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戒不掉的药

便利店冷柜的白雾漫过手腕，小鱼听见身后传来暗纹西装的摩擦声。

那声音像毒蛇吐信一般，带着黎堔独有的檀木混铁锈气息——和前世他掐着她脖颈，将注射器抵进她静脉时的呼吸同频。

“叮——”自动门开启的瞬间，雪松与血腥气骤然裹住她。

黎堔的金丝眼镜蒙着水雾，镜片后的瞳孔却亮得瘆人，像两簇淬了毒的幽火。

他染血的手指扣住她手腕时，小鱼听见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和铁链勒进脚踝的声响如出一辙。

“宝贝在玩躲猫猫？”

他俯身时，舌尖轻舔她耳垂，绷带渗出的血珠顺着下颌滴在锁骨，“你怎么换了新香水，剪了短发，可心跳声还是这么甜。”

他突然扯开她卫衣拉链，拇指碾过她心口处的胎记，“这里的温度，连监控都拍不出。”

货架后的监控红灯明明灭灭。

小鱼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生锈的安全别针勾着半截蕾丝，正是前世被他撕碎的睡裙残片。

黎堔却笑着将她按进货架，薄荷糖包装哗啦啦坠落，在脚下铺成银色的碎浪。

“您认错人了。

我不是您要找的人”她的声音被冰箱嗡鸣绞碎。

“认错人？”

黎堔突然掐住她下颌，指甲陷进肉里，“你割腕的疤痕在月光下会发光，我闭着眼都能舔出形状。”

他扯开她衣领，齿尖碾过锁骨：“上次你用碎玻璃扎我时，血喷在墙上的弧度，我每天都要看上不止三遍。

怎么可能认错。”

便利店员的尖叫从远处传来。

黎堔恍若未闻，绷带缠绕的手探进她后裤袋，捏碎了防狼喷雾。

“还记得吗？”

他贴着她耳畔呢喃，“你第一次逃跑被抓回来，我用铁链把你锁在床头，看你挣扎时，铁链撞出的声响比钢琴还动听。”

黎堔突然单膝跪地，染血的手掌抚过她帆布鞋面，绷带下的手指却狠狠掐进小腿肌肉：“抓我去精神病院吧。”

他扯开衬衫，锁骨处密密麻麻的针孔渗着脓血，“医生说我每天对着空气注射镇定剂，可没有你的指纹按压针管，这些针孔都在腐烂。”

小鱼后背撞上货架，撞落的巧克力棒滚到黎堔膝边。

他叼起一根咬开，猩红内芯在齿间溢出：“你还是这么喜欢草莓味。”

他将融化的巧克力抹在她唇上，舌尖扫过她嘴角：“前世你求死那天，我喂你吃的也是这个。”

自动门再次开启，屋外路灯扫过黎堔后颈——五道新鲜抓痕呈爪状蔓延。

而他手腕内侧，用钢笔刻着的“XY”字样正在渗血，字母“Y”的最后一笔拖得极长，像条永远无法闭合的锁链。

“这次换我当笼中鸟。”

他将她的手指按进胸口针孔，鲜血顺着指尖纹路流淌，“用你的恨囚禁我，用你的恐惧喂养我。”

他突然咬住她虎口，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别再让我对着空气拥抱你——否则我就把这座城市的监控全换成你的照片，让每个角落都有你的眼睛。”

货架下的草莓牛奶盒在皮鞋碾压下变形，粉红色液体混着鲜血，在瓷砖上蜿蜒成扭曲的爱心。

黎堔低头舔去她下巴的血迹，瞳孔因亢奋而扩张：“报警吧，等警察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