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公主镇守国门十年。她却在我凯旋之日,与我的庶弟在婚床上翻云覆雨。
我被挑断手筋脚筋,灌下毒酒。她轻笑着说:“林牧,你不过是我皇家的一条狗。
”我的庶弟踩着我的头:“大哥,你的兵权和女人,现在都是我的了。”我含恨而死。
再睁眼,竟回到大婚前夜。公主娇羞地看着我:“夫君,明日你我便是夫妻了。
”我看着她那张伪善的脸,笑了。这一世,我要你和那贱种,尸骨无存。我要这江山,
改姓林!1“夫君,明日你我便是夫妻了。”昭阳公主赵婉儿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羞。她身上那股特制的合欢香,与我前世死前闻到的,一模一样。
那味道混杂着背叛和屈辱,钻进我的鼻腔,搅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我攥紧拳头,
锋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杀意。脸上,却必须笑得温柔。
“婉儿,我终于要娶你了。”我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美梦。她满意地笑了,
主动依偎过来,想替我解下那身沉重的铠甲。“十年沙场,风霜辛苦,往后有我陪着夫君。
”我身体一僵,在她触碰到我之前,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十年沙场,血腥气太重,
怕冲撞了你。”我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却没有怀疑。毕竟,
漠北煞神林牧,爱惨了昭阳公主,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她又怎会想到,
眼前这个温情脉脉的男人,灵魂里藏着一座尸山血海。大婚喜宴,觥筹交错。我频频举杯,
对上每一个人祝福的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皇家嫁女,排场极大,朝中重臣,皇亲国戚,
悉数到场。我的庶弟林枫,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大哥,恭喜你得偿所愿,
娶得我们大夏最璀璨的明珠。”他靠得很近,压低声音。“只可惜,大哥你在边关十年,
怕是不知道京城里的明珠,早就换了味道。”我看着他,也笑了。“是吗?
”“那三弟你可要小心了,别沾上不该沾的东西,会烂手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不再理他,又饮下一杯烈酒,随即身形一晃,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陛下,公主,
臣……有些醉了,先行告退。”皇帝笑着摆手,赵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不悦,
但还是温柔地嘱咐我好生歇息。我回到婚房,满目刺眼的红。喜烛,喜被,喜帐。
我冷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我的新娘,等待着好戏开场。脚步声由远及近,
赵婉儿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她准备共度良宵。我却在她走近的瞬间,
站起身,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备好的冷茶,尽数泼进烧得正旺的火盆里。“刺啦”一声,
炭火熄灭,青烟升腾。房间里的暖意,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公主请回。”我的声音,
像这冬夜的寒风。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林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从沙场归来,煞气未消,今夜需独自斋戒,为你,也为皇室祈福。
”她眼中的屈辱和错愕几乎要溢出来。“荒唐!哪有新婚之夜把新娘赶出房门的道理!
”我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这是我们军中的规矩,为帅者凯旋,
需静思己过,祭奠亡魂。公主也不希望我将战场的不详带入洞房吧?”我用大义和规矩,
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她是大夏的公主,不能在这种事上落人口实。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主早些歇息。”在她的侍女们惊愕的注视下,我关上房门,将她和她所有的尊贵与骄傲,
隔绝在外。听着门外她气急败坏的跺脚声和压抑的怒骂,
我躺在了这张前世被他们玷污的婚床上。心中,涌起复仇的第一丝快感。赵婉儿,
这只是开始。2天刚蒙蒙亮,公主身边的心腹张嬷嬷就带着人来敲门。“将军,时辰不早了,
该去给陛下和娘娘敬茶了。公主已经等候多时。”她的声音尖利,每个字都带着刺,
暗示我不懂规矩,怠慢了金枝玉叶。前世,
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被他们用“规矩”和“礼数”套牢,最终动弹不得。我打开门,
身上已经换好了崭新的朝服。“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却没有去看张嬷嬷那张刻薄的脸,径直朝府外走去。“将军!
公主还在内堂等着您一起……”“不必了,我先进宫面圣。”我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留下张嬷嬷和一众下人在原地发愣。赵婉儿想告状?我偏不给她这个机会。皇宫,金銮殿。
我没等早朝开始,直接在殿外求见。皇帝赵乾正在用早膳,听闻我一大早求见,颇有些意外。
“林爱卿,何事如此焦急?”我跪在地上,一脸的愧疚与忠勇。“臣,向陛下请罪!
”赵乾放下了筷子:“何罪之有?”“臣有罪,昨夜……冷落了公主。”我将头埋得更低,
声音里带着沙场的铿锵和一丝“憨直”的懊恼。“臣思及十年征战,无数将士埋骨边疆,
方换来今日凯旋。心中实在难安,故而斋戒一夜,为大夏阵亡的英灵守夜祈福,
也为陛下和皇室江山祈求福祚。一时忘了夫妻敦伦,冷落了公主,是臣之过,请陛下降罪!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体现了我的忠勇,又把“冷落公主”这件私事,
上升到了为国祈福的高度。皇帝听完,果然龙颜大悦。他亲自走下台阶,扶我起身。
“爱卿何罪之有!你忠勇可嘉,心怀袍泽,实乃国之栋梁!昭阳能嫁你为妻,是她的福气!
朕不仅不怪罪,还要赏!”他当即下令,赏我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我“感激涕零”地谢恩,
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匆匆赶到殿外的赵婉儿。她一身盛装,显然是来告状的。此刻,
她听着殿内皇帝对我的褒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憋屈,想必是极度憋屈。从宫里出来,我带着皇帝的赏赐回到将军府。敬茶的仪式已经备好,
赵婉儿坐在主位上,脸色冷得像冰。林枫站在一旁,看到我,假惺惺地迎上来。“大哥,
你总算回来了,公主可等急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和挑衅。我走到赵婉儿面前,
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杯,单膝跪下。“公主,请用茶。”她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林枫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亲自从我手中接过茶杯,要递给赵婉儿。
“大哥也是为了国事,公主就别生气了。”就在他双手捧着茶杯,转身递向赵婉儿的那一刻,
我的手“不经意”地抬了一下,撞在他的手肘上。“啊!
”滚烫的茶水大半都泼在了林枫的手背上,他惨叫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哎呀,
三弟,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立刻站起身,一脸“关切”地扶住他。“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瞧你这手抖的。”他的手背瞬间红肿起泡,痛得龇牙咧嘴,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我……我没事,大哥。”他怨毒地看着我。我俯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手不稳,以后怎么拿刀握枪?
”“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拿稳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起身,重新命人上了茶,再次递给赵婉儿。这一次,她接了。只是那一口茶,
想必喝出了黄连的味道。敬茶风波过后,我以府中护卫人手不足,京中治安需要加强为由,
向皇帝请旨,从我的边军中调一百亲兵入府。皇帝欣然应允。当天下午,
我的副将陈鹰就带着一百名最精锐的漠北狼兵,抵达了将军府。“将军!
”陈鹰还是那副耿直的样子,见到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一人。
“陈鹰,有件事要你马上去办。”“将军请讲!”“你从这一百人里,
再挑出二十个最机灵、最忠诚的,换上便装,给我盯紧城防军和京畿巡防营的几个关键位置。
我要知道他们每天的换防时间、口令、兵力部署,以及……粮草库的位置。”陈鹰愣了一下,
但没有多问。“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婉儿,
林枫,你们以为的安稳,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棋子,已经开始落下了。3凯旋三日后,
早朝。御史台的张御史果然站了出来。“启奏陛下,镇国将军林牧已凯旋归京,
并已与昭阳公主完婚。臣以为,将军常驻京中,不宜再掌管漠北十万边军兵权。
为免将帅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之嫌,请陛下收回将军兵符,以安朝堂,以定国本!
”话音刚落,立刻有数名官员站出来附议。这些人,大都是太子一党,
也就是赵婉儿的娘家势力。林枫也赫然在列,他出列奏道:“陛下,张御史所言极是。
我大哥劳苦功高,如今又新婚燕尔,理应在京中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边关之事,
可另择贤能。”他话说得漂亮,仿佛真是为我着想。赵婉儿站在珠帘后,虽然看不清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她那边的气息波动。她甚至亲自开口,声音清冷而“大义凛然”。“父皇,
林将军为国操劳十年,如今理应卸下重担。儿臣也希望夫君能多些时间陪伴家人。
”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都以为,吃定我了。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据理力争,
然后被他们以“骄纵跋扈,贪恋兵权”的罪名打压。可惜,我不是前世那个愚蠢的林牧了。
在所有人或期待、或紧张的注视下,我没有反驳,
反而直接从怀中取出那枚代表十万边军指挥权的虎头帅印。我跪在金銮殿冰冷的地面上,
高高举起帅印。“臣,领旨。”我的声音平静,却如同一声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臣征战十年,身心俱疲,早已无心战事。今能娶得公主,此生无憾。愿交出兵符,
从此只做一闲散驸马,与公主安稳度日。”皇帝显然也没想到我如此“识趣”,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赵婉儿和林枫等人,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狂喜。
我交出的是代表“十万边军”的帅印。但他们不知道,这十万人中,
有三万是只听我号令的林家亲兵。早在回京之前,我就已经通过副将陈鹰,
用我们独有的暗号系统,将这三万人的实际指挥权,从这枚帅印上剥离了出去。
现在这枚帅T印,能调动的,只有那七万朝廷的兵马。而那三万漠北狼兵,
只认我林牧的私人印信。我看着皇帝,脸上带着“诚恳”的微笑。“陛下,
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爱卿请讲。”“臣以为,京畿重地的防务至关重要。
城外的京畿巡防营,负责拱卫京师,责任重大。臣的庶弟林枫,虽年轻,却也熟读兵法,
颇有才干,可堪大任。臣举荐林枫,接管京畿巡防营,为陛下分忧。”这番话一出,
林枫的呼吸都急促了。京畿巡防营,那可是手握京城外围兵权的美差,足足有五千人马。
公主和太子一党立刻推动此事,他们以为我这是彻底服软,想用这个职位来换取林枫的支持。
皇帝稍作思忖,觉得让我弟弟接管一支京中部队,也算是一种平衡和安抚,便准了。
林枫大喜过望,当场谢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他不知道,那支巡防营,
早就在我回京之前,被我暗中掏空了。他更不知道,就在昨天,陈鹰已经向我汇报。“将军,
京畿巡防营的军饷,已经以您的名义,作为抚恤金提前发给历年京中阵亡将士的家属了,
账做得天衣无缝。”“粮仓里,也只剩下三天的余粮。”林枫兴冲冲地拿着兵符去上任。
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因为缺粮少饷而爆发的士兵哗变。那将是一份我送给他,
也送给昭阳公主的“大礼”。当晚,我回到府中。赵婉儿一改前几日的冷脸,对我温情脉脉,
甚至亲自为我斟酒。“夫君今日在朝堂之上,深明大义,妾身敬你一杯。”她以为她赢了。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以后,就要靠公主多多照拂了。
”我看着她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得意笑脸,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讥讽。尽情地笑吧。因为很快,
你就笑不出来了。4“反了!反了!”“京畿巡防营哗变了!”第三天傍晚,
我正在宫中陪皇帝下棋,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带来了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
皇帝手中的棋子“啪”地一声掉在棋盘上。“怎么回事!”“回……回陛下,
京畿巡防营的士兵,说……说新任统领林枫克扣军饷,断了他们的粮草,
把林枫的营帐给围了,正……正在闹事!”我立刻“忧心忡忡”地站起身,对着皇帝一拱手。
“陛下,此事蹊跷!林枫刚刚上任,怎会克扣军饷?
巡防营的兄弟们大多是跟我上过战场的好汉,绝不会无故生事。臣请命,即刻前往军营,
安抚士兵,查明真相!”我的话,正中皇帝下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军营动乱,
而我是平息兵变的最佳人选。“好!林爱卿,你即刻带人前往,务必给朕稳住局势!”“臣,
遵旨!”我没有带一兵一卒,单人匹马,快马加鞭赶到城外大营。营中早已乱作一团,
数千名士兵手持兵器,将林枫的帅帐围得水泄不通,叫骂声、兵器碰撞声震天动地。
林枫色厉内荏地站在帐前,身边只有几个亲信护卫。“你们想造反吗!谁敢再上前一步,
格杀勿论!”他下令斩杀了几名带头闹事的士兵,鲜血不仅没能震慑住众人,
反而彻底激化了矛盾。“他克扣我们的饷银,还想杀人灭口!”“兄弟们,跟他拼了!
”眼看局势即将失控,我到了。“住手!”我催马冲入人群,一声暴喝,声如洪钟。
所有士兵都循声望来,看到是我,激愤的场面瞬间安静了许多。“将军!”“是林将军!
”我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前。面对着成百上千双愤怒的眼睛,我没有说一句废话,
直接脱掉了身上的锦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那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
都是一场血战的印记。“这些伤疤,有的是在漠北为了抵御鞑子留下的,
有的是在西境为了平定叛乱留下的!”“你们中,有很多人,都曾跟在我身后,用命去拼!
用血去换!”“我问你们,我林牧的兵,什么时候会为了几两银子造反?
”我的声音在整个军营回荡,士兵们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委屈。
一名老兵涨红了脸,大喊道:“将军!我们不是要造反!是那新来的林统领,断了我们的粮,
扣了我们的饷!我们家里的老婆孩子都等着米下锅啊!”“对!我们不是造反!
”群情再次激动起来。我抬起手,往下压了压。“你们的饷银,一分都不会少!”“我宣布,
从我的将军府中,即刻拨出十万两白银,补发所有军饷!今天就发!”“不止如此,
每人再多发三月粮饷,算是我林牧,给我这群好兄弟的!”话音落下,全场静默了一瞬。
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将军威武!”“将军威武!”数千名士兵,
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那场面,足以让任何帝王心惊胆战。我扶起最前面的几个老兵,
目光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林枫。就在此时,我的副将陈鹰带着一队人,
“恰好”从林枫的帅帐中冲了出来。“将军!找到了!”陈鹰手中高举着一个木匣,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是几张京中繁华地段的地契,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
以及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陈鹰大声说道:“我们在林统领的床下,搜出了这些!
还有一封……一封他写给公主的信!”他展开信纸,高声念道:“婉儿吾爱,
巡防营这群丘八的钱真是好克扣,待我用省下的银两,为你买下那支西域进贡的凤头钗,
博你一笑……”人证物证俱在!林枫百口莫辩,他所谓的“克扣军饷”罪名,被彻底坐实。
他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赵婉儿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
花容失色,想为林枫求情。“父皇!此事定有误会!”碰巧,皇帝的仪仗也到了,
他亲眼目睹了我收拢人心、士兵跪拜的场幕,又听到了信里的内容。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误会?妇人之仁,险酿大祸!给朕把这个逆子拿下,
打入天牢!”林枫被扒去官服,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我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了一句。
“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拿不稳。”他眼中爆出疯狂的血丝,对着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再也没看他一眼。一箭双雕。既收拾了林枫,又在皇帝和军中,
再次树立了我无人能及的威望。只是,赵婉儿的眼神,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5林枫被打入天牢,昭阳公主失去了一条最重要的臂膀。她开始频繁地出入皇宫,求见太子,
求见皇后。很快,一股新的力量,在朝堂上向我发起了攻击。户部尚书,王德忠。
他是皇后的亲弟弟,昭阳公主的亲舅舅。早朝之上,王德忠突然发难,参我一本。
“启奏陛下,镇国将军府开销靡费,上月竟支出白银十万两,名目为‘犒赏旧部’。
国库紧张,将军此举,未免太过奢侈,与礼不合!”他想从钱粮上卡我的脖子。我站在殿中,
面无表情地听着。王德忠。前世,我死后不久,他就因为江南赈灾款的贪腐大案被彻查。
那笔高达三百万两的巨额贪款,几乎掏空了半个国库。但因为他是国舅,
太子和皇后拼死力保,最后皇帝也只能将此事强行压下,不了了之。这一世,
我怎么会让他好过。他想查我的账?那我就让他自己的老底,先被掀个底朝天。
我没有当庭与他争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犒赏将士,乃臣自掏腰包,
用的是陛下前日赏赐的黄金。并未动用国库一分一毫。王尚书若是不信,可去户部查账。
”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下朝后,我回到府中,立刻写了一封匿名信。信里,
详细记录了王德忠利用职权,在江南赈灾项目中,如何与地方官商勾结,设立空壳钱庄,
层层转手,将三百万两赈灾款吞入私囊的全过程。时间,地点,账目,经手人,
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这封信,我没有送去御史台,也没有送给皇帝。
我把它送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也最渴望得到它的人手中。三皇子,赵瑞。
赵瑞是宫中一位不得宠的妃子所生,虽有才干,但处处被太子赵哲压制,空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