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
朋友生日，约在赌场玩牌。
陆盛佑一连赢了几把，渐渐生出些乏味。
朋友看出他兴致不高，招来经理，悄声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漂亮女人。
陆盛佑明白朋友的用心良苦，笑了笑，也没说话。
有女人瞧着吞云吐雾的男人，壮着胆子上前：“陆先生……”人还未上前，男人冷眼扫过来，“你也出去。”
女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撇了撇嘴，站起来扭着腰肢走出去，迎面撞上一个小身板。
“小A！”
她捂住受惊的小心脏，气得伸手要揪小A的耳朵。
“姐姐，好姐姐，漂亮姐姐，别揪耳朵，我给你一个好东西……”小A一边躲着，一边变戏法般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一次一粒，欲仙欲死。”
她露出两颗牙齿，背着标准的广告词。
人都接近不了，还提用药？
女人面色阴沉，“滚开！”
“不喜欢这个吗？
等等，我还有……”她又掏出两条黑丝袜来，“买一送一。”
女人没好气地拂开她的东西，补一句，“别招惹我。”
小姑娘被拒绝了也不恼，收好东西，踮脚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姐姐，今天的客人很难搞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女人就很气。
鬼知道这男人喜欢什么，一拨又一拨的女孩进去又出来，男人眼神都没给一个。
她从业这么久，就没见过几个男人能在这种场合把持得住。
本以为今天可以遇见出手阔绰的大佬能捞一笔钱呢，她甚至还撇下经常光顾她的老客户上了这，结果……屁都没捞着！
“姐姐，你还需要吗？”
小A走之前想再问问，万一她又需要了呢。
女人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女孩，若有所思。
“小A，你是不是想赚钱？”
“是啊。”
“姐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进去，接近里面最帅的那个男人，很有钱，只要去里面走一圈，我保证跟捡钱的一样。”
说着，她把钞票扬了扬。
小A看着钞票，眼里亮晶晶的，“真的吗？”
“姐还能骗你。”
小A有些犹豫，她不是傻子，她只做这些小姐的生意，那些来谈生意的有钱人，她是能避则避。
前几天，她还目睹了一场枪击，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不过这次，她稍微有些心动。
“你怼门边干什么？
进去伺候啊。”
说话的是服务部领班，并不认识小A。
把她错认成了服务员。
她将错就错，进了包房乖顺地立在一旁，没敢抬头。
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一堆带香气的女孩进来了。
小A抬眼瞧着这些盘条靓顺的大美女，心里狂喜：什么时候进的货？
她这生意岂不是要赚大发了。
“陆先生，您不喜欢妖艳的，这都是清纯的，绝对没有被污染过一点。”
男人皱眉扫了一眼。
定在最末尾的女孩身上，“怎么混进来一个矮子？”
经理：？
经理也看见了小A，拼命使眼色，小A意会，低头匆忙往外走。
“站住！”
小A脚步顿住，脑海里立马闪过枪击案那天血腥的一幕。
早知道就不要进来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包，嗤了一声，“进来偷东西的？”
小A一下紧紧地捂住包，“我没偷东西，这是我……我阿婆给我的。”
旁边的人听了，笑起来，“盛佑，你逗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想跳过结婚首接养个孩子？”
陆盛佑挑了下眉，“我没那么无聊。”
男人没再继续为难她。
就好像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逗趣解闷罢了。
小A松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留下来。
因为男人没有明说要她出去还是留下，她更不敢出声询问。
男人们又开始玩牌，小A观察了许久，她进来了之后，这男人手气就不怎么好，一首在输，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一次想让他赶紧赢点钱。
不然怒气可能就会发泄在她身上。
“小矮子。”
“……”男人冲着小A勾了勾手，“过来，你来摸牌。”
小A吓傻了，赶紧说：“我……我不会。”
“摸牌都不会？”
小A点头，“……不会。”
她哪敢说会，上次就在隔壁那个包房，有个小姐给客户摸牌，手气太差，惹得那客户当场把那小姐的手折了。
小A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还没活够呢。
“你要是摸一张牌，我给你一千。”
小A：“啊？”
“来吗？”
“可是……不怪你。”
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在金钱的诱惑下，小A慢慢朝着牌桌靠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摸了一张牌。
“真乖。”
男人赞赏道，“继续。”
小A又摸了第二张。
接着是第三张。
摸好了牌，她又在男人的指示下出了牌，手中的牌还没出完，所有的筹码都摆在了男人这边。
小A还有些不懂，“这是赢了吗？”
“当然，乖女孩。”
陆盛佑嘴角翘起，一沓钞票甩在她面前。
“这些都是你的了。”
小A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一沓钱，有些难以置信，再三确认道：“这是……给我的？”
只是摸几张牌，就能得到这么多。
“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说。
小A受宠若惊，整个人飘飘然的，她走出包房，飘过人潮汹涌的大厅，回到自己的小窝，嘴边的笑还没下去。
她轻点着钞票，突然外面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小A……”外面拍门的男人喝了酒，口齿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
女孩看着摇摇欲坠的小房子，想到那男人随时都可能闯进来，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紧紧攥在手上。
“狗杂种，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快把门打开！”
男人恼羞成怒，开始用身体撞门，“哐当”一声，门被撞开，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小A面前。
男人是赌场的打手，人称刀哥。
小A明面上跟着大家叫刀哥，私底下偷偷叫他刀疤男。
刀疤男早些年因为赌博赌输了，卖了自己老婆女儿，依旧死性不改，欠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砍掉右手，又在脸上划了一道毁了容，后来跟赌场经理勾搭上了，合伙做些下三滥的勾当。
“小兔崽子，把钱给老子交出来。”
“我没钱。”
“骗鬼呢，今天最贵的那个包房的财神爷不是给你钱了！”
刀疤男吐了一口痰，嘴里还骂咧着，“乖乖听话把钱交出来，刀哥不会为难你，要是不听话，就等着我好好收拾你。”
“我没钱。”
小A再次重申道。
“我他妈跟你废什么话。”
刀疤男几步走到床边，扯出她藏在棉被里的小包。
眼看自己存了那么久的钱就要被抢走，小A一口咬在刀疤男手臂上，男人没受住，松了手，一巴掌扇在了小A脸上。
“敢咬我，找死啊！”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小A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她捂住脸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瞪我干什么，再不老实就把你给卖给老男人，让你尝尝被人……”刀疤男话还没说完，猝然感觉肚子处一阵刺痛袭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然后犹疑地用左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濡湿，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抬起头，对上一双恨意的眼。
他还没说话，女孩抄起手边的凳子猛地朝男人的脚砸了下来。
“啊——”小A没有听他的鬼哭狼嚎，砸完，她往外边跑。
男人的怒意在后面追：“死丫头，让我逮住你，你就死定了！”
小A刚跑到马路上，一辆黑车急速驶过来，就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车子刹停。
小A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急促地喘了口气。
“小杂种……”噩梦般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她赶紧起身，用力拍打着车窗，“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车窗滑下来，半响，里面的男人说：“我救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男人的脸隐匿在阴影处，看不真切。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一簇一簇的火焰跳起，又熄灭。
“想好了再说。”
“我有钱！”
小女孩把捏着皱巴巴的钱往车里塞，“我有好多好多钱，都给你，求你救救我。”
“你用我给你的钱，现在还给我？”
男人嗤笑，“小女孩，做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
小A没听清楚男人前一句说的是什么，就觉得这男人不想要钱。
不要钱要什么？
她搞不懂。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女孩坚定道，圆圆的眼睛很亮。
一个小屁孩能做什么？
男人沉思了会儿。
小A急得要死。
他怎么想半天还没想好，眼看刀疤男就要追上来。
她作势要拉开车门，奈何根本拉不动。
刀疤男追了上来，手上还拿着木棍，刚要说话，就被身形高大的西装男拦住。
“大哥们好，她是我女儿。”
刀疤男谄笑着。
刀疤男看向小A，招手：“小A，快过来，爸爸带你回去，不要搅了先生的好事。”
小A瞪着他：“我不是你女儿，你这个人渣。”
“不要闹脾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跟车里的男人道歉，“孩子小，不懂事，冲撞了您。”
“孩子？”
男人漆黑的眸光中迸射出几分骇人的寒意，“你也配？”
朋友生日，约在赌场玩牌。
陆盛佑一连赢了几把，渐渐生出些乏味。
朋友看出他兴致不高，招来经理，悄声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漂亮女人。
陆盛佑明白朋友的用心良苦，笑了笑，也没说话。
有女人瞧着吞云吐雾的男人，壮着胆子上前：“陆先生……”人还未上前，男人冷眼扫过来，“你也出去。”
女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撇了撇嘴，站起来扭着腰肢走出去，迎面撞上一个小身板。
“小A！”
她捂住受惊的小心脏，气得伸手要揪小A的耳朵。
“姐姐，好姐姐，漂亮姐姐，别揪耳朵，我给你一个好东西……”小A一边躲着，一边变戏法般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一次一粒，欲仙欲死。”
她露出两颗牙齿，背着标准的广告词。
人都接近不了，还提用药？
女人面色阴沉，“滚开！”
“不喜欢这个吗？
等等，我还有……”她又掏出两条黑丝袜来，“买一送一。”
女人没好气地拂开她的东西，补一句，“别招惹我。”
小姑娘被拒绝了也不恼，收好东西，踮脚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姐姐，今天的客人很难搞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女人就很气。
鬼知道这男人喜欢什么，一拨又一拨的女孩进去又出来，男人眼神都没给一个。
她从业这么久，就没见过几个男人能在这种场合把持得住。
本以为今天可以遇见出手阔绰的大佬能捞一笔钱呢，她甚至还撇下经常光顾她的老客户上了这，结果……屁都没捞着！
“姐姐，你还需要吗？”
小A走之前想再问问，万一她又需要了呢。
女人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女孩，若有所思。
“小A，你是不是想赚钱？”
“是啊。”
“姐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进去，接近里面最帅的那个男人，很有钱，只要去里面走一圈，我保证跟捡钱的一样。”
说着，她把钞票扬了扬。
小A看着钞票，眼里亮晶晶的，“真的吗？”
“姐还能骗你。”
小A有些犹豫，她不是傻子，她只做这些小姐的生意，那些来谈生意的有钱人，她是能避则避。
前几天，她还目睹了一场枪击，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不过这次，她稍微有些心动。
“你怼门边干什么？
进去伺候啊。”
说话的是服务部领班，并不认识小A。
把她错认成了服务员。
她将错就错，进了包房乖顺地立在一旁，没敢抬头。
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一堆带香气的女孩进来了。
小A抬眼瞧着这些盘条靓顺的大美女，心里狂喜：什么时候进的货？
她这生意岂不是要赚大发了。
“陆先生，您不喜欢妖艳的，这都是清纯的，绝对没有被污染过一点。”
男人皱眉扫了一眼。
定在最末尾的女孩身上，“怎么混进来一个矮子？”
经理：？
经理也看见了小A，拼命使眼色，小A意会，低头匆忙往外走。
“站住！”
小A脚步顿住，脑海里立马闪过枪击案那天血腥的一幕。
早知道就不要进来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包，嗤了一声，“进来偷东西的？”
小A一下紧紧地捂住包，“我没偷东西，这是我……我阿婆给我的。”
旁边的人听了，笑起来，“盛佑，你逗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想跳过结婚首接养个孩子？”
陆盛佑挑了下眉，“我没那么无聊。”
男人没再继续为难她。
就好像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逗趣解闷罢了。
小A松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留下来。
因为男人没有明说要她出去还是留下，她更不敢出声询问。
男人们又开始玩牌，小A观察了许久，她进来了之后，这男人手气就不怎么好，一首在输，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一次想让他赶紧赢点钱。
不然怒气可能就会发泄在她身上。
“小矮子。”
“……”男人冲着小A勾了勾手，“过来，你来摸牌。”
小A吓傻了，赶紧说：“我……我不会。”
“摸牌都不会？”
小A点头，“……不会。”
她哪敢说会，上次就在隔壁那个包房，有个小姐给客户摸牌，手气太差，惹得那客户当场把那小姐的手折了。
小A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还没活够呢。
“你要是摸一张牌，我给你一千。”
小A：“啊？”
“来吗？”
“可是……不怪你。”
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在金钱的诱惑下，小A慢慢朝着牌桌靠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摸了一张牌。
“真乖。”
男人赞赏道，“继续。”
小A又摸了第二张。
接着是第三张。
摸好了牌，她又在男人的指示下出了牌，手中的牌还没出完，所有的筹码都摆在了男人这边。
小A还有些不懂，“这是赢了吗？”
“当然，乖女孩。”
陆盛佑嘴角翘起，一沓钞票甩在她面前。
“这些都是你的了。”
小A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一沓钱，有些难以置信，再三确认道：“这是……给我的？”
只是摸几张牌，就能得到这么多。
“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说。
小A受宠若惊，整个人飘飘然的，她走出包房，飘过人潮汹涌的大厅，回到自己的小窝，嘴边的笑还没下去。
她轻点着钞票，突然外面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小A……”外面拍门的男人喝了酒，口齿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
女孩看着摇摇欲坠的小房子，想到那男人随时都可能闯进来，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紧紧攥在手上。
“狗杂种，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快把门打开！”
男人恼羞成怒，开始用身体撞门，“哐当”一声，门被撞开，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小A面前。
男人是赌场的打手，人称刀哥。
小A明面上跟着大家叫刀哥，私底下偷偷叫他刀疤男。
刀疤男早些年因为赌博赌输了，卖了自己老婆女儿，依旧死性不改，欠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砍掉右手，又在脸上划了一道毁了容，后来跟赌场经理勾搭上了，合伙做些下三滥的勾当。
“小兔崽子，把钱给老子交出来。”
“我没钱。”
“骗鬼呢，今天最贵的那个包房的财神爷不是给你钱了！”
刀疤男吐了一口痰，嘴里还骂咧着，“乖乖听话把钱交出来，刀哥不会为难你，要是不听话，就等着我好好收拾你。”
“我没钱。”
小A再次重申道。
“我他妈跟你废什么话。”
刀疤男几步走到床边，扯出她藏在棉被里的小包。
眼看自己存了那么久的钱就要被抢走，小A一口咬在刀疤男手臂上，男人没受住，松了手，一巴掌扇在了小A脸上。
“敢咬我，找死啊！”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小A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她捂住脸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瞪我干什么，再不老实就把你给卖给老男人，让你尝尝被人……”刀疤男话还没说完，猝然感觉肚子处一阵刺痛袭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然后犹疑地用左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濡湿，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抬起头，对上一双恨意的眼。
他还没说话，女孩抄起手边的凳子猛地朝男人的脚砸了下来。
“啊——”小A没有听他的鬼哭狼嚎，砸完，她往外边跑。
男人的怒意在后面追：“死丫头，让我逮住你，你就死定了！”
小A刚跑到马路上，一辆黑车急速驶过来，就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车子刹停。
小A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急促地喘了口气。
“小杂种……”噩梦般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她赶紧起身，用力拍打着车窗，“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车窗滑下来，半响，里面的男人说：“我救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男人的脸隐匿在阴影处，看不真切。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一簇一簇的火焰跳起，又熄灭。
“想好了再说。”
“我有钱！”
小女孩把捏着皱巴巴的钱往车里塞，“我有好多好多钱，都给你，求你救救我。”
“你用我给你的钱，现在还给我？”
男人嗤笑，“小女孩，做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
小A没听清楚男人前一句说的是什么，就觉得这男人不想要钱。
不要钱要什么？
她搞不懂。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女孩坚定道，圆圆的眼睛很亮。
一个小屁孩能做什么？
男人沉思了会儿。
小A急得要死。
他怎么想半天还没想好，眼看刀疤男就要追上来。
她作势要拉开车门，奈何根本拉不动。
刀疤男追了上来，手上还拿着木棍，刚要说话，就被身形高大的西装男拦住。
“大哥们好，她是我女儿。”
刀疤男谄笑着。
刀疤男看向小A，招手：“小A，快过来，爸爸带你回去，不要搅了先生的好事。”
小A瞪着他：“我不是你女儿，你这个人渣。”
“不要闹脾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跟车里的男人道歉，“孩子小，不懂事，冲撞了您。”
“孩子？”
男人漆黑的眸光中迸射出几分骇人的寒意，“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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