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崩塌后我在综艺

高冷人设崩塌后我在综艺

作者: 巫柏燃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高冷人设崩塌后我在综艺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昂顾云作者“巫柏燃”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自幼失我被送往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舅舅府世人皆道他光风霁悲悯天唯有我知他对我有多严“跪”“手伸出”“再敢顶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我恨他入在他面前撕碎了所有伪你不过是我父皇提拔上来的寒门孤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我唤你一声舅你便真是我长辈了!后这位向来克己复礼的摄政王终于撕下了温润面将我困在龙榻之嗓音喑我是寒门孤那夜夜偷穿...

2025-11-10 09:17:18

自幼失恃,我被送往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舅舅府上。世人皆道他光风霁月,悲悯天下,

唯有我知道,他对我有多严苛。“跪下。”“手伸出来。”“再敢顶嘴,

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了。”我恨他入骨,在他面前撕碎了所有伪装。

你不过是我父皇提拔上来的寒门孤子,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我唤你一声舅舅,

你便真是我长辈了!后来,这位向来克己复礼的摄政王终于撕下了温润面具,

将我困在龙榻之上,嗓音喑哑。我是寒门孤子,那夜夜偷穿我龙袍,

抱着我的玉带才能入睡的你,又算什么?01我叫宋知意,当今大周唯一的公主。我父皇,

也就是先帝,三年前驾崩了。临终前,他把我托付给了他最信任的臣子,顾云霆。

封他为摄政王,代我那才八岁的弟弟执掌朝政,顺便,也管着我。于是,

这位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就成了我名义上的“舅舅”。

一个跟我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舅舅。“我为什么又要跪?”我不服气,梗着脖子看他。

他今天穿了件玄色常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衬得他那张脸越发冷峻。

他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宋知意,你昨夜去了哪里,

需要本王提醒你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被他知道了。昨晚宫里实在太闷了,

我就换了身太监的衣服,溜出宫去东街的瓦肆里听了一晚上曲儿。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狗男人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

“我……我没去哪儿,就在自己宫里睡觉。”我垂下眼,开始嘴硬。打死不能承认,

承认了准没好果子吃。顾云霆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朱笔,抬起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讲道理,

顾云霆长得是真不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

抿起来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朝中不知道多少大臣想把女儿塞给他,

就连民间的话本子里,他都是头一号的男主角。可在我看来,这张脸就是阎王爷的脸。

他越是面无表情,就说明我死得越惨。“是吗?”他慢悠悠地开了口,

“那东街‘百乐班’的李班主,今早派人进宫,说是捡到了一个刻着‘知意’二字的玉佩,

问是不是宫里丢的。”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空的。我靠!我最喜欢的那块玉佩!

我整个人都傻了。那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贴身戴着,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顾云霆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看来公主是想起来了。”他站起身,

绕过御案,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身形高大,走近时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顾云霆,你别过来!”我有点慌了。他没理我,从袖子里拿出那块熟悉的玉佩,

在我眼前晃了晃。“身为公主,深夜私自出宫,还流连于市井之地,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鞭子一样抽在我心上,“若是被有心人利用,

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本王如何向先帝交代?”又是先帝。他每次教训我,

都要把父皇搬出来。我心里的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交代交代,

你就知道交代!我父皇已经死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冲他吼道。“放肆!

”顾云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是本王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小鸡仔。他直接把我拖到了御案前,冷声道:“手伸出来。

”我看着他从笔筒里拿出那把紫檀木的戒尺,头皮都麻了。又来!从小到大,

他就是这么管我的。背书背不出来,打手心。练字不认真,打手心。跟他顶嘴,还是打手心。

我的手都被他打出茧子了!“我不!”我把手死死地背在身后,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宋知意,本王再说一遍,手伸出来。”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怒意。“我就不!

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我,你就不用跟父皇交代了!”我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

我以为他会更生气,没想到他却忽然松开了我。我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他看着我,

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无奈?“好,很好。

”他点了点头,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看来打手心,已经管不住你了。

”他转身走回御案后,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先帝的家法。

那是一条通体乌黑的鞭子。我看到那条鞭子,腿肚子都开始打颤。我见过他用这条鞭子。

有一次,一个禁军統領因为玩忽职守,导致宫里进了刺客,虽然没伤到人,

但顾云霆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抽了那个統領三十鞭子。那个壮得像头牛的男人,

当场就皮开肉绽,晕死过去。他……他要用这个打我?“顾云霆,你疯了!

”我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我是公主!你不能……”“在本王这里,

你首先是先帝托付给我的责任,其次,才是公主。”他拿着鞭子,一步步逼近,“今天,

本王就替先帝,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恐惧在一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怕的不是疼,

我怕的是他。我怕他真的会像对待那个統領一样对我。在他眼里,

我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麻烦,一个需要被规训的物件。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这样对我?一股巨大的恨意和委屈涌上心头,盖过了所有的恐惧。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一字一句地,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你不过是我父皇提拔上来的寒门孤子,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别以为我唤你一声舅舅,你便真是我长辈了!”02整个紫宸殿,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吼声还在大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冰锥,狠狠地扎向他,也扎向我自己。

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看到顾云霆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不是生气的那种铁青,

而是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那种毫无防备的、带着伤痛的苍白。他握着鞭子的手,

停在了半空中。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风暴骤起。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沙哑,

和我印象里那个永远沉稳的摄政王判若两人。我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寒门孤子”……这是顾云霆最大的忌讳,也是整个朝堂之上,政敌攻击他时最常用的说辞。

他出身寒微,年少时父母双亡,是父皇一手将他从泥潭里提拔起来,破格重用,

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有多感激父皇的知遇之恩,就有多痛恨别人拿他的出身说事。而我,

刚刚,用最恶毒的语言,亲手揭开了他血淋淋的伤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声音弱得像蚊子叫。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他肯定要气疯了,说不定真的会一鞭子抽死我。我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过了很久,我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看到他把那条黑色的鞭子,扔回了御案上。他没有看我,

只是转身,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可我却觉得,那一刻的他,

身上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出去。”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愣住了。不打我了?

也不罚我了?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你……”我还想说点什么。“滚出去!

”他猛地回头,冲我低吼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怒火和……痛苦。

我被他吼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停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紫宸殿。

一口气跑回我自己的寝宫“揽月殿”,我才敢停下来,靠着宫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的贴身宫女姜时雨连忙迎了上来,见我脸色发白,急得不行。“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摄政王又罚您了?”我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顾云霆最后那个眼神,

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里,让我坐立不安。我好像……真的把他伤得很重。可是,

明明是他先要打我的!是他先凶我的!我有什么错?我越想越委屈,又越想越心虚。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顾云霆那张惨白的脸,

和他通红的眼睛。烦死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时雨!”“奴婢在。

”守在外间的姜时雨立刻应声。“你去……你去紫宸殿看看,就说……就说本公主身体不适,

请个太医。”我胡乱找了个借口。其实我是想让她去看看顾云霆怎么样了。他晚膳用了吗?

还在生气吗?有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难过?呸呸呸!宋知意,你想什么呢!

他难不难过关你屁事!姜时雨领命去了,我一个人在寝殿里来回踱步。没过多久,

时雨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古怪。“怎么样?”我赶紧问。“回公主,奴婢去了紫宸殿,

殿外的王公公说,摄政王晚膳没用,一个人在殿里喝闷酒,谁也不让进,

还……还把殿里好多东西都砸了。”砸东西?我印象里的顾云霆,克制、冷静,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从来没见过他失控的样子。他……真的气成这样了?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又酸又胀,难受得紧。“公主,您没事吧?

”姜时雨担忧地看着我。“我没事。”我摆了摆手,让她退下。我重新躺回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可是,脑子里更乱了。我开始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父皇还在的时候,

顾云霆还不是摄政王,只是一个比我大七岁的少年将军。他奉父皇之命,教我骑射,

教我兵法。那时候的他,虽然也严肃,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冷冰冰。

他会因为我射中了靶心而夸我一句“不错”,会在我从马上摔下来时,

第一时间冲过来把我抱起,紧张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就是从父皇驾崩,他成了摄政王开始。他变得越来越忙,越来越沉默,对我,

也越来越严苛。好像要把我打造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不会给他惹任何麻烦的公主。

我讨厌这样的他。所以我不停地跟他对着干,想看他生气,想看他对我无可奈何。

可我今天才发现,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我不知道,原来我随口一句伤人的话,

能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

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我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了床头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玉带。那是顾云霆的。

有一次他来我宫里议事,中途更衣,将玉带随手放在了桌上。等他走后,我偷偷地藏了起来。

他大概以为是弄丢了,也没问过。从那以后,每个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抱着这条玉带。

上面有他身上常年萦绕的、淡淡的冷松香,闻着这股味道,我才能安心入睡。

我把脸埋在冰凉的玉带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今天……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要不,明天去跟他道个歉?

可是一想到要对那个阎王脸说“对不起”,我就浑身不得劲。算了算了,睡觉!大不了一死!

我抱着玉带,在胡思乱想中,终于沉沉睡去。03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给太后请安。一路上,我都在纠结要不要去紫宸殿探探口风。

结果还没等我纠结出个所以然,就迎面撞上了顾云霆。他正带着几个大臣从议事殿出来,

看样子是刚下早朝。他还是穿着那一身玄色朝服,头发束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像昨天那个失控发怒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心里一虚,下意识地就想躲。可他已经看见我了。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清楚地看到,他身后的几个老臣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我和摄政王不合,这在朝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走上前,

福了福身。“见过摄政王舅舅。”“嗯。”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然后,

就从我身边径直走了过去,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那疏离冷漠的态度,

比直接骂我一顿还让我难受。我僵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他这是……彻底不想理我了?也好!谁稀罕他理!我心里憋着一股气,

请安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太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拉着我的手问道:“知意,怎么了?

是不是又跟王爷置气了?”太后是先帝的嫡母,不是我亲祖母,但对我和我弟弟还算慈爱。

“没有。”我闷闷地回答。“你这孩子。”太后叹了口气,“王爷也是为了你好。

你父皇临终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他希望王爷能把你教导成一个知书达理、端庄稳重的公主,

将来为你择一门好亲事,让你一生顺遂。”又是这套说辞。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为了我好。

可谁问过我愿不愿意?“皇祖母,我不想嫁人。”我小声嘟囔。“胡说!

”太后点了点我的额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也十六了,是该考虑了。正好,

过几日便是中秋宫宴,届时各家青年才俊都会入宫,你好好瞧瞧。”我一听就头大。

又是相亲宴。自从我及笄之后,太后和朝中大臣就天天念叨着我的婚事。顾云霆倒是没提过,

但也没反对。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个需要尽快“处理”掉的烫手山芋吧。想到这里,

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好啊,顾云霆,你不是想让我嫁人吗?

你不是对我爱答不理吗?我偏不让你如意!中秋宫宴那天,我卯足了劲儿打扮自己。

我穿了一身最艳丽的红色宫装,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头上戴满了珠翠,

连嘴唇都涂得红艳艳的。用姜时雨的话说,就是“像个要去唱大戏的”。我就是要这样。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宋知意,不是他顾云霆能随意摆布的。宴会设在太液池边的蓬莱殿,

夜风习习,灯火通明。我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顾云霆作为摄政王,

自然是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就在我弟弟,小皇帝宋知礼的旁边。

他今天穿了件银白色的锦袍,月光洒在他身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清雅。

我一进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惊艳,有诧异,

还有……不赞同。尤其是顾云霆。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我心里一阵快意,

故意挺直了腰板,走到他面前,笑得花枝招展。“见过皇弟,见过摄政王舅舅。

”小皇帝看见我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说:“皇姐今天真好看!”我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挑衅地看向顾云霆。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对小皇帝说:“陛下,

时辰不早了,开宴吧。”我:“……”一拳打在棉花上。我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宴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安南王陆子昂,到——”随着太监的唱喏,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长得也很俊朗,但和顾云霆的冷峻不同,

他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风流倜傥。陆子昂是先帝亲封的异姓王,手握兵权,

镇守南疆,在朝中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顾云霆不对付。

一个主张文治,一个主张武功,政见不合,私下里更是明争暗斗。我看着陆子昂,

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坏主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陆子昂向小皇帝和顾云霆行了礼,

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身上。他冲我举了举酒杯,笑得意味深长。

我立刻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接下来的宴会,我把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

我一会儿借着敬酒的名义,跑到陆子昂身边,跟他“相談甚欢”。“安南王久居南疆,

想必那里的风土人情一定与京城大不相同吧?”“公主若是感兴趣,

改日本王可说与公主详听。”陆子昂很上道,配合着我。一会儿,

我又“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弄湿了陆子昂的衣袖。“哎呀,真是对不住!”我拿着手帕,

假意要给他擦拭。“无妨无妨,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做此等粗活。”他笑着避开。

我俩你来我往,演得不亦乐乎。整个大殿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纷纷交换着眼神,

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我用余光偷瞄主位上的顾云霆。他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了。

他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杯子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我心里得意极了。让你不理我!

让你无视我!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宴会进行到一半,月色正浓,有人提议行酒令助兴。

我玩得正嗨,输了之后,被罚当众舞一曲。我今天本就穿得张扬,索性放开了,

跳了一支从西域传来的胡旋舞。舞姿奔放,裙摆飞扬,引来满堂喝彩。一曲舞毕,

我微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陆子昂第一个站起来鼓掌,

高声道:“公主殿下舞姿倾城,子昂佩服!”说着,他竟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双手奉上。

“宝剑赠英雄,亦赠佳人。此剑名为‘惊鸿’,愿赠与公主,以贺佳人绝世舞姿!”这下,

全场都安静了。男子将自己的佩剑赠与女子,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在公然向我示好,也是在公然……挑衅顾云霆。我看着那把剑,心里有些犹豫。接,

还是不接?接了,就是彻底跟顾云霆撕破脸。不接,我今天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安南王,醉了。

”04顾云霆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瞬间冻结了全场火热的气氛。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大气都不敢出。陆子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转向顾云霆,

笑道:“摄政王说笑了,本王酒量尚可,并未喝醉。只是见公主舞姿绝妙,一时情不自禁,

想为公主贺彩罢了。”他这话,把皮球又踢给了我。我看着他手里的“惊鸿”剑,

又看了看主位上脸色阴沉的顾云霆,心一横。不就是撕破脸吗?谁怕谁!我伸出手,

正要去接那把剑。“宋知意。”顾云霆连名带姓地喊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敢接,

就试试。”他的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我,充满了警告。

我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我怂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下定决心要跟他对着干,可一对上他那双要杀人的眼睛,我所有的勇气就都烟消云散了。

大殿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陆子昂举着剑,我伸着手,顾云霆冷冷地看着,

活像一出三人对峙的狗血大戏。还是小皇帝有眼色,看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

“皇姐跳舞跳累了,快回来坐吧。安南王的剑那么重,皇姐拿不动的。”说着,

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借坡下驴,讪讪地收回手,对陆子昂笑了笑:“安南王美意,

本宫心领了。只是此剑太过贵重,本宫受之有愧。”陆子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收回了剑,

笑道:“是子昂唐突了。”这场闹剧,总算是收了场。可我清楚地感觉到,顾云霆的怒气,

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浓。接下来的宴会,我老实得像只鹌鹑,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连头都不敢抬。我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在我身上,看得我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我第一个就想开溜。“公主请留步。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顾云霆身边的内侍,王公公。

“王公公有事?”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躬了躬身:“摄政王请公主去紫宸殿一趟。”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磨磨蹭蹭地跟着王公公往紫宸殿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一会儿他要是骂我,我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要是再拿戒尺打我……我就……我就哭给他看!对,撒泼打滚!

我就不信他能当着宫人的面,把我怎么样!到了紫宸殿,殿门紧闭,守卫森严。

王公公把我送到门口,就识趣地退下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殿门。殿内没有掌灯,

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将所有东西都染上了一层银霜。顾云霆就站在窗边,

背对着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关门。”他冷冷地命令道。我乖乖地把门关上,

还插上了门栓。完了,这是要关门打狗了。“过来。”我挪着小碎步,磨蹭到他身后,

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摄政王舅舅……找我有事?”我小声问。他猛地转过身。

“宋知意,你长本事了?”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节节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他将我堵在门和他之间,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门板上,形成一个禁锢的姿态。“在宴会上跟陆子昂眉来眼去,

还想收他的剑?”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怎么,本王平日里管你管得太严,

你想给自己找个新靠山了?”他离得太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酒气,

混合着他独有的冷松香,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我……我没有!”我梗着脖子反驳,“我跟安南王只是……只是相谈甚欢!你管天管地,

还管我跟谁交朋友吗?”“交朋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你当本王是傻子,看不出陆子昂那点心思?还是你觉得,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能骗得过谁?”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当面拆穿,实在是太丢人了。“是又怎么样!

”我恼羞成怒,开始胡搅蛮缠,“我就喜欢安南王!他风趣幽默,才华横溢,

比你这个只知道板着脸教训人的老古董好一万倍!父皇不在了,你还想控制我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没门!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我一口气把心里的怨气都吼了出来。吼完,我就等着他暴怒。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外人?”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忽然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我听到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倒是说说,谁是内人?”05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谁……谁是内人?

”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云霆是谁?

他是权倾朝野、克己复礼的摄政王!是那个把我当成麻烦,天天用规矩束缚我的“舅舅”!

他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心思?一定是我听错了!或者他只是在……嘲讽我?对,一定是这样!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猛地推开他,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我看不懂的笑意。“本王是不是胡说八道,公主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几乎是尖叫着反驳,“顾云霆,你别以为你是我舅舅,

就可以对我言语轻薄!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太后!”我搬出太后,希望能镇住他。

可他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啊,你去。你告诉太后,本王问你,

谁是内人。”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顺便也跟太后解释解释,

为什么安南王想送你定情信物,而本王,会为此发怒。”我:“……”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我怎么解释?我说顾云霆对我图谋不轨?证据呢?就凭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太后不把我当成思春疯魔了才怪!我说他吃醋了?那更不行!

这不等于承认我俩之间有点什么吗?这个狗男人!太阴险了!他算准了我不敢声张!

“你无耻!”我气得眼眶都红了。“比起公主在宫宴上做的那些事,本王这点言语,

算得了什么?”他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宋知意,本王警告你,离陆子昂远一点。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斗不过他。”“我斗不过他,难道就斗得过你吗?”我不服气地顶嘴。

“你不需要斗过我。”他看着我,眼神深沉,“你只需要……听话。”又是这两个字。

我真的烦透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转身就想走。“站住。

”他叫住我。我没好气地回头:“又干嘛?”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扔给我。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活血化瘀,不留疤。”我莫名其妙:“给我这个干嘛?我又没受伤。

”“很快就有了。”他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转身走回了御案后,开始处理公务,

一副“你可以滚了”的姿态。我拿着那个小瓷瓶,一头雾水。什么叫“很快就有了”?

神经病!咒我受伤吗?我气呼呼地把药瓶揣进袖子,离开了紫宸殿。回到揽月殿,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顾云霆那句“谁是内人”。我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难道……他真的……不不不!宋知意,你清醒一点!他可是顾云霆!他要是喜欢你,

母猪都能上树了!他肯定是在耍我!想看我出糗!对,一定是这样!

我把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归结于顾云霆的恶趣味,然后强迫自己睡了过去。可我没想到,

他那句“很快就有了”,竟然一语成谶。第二天,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突然来了揽月殿,

说太后宫里丢了一件极其贵重的“南海紫金珊瑚”摆件,有宫女看见,

昨天是我最后一个从太后宫里出来的。所以,我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当时就懵了。

我昨天从太后宫里出来后,就直接回了揽月殿,然后就被叫去了紫宸殿,

根本没见过什么珊瑚摆件!“姑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没有拿!”我急着解释。

掌事姑姑一脸为难:“公主,奴婢自然是信您的。只是太后大发雷霆,说是一定要彻查。

这……搜宫是免不了的了。”搜我的揽月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放肆!本宫是公主,

谁敢搜我的宫殿!”我气得浑身发抖。“公主息怒。”掌事姑姑跪了下来,

“这是太后的懿旨,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我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气得说不出话。

这摆明了是有人在陷害我!会是谁?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陆子昂。昨天宫宴上,

我让他下了不小的面子。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报复。可是,他怎么能把手伸到太后宫里去?

还没等我想明白,搜宫的侍卫就已经进来了。他们在我寝殿里翻箱倒柜,弄得一片狼藉。

我站在一旁,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姜时雨急得直哭,

却也无能为力。很快,一个侍卫从我的梳妆台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

拿出了一个用明黄色锦布包裹的东西。他一层层打开,露出来的,

赫然就是那尊所谓的“南海紫金珊瑚”!我眼睛都瞪大了。怎么可能?!

这东西什么时候到我房间里的?!“找到了!”侍卫高声喊道。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我百口莫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拼命摇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人赃并获,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掌事姑姑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来人,将公主‘请’到慎刑司,听候太后发落!

”慎刑司!那是关押和审讯犯错的宫人、甚至是妃嫔的地方!我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

竟然要被关进那种地方?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放开我!

你们敢碰我!”我剧烈地挣扎。可我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就在我绝望的时候,

袖子里的那个白玉瓷瓶,“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愣住了。金疮药……“很快就有了。

”顾云霆的话,瞬间在我脑海里回响。他……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会有人陷害我?

知道我会“人赃并获”?所以他提前给了我金疮药?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06我被两个嬷嬷粗鲁地拖拽着,

往慎刑司的方向走。一路上,宫人们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就是知意公主啊,

看着挺尊贵的,怎么还做偷鸡摸狗的事?”“嘘……小声点!

听说是偷了太后最喜欢的珊瑚摆件,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摄政王那么严厉,最重规矩,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轻饶了她。”那些话像针一样,一句句扎在我心上。

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这么屈辱过。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陷害我的圈套并不高明,但时机抓得太准了。早不下手,

晚不下手,偏偏在我跟顾云霆闹翻,跟陆子昂扯上关系的第二天动手。

这明摆着是想一箭双雕。既能让我身败名裂,又能借此打击顾云霆的威信。毕竟,

我是他名义上负责教养的人,我出了事,他脸上也无光。能想出这种计策,

还能把手伸进太后宫里和我的揽月殿,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陆子昂?有可能。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最让我心惊的,是顾云霆。

他昨天给我的那瓶金疮药,还有那句“很快就有了”。

这说明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他知道有人要害我。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为什么不阻止?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掉进陷阱,看着我被羞辱,被带去慎刑司?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心,又冷又乱。到了慎刑司,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的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和霉味,让人作呕。

我被关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但铁栏杆和地上的稻草,还是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公主,您先在这里委屈一下。等太后气消了,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掌事姑姑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就带着人走了。沉重的铁门被锁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害怕,委屈,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被抛弃的感觉。

顾云霆,你这个混蛋!你明明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救我!我就这么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来审问我的人,紧张地抬起头。牢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

却让我愣住了。是姜时雨。她提着一个食盒,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公主!”她一看到我,

眼泪就又掉下来了,“您受苦了!”她冲过来,想抱我,却被冰冷的铁栏杆挡住。

“你怎么进来的?”我哑着嗓子问。慎刑司这种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是……是摄政王。

”姜时雨抽噎着说,“是王爷派人打点了慎刑司的管事,才让奴婢进来看您一眼。

王爷还让奴婢给您带了些吃的,说……说让您先忍耐一下,他自有安排。”顾云霆?又是他。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边看着我被抓,一边又派人来给我送饭?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我心里又气又觉得荒谬。“我不吃!”我把头扭到一边,“他要是有心,就直接放我出去!

送饭算什么本事!”“公主!”姜时雨急了,“王爷肯定有他的苦衷!您想啊,

您是‘人赃并获’,太后正在气头上,王爷要是现在强行保您,只会让太后更加动怒,

还会落人口实,说他徇私枉法,包庇您。”我愣住了。时雨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顾云霆虽然是摄政王,权倾朝野,但太后毕竟是先帝嫡母,是长辈。

如果他公然跟太后对着干,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朝臣,肯定会借机弹劾他。所以,

他不是不救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王爷还让奴婢转告您一句话。”姜时雨压低了声音。

“什么话?”“王爷说,‘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心头巨震。

这句话……我瞬间明白了。顾云霆不是不救我,他是在将计就计!他故意让我被“冤枉”,

被关进慎刑司,就是为了让幕后黑手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得手了,从而露出更多的马脚。

他这是在……钓鱼!而我,就是那个鱼饵。我靠!这个老狐狸!他竟然拿我当诱饵!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可是,愤怒过后,我的心里,却又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流。他不是不管我。

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甚至……在利用这次危机,下一盘更大的棋。他给我的金疮药,

不是咒我,是怕我在慎刑司吃苦头。他派时雨来给我送饭,是怕我饿着。他转告我那句话,

是怕我绝望,在安抚我。这个男人……他总是这样,用他自己那种别扭又霸道的方式,

表达着他的关心。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饭……拿来吧。”我小声说。打开食盒,里面是我最爱吃的几样小菜,还冒着热气。

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他演完这出戏。我倒要看看,

他顾云霆,到底要唱一出什么样的大戏。也想看看,那个躲在暗处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07我在慎刑司待了整整两天。这两天里,没有人来审我,也没有人来打我,

除了环境差了点,倒也没受什么罪。姜时雨每天都会准时来给我送饭,

顺便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公主,外面都传疯了!说您恃宠而骄,连太后的东西都敢偷,

简直无法无天。”“太后气得病倒了,已经两天没上朝了。”“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

好几个言官上书,请求摄政王严惩您,以正国法。”我听着这些,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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