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萧元景裴知序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完结版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萧元景裴知序)

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萧元景裴知序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完结版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萧元景裴知序)

作者: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

穿越重生连载

萧元景裴知序是《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裴知序,萧元景展开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由知名作家“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1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3:15: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

2025-11-05 19:41:41

我叫陈安,是个假太监。被派去监视冷宫里那位据说已经疯癫的废后娘娘,

是我这辈子走过最大的运。所有人都说她完了,新帝和新后变着法子地折辱她,

把她当成脚底的泥。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在朝堂上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吵得面红耳赤时,

娘娘正为她那几颗白菜长得不够肥硕而发愁。他们更不知道,北疆退敌的妙计,

是娘娘浇水时顺口一提的闲话。江南赈灾的神策,是娘娘喂猫时无心之言的布置。

我成了她唯一的传声筒,悄无声息地,将这座阴冷宫殿的意志,变成了整个大梁王朝的铁律。

新帝萧元景自诩天命之子,开创盛世。他永远不会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江山,

不过是裴知序的菜园子,而他本人,只是个负责浇水的工具人。至于我?

我只想给娘娘扫一辈子的地,看她如何在这方寸之地,覆雨翻云。

01、冷宫来了个假太监我叫陈安,净身房总管是我远房表叔。所以,我揣着家伙进了宫。

宫里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在我被分到冷宫之后。这地方,听名字就凉飕飕的。

带我来的老公公姓黄,一路上一句话没说,那张脸耷拉得比冬天的苦瓜还长。

“以后你就在这儿伺候了。”黄公公指着那扇斑驳的朱漆小门,门上的铜环都锈出了绿水。

“里头那位,是废后裴氏。记着,别多看,别多问,也别多说。她要是死了,

你就出来报个信儿,要是没死,你就老实待着。”说完,他把一个食盒塞我手里,转身就走,

活像后头有狗撵。我推开门。一股子霉味混着青草气扑面而来。院子不小,

但荒草长得比我都高,墙角堆着烂木头,一口枯井用石板盖着。唯一有点人气的,

是院子中央开垦出来的一小块菜地。一个穿着粗布宫装的女人正蹲在那儿,

拿个小木棍捣鼓泥土。她听见开门声,回过头。那张脸,就算沾了点泥,也好看得不像话。

很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深水。这就是废后,裴知序。我把食盒提过去,放在石桌上。

“娘娘,用膳了。”我学着宫里人的规矩,低着头。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桌边。

打开食盒。一碗糙米饭,上面卧着两条蔫了吧唧的青菜。还有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汤。

这就是废后的一餐。比我们这些当差的吃的还差。她倒是不在意,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吃得很认真,很仔细,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我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或者歇斯底里的疯女人。可她不是。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吃完饭,她放下碗筷。“新来的?”她问,

声音也是淡淡的。“是,奴才陈安。”“陈安。”她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

“院子里的草该除了,井边的石板也松了,你去弄弄。”她说完,又走回那片菜地,

继续捣鼓她的宝贝疙瘩。仿佛使唤我一个太监去除草修井,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办法,

只能找了把镰刀,开始跟那半人高的荒草作斗争。一下午,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可我心里头却不踏实。总管太监李公公派我来,明着是伺候,暗着是监视。

新帝萧元景和新后柳云薇,都想让这位废后早点“病逝”。可瞧她这意思,

是打算在这冷宫里扎根,颐养天年了。晚上,又有人送饭来。这次来的是个小太监,

趾高气扬的。他把食盒往地上一扔,饭菜洒了一地。“哎哟,手滑了。”他怪叫一声,

看着裴知序,脸上全是讥讽。“废后娘娘,您就将就着吃点吧。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也是奉命办事。”我当时就火了,拳头捏得咯吱响。可我不敢动。我只是个刚进宫的假太监,

动一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去看裴知序。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只是蹲下身,

把没沾上泥的几块饭捡起来,放回碗里。然后端着碗,走回屋里去了。那小太监讨了个没趣,

悻悻地骂了两句,走了。我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不是滋味。我走过去,想收拾一下。

屋里传来她的声音。“别动。”声音不大,但很有力。“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我愣住了。这算什么?她就这么忍了?传闻里,这位裴皇后,

当初可是以铁腕和智慧闻名朝野的。先帝在时,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萧元景,

好几次犯错都是她给兜回来的。怎么一朝失势,就成了个任人捏的软柿子?我搞不懂。

但我记住了她的话。第二天,我什么都没干,就等着。果然,日上三竿的时候,

一个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领头的那个,是新后柳云薇宫里的张嬷嬷。

一进门,看见地上的饭菜,张嬷嬷的脸瞬间白了。她扑通一下跪在裴知序的屋门前。

“娘娘饶命,是奴婢管教不严,惊扰了娘娘清修!”屋里没动静。张嬷嬷就那么跪着,

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往下掉。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屋里才传来裴知序懒洋洋的声音。

“张嬷嬷,我这里缺个花肥,你看,那地上的东西,合适吗?”张嬷嬷如蒙大赦,

磕头如捣蒜。“合适,合适!奴婢这就给您埋进去!

”她手脚麻利地让小太监把地上的污秽收拾干净,小心翼翼地埋进了菜地边缘。做完这一切,

她又陪着笑脸说:“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的点心,您尝尝。”食盒里,

是几碟精致的糕点。裴知序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看都没看那点心一眼。“我肠胃不好,

吃不惯这些。倒是我的菜缺肥,以后你们送饭,记得多带点肉汤,馊了的最好。

”张嬷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哪能听不出这是在骂她们送来的东西连猪食都不如。

可她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哈腰地应着,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我站在旁边,

从头到尾都看傻了。她没发火,没骂人,甚至没提高过一次声调。可那个不可一世的张嬷嬷,

吓得跟孙子一样。我这才明白,昨晚她不是忍了。她是在等。

等一个让对方自己打自己脸的机会。我看着她又蹲回菜地,

用小木棍给刚施了“肥”的土地松土。阳光照在她身上,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

她不是老虎,老虎发威还会吼两声。她像一张网。一张安安静静铺在那儿的网。谁撞上来,

谁倒霉。02、一句话退了十万兵冷宫的日子,其实挺规律的。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除草,

打水,外加看裴知序种菜。新后柳云薇那边消停了几天,大概是上次吃了瘪,

不敢再轻易来找茬。她们送来的饭菜质量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是热的,

干净的。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直到那天,宫里突然就炸了锅。

连我们这冷宫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钟声,又急又响。这是边境急报的信号。当天下午,

黄公公又来了。他这次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他破天荒地主动跟我搭话。“小陈子,

北边打起来了。蛮族十万大军,已经破了燕门关。”我心里一咯噔。燕门关,

那是大梁北境的咽喉。燕门关一破,蛮族骑兵就能长驱直入,直逼京城。“朝堂上都吵翻了。

”黄公公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一样。“主战的,主和的,还有主张迁都的,吵成一锅粥。

皇上气得摔了七八个杯子,也没拿出个主意来。”我听着,心里也跟着发慌。国要是没了,

我们这些宫里人,下场好不到哪儿去。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子里。裴知序正拿着个破水瓢,

一下一下地给她的宝贝白菜浇水。外头天翻地覆,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黄公公也看见了她,撇了撇嘴。“哼,她倒是清闲。想当初先帝在时,她跟着参赞军机,

何等风光。现在倒好,国家有难,她在这儿种菜。”话里酸溜溜的。我没接话。我总觉得,

事情没那么简单。黄公公没待多久就走了。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燕门关,十万大军。我走到院子里,想透透气。月光下,裴知序的屋里还亮着灯。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看见她坐在桌边,面前铺着一张纸。

那不是什么信纸,就是一张包东西用的粗糙麻纸。她手里拿着一根烧过的木炭,

正在那张纸上画着什么。我看不清她画的是什么,只觉得那些线条纵横交错,像一张地图。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她把我叫过去。“陈安,你那个表叔,是净身房总管?”我心里一惊,

点了点头。“他在宫外有门路吗?能把话递到北境军中去的那种。”她问得轻描淡写,

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她想干什么?一个废后,干预军国大事,

这是掉脑袋的罪。可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咬了咬牙:“奴才……奴才试试。”她“嗯”了一声,把昨天那张麻纸递给我。

“你不用看懂,也别让任何人看见。找到你表叔,让他把这张图,

想办法送到北境威远将军王宗嗣的手里。就说,是故人所赠。”我接过那张纸,入手很轻,

却感觉有千斤重。我把它小心地藏在怀里,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还有一句话。

”她又说。“让他告诉王将军,‘佯攻西山,火烧东谷’。”说完,她摆了摆手,“去吧。

小心点。”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冷宫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也许是那天她对付张嬷嬷的手段让我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也许是我也怕国破家亡,

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找到了我表叔。他听完我的话,吓得差点把我嘴捂上。“你疯了!

这是要抄家灭族的!”我把裴知序的原话学了一遍,又把那张图给他看。

表叔盯着那张鬼画符一样的地图,看了半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一跺脚。“他娘的,

赌了!要是大梁完了,咱们都得死!还不如信废后娘娘一次!”表叔的路子确实野。

他花了血本,通过一条专门给边军运送物资的商路,硬是把那张图和那句话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胆战心惊。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走路。我甚至不敢去看裴知序,

怕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紧张。可她跟没事人一样,照旧种她的菜,喂她的猫。

朝堂上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坏。蛮族前锋已经快到渭水了,京城戒严。新后柳云薇宫里的人,

又开始神气起来,见谁都拉着个脸。我听说,柳太师主张跟蛮族和谈,

条件是把……是把废后裴知序送去和亲。这个提议,据说得到了很多大臣的支持。

连皇帝萧元景,都有些意动。那天下午,柳云薇身边的张嬷嬷又来了。

这次她可不是来送点心的,是来传“口谕”的。她站在院子中央,捏着嗓子,

阴阳怪气地说:“奉皇后娘娘口谕,废后裴氏,祸国妖星,如今蛮人兵临城下,

皆因你一人而起。娘娘仁慈,给你个体面,让你自裁,也好为国尽忠。”这话一出,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是要逼死她。我挡在裴知序身前,怒视着张嬷嬷。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张嬷嬷冷笑一声:“小陈子,这可没你的事。主子的事,

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还不让开!”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就要上来拉我。就在这时,

裴知序开口了。“急什么。”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铲子。“就算是死,

也得让我把这畦韭菜种完吧。误了农时,可就不好了。”她看都没看张嬷嬷一眼,

径直走到菜地,慢悠悠地开始挖坑,下籽,培土。张嬷嬷气得直哆嗦。“你……你还敢拖延!

来人,给我……”她话还没说完,远处,皇城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紧接着,钟声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急促的警报。是庄严、雄壮的报捷钟。九响!

这是最高等级的捷报!张嬷嬷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们都望向皇城的方向。

一个传令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冷宫。他甚至忘了规矩,直接冲到院子里,

脸上是狂喜和不敢置信的神色。“捷报!北境大捷!!”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王宗嗣将军,

依天机妙算,佯攻西山,火烧东谷,断了蛮人粮草!而后设伏渭水,十万蛮兵,全军覆没!!

”“佯攻西山,火烧东谷……”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这八个字。我猛地回头,

看向那个还在种韭菜的女人。她把最后一颗种子埋好,站起身,拍了拍手。阳光下,

她的身影,让我觉得像在看一尊神。张嬷嬷已经瘫在了地上,面无人色。她知道,

她和她的主子,这回踢到了一块什么样的铁板。

03、皇后娘娘的赏赐北境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传遍了京城。

前几天还人心惶惶的都城,一下子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百姓们敲锣打鼓,比过年还热闹。

皇帝萧元景在朝堂上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把所有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什么“朕夜观天象,早知蛮人必败”,听得人牙酸。但我们这些宫里人,

消息要更灵通一些。私底下都在传,说威远将军王宗嗣上奏的折子里,

提了一句“得遇高人指点,授以奇计”。至于是哪个高人,那就没人知道了。反正,

柳太师主张和亲,把废后送出去的提议,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柳云薇也因此被皇帝迁怒,

禁足在自己宫里,连门都出不了。张嬷嬷那天是怎么爬出冷宫的,我没看清。我只知道,

从那天起,再也没人敢来我们这儿耀武扬威了。送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好。

从两菜一汤变成了四菜一汤,偶尔还有肉。连过冬的木炭,都送来了最好的银丝炭。

我跟裴知序开玩笑:“娘娘,咱们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她正坐在廊下,拿个小锉刀,

仔细地磨着一个木头块。阳光照着她低垂的眼睫,很安详。“好吗?”她头也不抬地问,

“陈安,你觉得,一只鸟,从破笼子换到一个镶金边的笼子,日子是变好了,还是没变?

”我被她问住了。是啊,冷宫还是冷宫。她还是那个废后。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

头顶上就悬着一把刀。没过几天,皇帝的赏赐下来了。不是给裴知序的,是给我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捧着个托盘,身后跟着一队人,敲锣打鼓地进了冷宫。那架势,

比过节还隆重。老太监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周淮安,宫里数得上号的大人物。他一见我,

满脸的菊花都笑开了。“陈安,恭喜了。皇上念你侍奉主子有功,特晋你为内侍省副总管,

赏银百两,锦缎两匹。”周淮安把托盘上的官服和银子递给我。我整个人都懵了。

内侍省副总管,那可是八品官。我一个进宫没几个月的小太监,一步登天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裴知序。她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块,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边。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敢接。“周公公,这……这使不得。奴才何德何能……”“哎,

让你接你就接。”周淮安把东西硬塞我怀里,“这是皇上的恩典。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又提到了皇后柳云薇。我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了。这不是赏赐。这是捧杀。

也是离间计。他们不敢动裴知序,就来动我。一个伺候废后的太监,突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

宫里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出卖了主子,向新帝和新后表了忠心。这样一来,

裴知序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身边没一个可信的人,

也等于被拔了牙的老虎。好毒的计策。比直接打骂,送馊饭,恶毒一百倍。

周淮安宣读完赏赐,笑眯眯地说:“陈总管,跟咱家走吧。内侍省那边还等着您去上任呢。

”他身后的太监上来就要拉我。我抱着那堆官服和银子,急得满头大汗。我该怎么办?接了,

就等于背叛了裴知序。不接,就是抗旨,死路一条。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裴知序开口了。

“周公公,且慢。”她的声音不大,但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淮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废……不知裴氏,有何指教?”他连称呼都改了,

不敢再叫“废后”。裴知序缓缓走下台阶。她走到我面前,

从我怀里拿起那件崭新的副总管官服。她对着光,仔细看了看料子和绣工。“嗯,

苏杭的上等锦缎,手艺不错。”她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她把官服递给旁边的我,

然后拿起石桌上的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她把官服的袖子,剪下了一大块。

周淮安的眼睛都直了。“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御赐的官服!”裴知序没理他。

她拿着那块布,走到墙角,那里有一只缺了耳朵的狸花猫,是她养的。她把布料垫在猫窝里,

动作很温柔。“天冷了,给你也添件新衣裳。”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

看着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周淮安。“周公公,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我和陈安都领了。

你看,这官服,料子好,给我家狸奴做窝,正合适。”她又指了指那盘银子。

“这银子也不错。陈安,拿去,找人把院子里的地砖都撬了,我要开一片新菜地,种萝卜。

这银子,应该够买萝卜籽了。”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她这番操作给震住了。

这是什么?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皇帝和皇后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说这官服只配给猫做窝。她说这赏银只配买萝卜籽。周淮安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发作,可他不敢。北境大捷的余威还在,

现在谁都知道这位废后不好惹。可不发作,他又没法跟皇帝皇后交代。

裴知序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淡,但很瘆人。“周公公,

回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说我说的,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样子。别总想着学鹰,

会摔死的。”“至于陈安,”她看了我一眼,“他是我的太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谁也别想动。”话说完,她转身回屋,关上了门。留下院子里一群人,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周淮安最后几乎是逃出去的。那堆赏赐,他没敢带走,就那么扔在石桌上。我站在原地,

抱着那件被剪了袖子的官服,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有感动,

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霸气。不是大吼大叫,

不是动刀动枪。就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把所有人的阴谋诡计,撕得粉碎。

她不仅保住了我,还顺便警告了皇帝和皇后。从今天起,我陈安,就是她裴知序罩着的人了。

04、菜地里的治国方略剪官服事件之后,冷宫迎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平静。

皇帝和柳皇后像是被打怕了,再没派人来作妖。我也就安心地当我的冷宫总管,

每天跟着裴知序,过起了田园生活。那一百两银子,我还真拿去买了萝卜籽,

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开出了一大片菜地。裴知序对种地这件事,有种超乎寻常的热情。

她懂的也多。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除虫,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时候我看着她蹲在地里,专心致志地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真会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可我知道,她不是。因为隔三差五,我表叔就会偷偷摸摸地跑来一趟。每次来,

他都带来一堆朝堂上的破事。比如,江南发大水,淹了七八个州府,灾民上百万,

朝廷的赈灾款却迟迟发不下去。再比如,国库空虚,户部尚书急得天天在御书房门口哭,

说再没钱,边境几十万大军就要断粮了。这些事,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可裴知序听完,

反应都差不多。她会“哦”一声,然后继续干她的活。有时候是除草,有时候是给萝卜间苗。

就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劳作中,她会冷不丁地冒出一两句话。“江南的漕运,

是李家和张家在把持吧?”“让御史台去查一查去年京城最大的那几家绸缎庄的账本。

”“告诉户部尚书,让他别哭了,去查查宗人府名下那几个皇庄的收成。”她说的这些话,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完全不挨着。可我不敢不当回事。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记下来,

让我表叔想办法传出去。表叔现在对裴知序简直是奉若神明,执行得比谁都快。然后,

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御史台真的从绸缎庄的账本里,

查出了江南漕运总督贪墨赈灾款的铁证。人赃并获,李家和张家那两个盘踞江南多年的大族,

应声倒台。赈灾款顺利下发,江南大水很快就平息了。户部尚书哭哭啼啼地去查了皇庄,

结果发现那几个管事太监,伙同宗人府的人,虚报产量,私吞了至少三十万两白银。

银子一追回来,国库立马就充盈了。边军的粮饷,也有了着落。皇帝萧元景,

又成了英明神武的典范。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这些困扰了他和满朝文武好几个月的难题,

是怎么就迎刃而解了。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洪福齐天,手下的大臣也突然开了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蹲在菜地里,为一个萝卜长歪了而发愁。我看着她,

心里头对她的敬畏,又深了一层。治国安邦,在她看来,好像就跟种地一样。哪里长了害虫,

就除掉。哪里缺了养分,就补上。条理清晰,简单直接。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

问她:“娘娘,您……您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她正把一个长歪了的萝卜扶正,

头也不抬地说:“陈安,你记住,天底下的事情,其实道理都一样。”“你看这片地,

你想让萝卜长得好,就得知道这土是什么土,天是什么天,水是什么水。

你得知道萝卜旁边长的是草还是苗,是拔掉还是留着。”她指了指远处皇城的方向。“那儿,

也一样。就是一片更大的地,上面长的不是萝卜,是人。你要想让他们活得好,

就得知道谁是苗,谁是草,谁是害虫。”我听得似懂非懂。她又说:“至于那些账本,

那些关系,我在当皇后的时候,早就看透了。谁跟谁是一伙的,谁的钱从哪儿来,

谁的命门在哪儿,我心里都有数。他们以为把我关进冷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他们忘了,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是墙,它挡不住眼睛,也挡不住人心。”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是被关在冷宫。是她自己,选择待在冷宫。在这里,

她看得比谁都清楚。这段时间,新后柳云薇一直很安分。她爹柳太师,因为主张和亲,

声望大跌,在朝堂上被好几个言官弹劾,焦头烂额。柳云薇自己也被禁足,

估计没心思再来找茬。我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安稳下去。直到那一天,

柳云薇身边的张嬷嬷,又来了。她这次来,不是耀武扬威,也不是传什么口谕。她是一个人,

偷偷摸摸来的。一进门,她就跪下了。对着裴知序,砰砰砰地磕头。“娘娘,救命啊!

求您救救我们皇后娘娘吧!”我愣住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05、一出狗血淋漓的戏张嬷嬷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架势,

比死了亲娘还伤心。我站在旁边,抱着个扫帚,都看傻了。这老婆子,前几次来,

哪次不是鼻孔朝天,恨不得用下巴看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裴知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正坐在廊下,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剔着一只狸花猫爪子里的泥。动作专注又温柔。

仿佛跪在她面前的不是新后的心腹,而是一团空气。张嬷嬷哭了半天,见裴知序没反应,

心里也急了。她膝行了几步,凑到跟前。“娘娘,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救救我们主子吧!”“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她,被人陷害了!”裴知序这才放下猫爪,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哦?陷害?说来听听。”张嬷嬷得了许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宫里最近出了件大事。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丽嫔,怀孕了。这可是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嗣,萧元景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结果,

前两天,丽嫔突然小产了。太医从她的安胎药里,验出了红花。而所有证据,

都指向了皇后柳云薇。说是她善妒,容不下别的妃子有孕,所以下了毒手。现在,

皇帝龙颜大怒,已经下令把柳云薇废黜,打入天牢了。柳家也被牵连,柳太师直接被罢了官,

在家听候发落。树倒猢狲散,柳家一夜之间,就从云端跌进了泥里。张嬷嬷哭着说:“娘娘,

这真是冤枉啊!我们主子是沉不住气,但她没这个胆子去谋害皇嗣啊!

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听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活该。柳云薇之前那么嚣张,

现在遭了报应,也是罪有应得。我以为裴知序也会这么想。可她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问了一句:“丽嫔是什么人?”张嬷嬷愣了一下,

赶紧回答:“丽嫔……丽嫔是吏部侍郎王大人的女儿,进宫才半年,因为长得美,

最得皇上宠爱。”“王侍郎?”裴知序想了想,“可是那个三年前从蜀中调任京城的王启年?

”“对对对,就是他!”裴知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又抱起那只猫,继续给它剔指甲。

张嬷嬷急了:“娘娘,您……您倒是给句示下啊!这事儿,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能想出法子,

救我们主子了!”裴知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笑了一声。“我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抬起头,看着张嬷嬷,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她派人给我送馊饭的时候,想过要我活吗?”“她逼着我自裁的时候,想过给我留条路吗?

”“现在她倒霉了,想起我来了?张嬷嬷,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人吗?

”张嬷嬷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多离谱。

可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磕头。“娘娘,只要您肯出手,

我们柳家……我们柳家愿为您做牛做马!”裴知序把猫放在地上,站起身。“陈安,送客。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屋。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我走到张嬷嬷跟前。“嬷嬷,

您请回吧。我们娘娘要歇着了。”张嬷嬷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她知道,

裴知序这是铁了心,不会管了。我把她半扶半拖地弄出了冷宫。关上门,我心里也挺痛快的。

这种看着仇人倒霉的感觉,确实不错。我回到院子里,看见裴知序又从屋里出来了。

她走到菜地边上,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萝卜缨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过去:“娘娘,

您真不管她?”“管?”她反问我,“怎么管?去跟皇上说,柳云薇是冤枉的?

”“那皇上信吗?就算信了,柳云薇出来了,她会感激我吗?”“她不会。

她只会觉得我是在看她笑话,以后会变本加厉地恨我。而那个真正陷害她的人,躲在暗处,

毫发无伤。”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您的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裴知序摇了摇头。她拔起一根小萝卜,在手里掂了掂。“陈安,柳云薇是蠢,

但她还罪不至死。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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