂食你知道多贵吗？这番国进贡的金鱼，要是饿到了，

你死几次都不够的，来人呐，给我打二十大板！梁芷若冷冷说道。二十大板，

一个大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个小女孩。我转身想走，我当作不知道吧。

身后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只觉得我脚像灌了铅，每走一步似乎都在说，你好冷血。

呼喊声渐渐弱了下来。我转身。妹妹，请手下留情。梁芷若手一扬，斜视着我。

你叫我什么？我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解的回答。妹妹梁芷若不屑的笑了一声。

妹妹？我有哪门子的姐姐？谁又是你妹妹？别以为爹爹认了你和你的狐狸精妈，

就真是尚书府的千金了，你，只是我们养的一条狗罢了，可能，你还没有这湖里的鱼金贵呢。

我听到这话，愤愤的热血已经冲上脑袋，但是心里回荡着娘亲的话，不可鲁莽，不可鲁莽。

我攥紧了手，看了看一旁气息奄奄的小丫鬟。那个，

她太可怜了我感觉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在嗡嗡叫。饶了她？梁芷若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来指使我！说罢，便要一巴掌向我打来。这时，墙边传来一声冷喝。

芷若妹妹！她的巴掌停在半空，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公子和小厮在那。

梁芷若立马变得柔弱不堪，娇滴滴的喊道裕安哥哥来者陆裕安正是梁芷若的未婚夫，

此刻，他正玩味的看着我和梁芷若，所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今天的天气真真是好，

可不要让无关的人来扫了雅兴。我趁势赶紧对梁芷若说。妹妹，那这个丫头？

梁芷若很是不想再提起这个，于是挥挥手让我带走她。从此，这个小丫鬟就跟着我了。

巧儿。娘亲把我狠狠批评了一番，再三叮嘱我，以后不要和梁芷若有争执。巧儿每天都和我，

娘亲，一起生活着，日子惬意。我感叹，这样的日子要无尽头才好，没心没肺的过下去。

当然，梁芷若还是时不时找找我的麻烦，我都视而不见或者忍气吞声。我每天上课都很认真，

爹爹十分高兴，来凝雪楼的时间越来越多。夫人也很大气的差人送来各式的赏赐。

娘亲还是一切都很是小心。我每日则会和梁芷若一起上先生的课。这天，

我下了早课回凝雪楼，远远看到夫人的随从站满了一排，我忙急步赶进去，

爹爹和夫人坐在正首，而娘亲则双手被反绑在地上，一旁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娘！

我大喊了一声，便扑过去，只见娘亲的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半边脸肿得老高。

夫人厉声斥道还不把她拉下去，免得和这个***又合谋什么阴谋诡计。说罢，

两个年长嬷嬷便来扯开我和娘亲。我只能死死拉住娘亲的手，大声问道爹爹，夫人，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娘亲？5不等他们回答，娘亲便坚定的说道，今日之事，

妾身是被冤枉陷害的，是这个人偷偷潜入凝雪楼，想对我行不轨之事啊！妾身是清白的，

从未做过任何有违妇道的事情，老爷夫人请明察！夫人眼睛闪过一丝阴毒。明察？哼！

老爷，你可是亲眼看见***和奸夫在床上…只听砰的一声，爹爹一手拍在桌上，大喊住口。

而我则震惊，娘亲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现在爹爹正在气头上。

娘亲捂着肚子，表情难受得很。我奋力甩开两个嬷嬷的手，扑到娘亲面前，娘，你怎么了，

是不是肚子痛，娘无力的点点头。爹爹，快喊郎中，娘亲很不舒服爹爹神色一紧，

正准备喊人时。慢！这***心思缜密，指不定在上演苦肉计，老爷，你可要三思。

我只想说三思什么，娘都这样了，还在使绊子。老爷，还没审问奸夫，审问后再定夺吧。

爹闻言，便把目光锁定到那男子身上。只见他一哆嗦，便把娘亲是如何勾引他，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和他在那里幽会，又如何如何，说的绘声绘色。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的心越来越紧。娘亲的脸越来越白。不，不是这样的，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娘亲挣扎而凌乱的头发在脸上胡乱散着。够了！爹大喝一声。

马上把这奸夫***关起来，送祠堂，浸猪笼！娘亲不相信爹如此做，她一言不发，

怔怔地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她回头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打鼓。突然，

娘亲发疯似的笑起来，越来越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不明所以，

看着娘亲发狂。意儿，记住，娘是冤枉的。娘再转头看着爹。老爷，

雪娘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此后，希望你好好待着我们的女儿。说罢，

娘亲便猛的起身冲向一旁的柱子，头顿时血流如注。我啊的尖叫一声，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晕了过去。等我缓过来，郎中已经号着娘亲的脉不住地摇头。郎中脸色惨白地看着爹和夫人，

声音发抖。大人，恕老夫无能，雪姨娘去意决绝，伤势严重，

以至于大人和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还请节哀。胎儿？娘怀了身孕？爹一个踉跄，

嘴里念叨着，不，不，不……夫人切声道肚子里肯定是那个奸夫的野种，

一起去了倒便宜了她了！我知道，娘亲死了。也知道，是怎么死的。是那个女人，

设计陷害的。我没有哭，但是心里在流血。我脑袋回响着记住，娘是冤枉的。

夫人冷冷的看着娘亲的尸体，用手帕捂着嘴，另外一个手扬了扬。

这个***真是便宜了她，就这样死了。来人，拿张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

别脏了我的地。我怔怔的听着这句话，嘴里坚定的说道不，不要，

我不要我娘死了都没有一个墓碑，我娘是冤枉的。爹看向我，

他从来没有听到我这么反对过夫人，或者他。6我缓缓的抬头看着他爹爹，娘亲为了你，

付出太多了，现在我没有娘了，你们高兴了吧！我抬手抹了抹眼泪，眼神死死地看着他。

爹，娘已经去了，你难道还不相信她吗？娘的为人你不清楚吗？都是那个女人陷害的，

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吗？你还要听她的摆布吗？说罢，我一手指着夫人，那个恶毒的女人。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我放肆，给我掌嘴顿时就有两个嬷嬷又来拉住我，一个人来打我。

我使出浑身力气拳打脚踢，又咬又抓，一边哭喊道。这个鬼地方我真是受够了，

我和娘亲就不该来，我们在洛阳好好的，我现在带娘亲回去，

我要带我娘亲回去可能梁卫被触动到了。他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拉着他夫人的手，

求她放过我娘的尸首。那女人看爹也在求他，人也死了，一尸两命，只得说道。也罢，

不扔乱葬岗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进梁家的坟茔。只要有安葬的地方就好，

我会一步步来给娘亲和没有出生的孩子报仇的。梁芷若自始至终在一旁捂着鼻子，

嫌弃的看着这一切。安葬了娘亲，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巧儿继续在尚书府里活着。

没有了娘亲，夫人和梁芷若，梁卫，和和睦睦。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几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的笑了。这副面孔，越发出落的水灵好看，左看右看，

毫无死角。对，我就是要用上我自己。今天，陆裕安会到尚书府赴宴，

我就要先拿梁芷若最想要的。陆裕安。平时梁卫送给我的衣服，很是好看，

但是我嫌颜色太俏，都搁置一旁，现在，人人以为的丑小鸭，也该打扮打扮了。

我穿了件淡粉色的宫裙，外面配了件薄薄的轻纱，随意挽了个发髻，斜斜叉了只流云簪。

镜中人已是惊艳之色。我缓缓走入，众人见了我，纷纷滞了一瞬。

梁芷若和夫人柔弱高贵的脸更是突然冷了下来。而陆裕安言情更是有一瞬间的惊愕。很好，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饭后，我推说要出去透透气，便向众人告辞，带着巧儿走了。

陆裕安每次来尚书府，都会去宁心湖。我也去宁心湖。我坐在湖心亭，微风拂来，

荷叶摇摇摆摆，轻纱也随风摇曳。妹妹也爱在这里来偷闲吗？我闻言诧异的转头。

裕安哥哥好说罢，娇羞的低头，准备离去。刚走出两步，只听咔嚓一声，

轻纱钩住了栏杆，撕了个口子，而我也露出了半边香肩。我呀的一声，赶紧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