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煨半夏

紫苏煨半夏

作者: 辣椒酱不爱喝水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紫苏煨半夏》是大神“辣椒酱不爱喝水”的代表霍严紫苏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章:七年雪深秋的冷雨敲打着霍氏大厦的玻璃幕像无数根细扎在紫苏裸露的小臂她站在旋转门旁的阴影保温桶的金属提手硌得掌心发里面是刚炖好的醒酒用霍严最爱的宜兴紫砂盛第七年从十八岁在画展上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就成了她命里的她收敛起画笔与颜系上围裙钻进厨把霍严喜欢的变成自己的本能——他爱喝温到58度的吃鱼要去主骨留腹衬衫袖口必须熨出三厘米的折旋转门...

2025-11-09 06:43:24

第一章:七年雪深秋的冷雨敲打着霍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像无数根细针,

扎在紫苏裸露的小臂上。她站在旋转门旁的阴影里,保温桶的金属提手硌得掌心发红,

里面是刚炖好的醒酒汤,用霍严最爱的宜兴紫砂盛着。第七年了。

从十八岁在画展上第一眼看见他,这个男人就成了她命里的劫。她收敛起画笔与颜料,

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把霍严喜欢的变成自己的本能——他爱喝温到58度的汤,

吃鱼要去主骨留腹肉,衬衫袖口必须熨出三厘米的折痕。旋转门哗地转开,

带着一身寒气的霍严走出来。他穿着深灰色定制西装,身形挺拔如松,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紫苏刚要上前,就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霍柔。

霍柔穿着米白色针织裙,长发披肩,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笑靥如花:哥,尝尝这个,

新开的那家咖啡店,他们家的拿铁拉花特别像小猫咪。霍严的脚步顿了顿,

自然地接过咖啡杯,指尖不经意擦过霍柔的手背。他甚至没往紫苏这边看一眼,

只对霍柔低声道:上车说。紫苏的手猛地收紧,保温桶里的汤晃出几滴,烫在手腕上,

她却像没知觉。直到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引擎声响起,她才追了两步,

声音被雨声切碎:霍严,汤……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霍严线条冷硬的侧脸。

他终于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像在看一件碍事的障碍物。以后别来公司。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影响不好。霍柔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

冲她露出一个无辜又得意的笑,眼底藏着细碎的锋芒。

紫苏认得那个眼神——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眼神,像猫戏老鼠时,爪子下轻轻颤动的尾尖。

好。紫苏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努力弯了弯唇角,我等你回家。

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白色帆布鞋。

保温桶的温度透过掌心一点点流失,就像她这七年里,一点点冷却下去的热情。

回到那栋名为家的别墅时,已经是深夜。指纹锁识别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水晶灯的光芒亮得刺眼。餐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是她下午特意做的松鼠鳜鱼,

霍严以前说过,这道菜像她,看着精致,吃起来却带着点不肯认输的韧劲。现在看来,

倒是像个笑话。她坐在餐椅上,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胃里空荡荡的,

却没什么胃口。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父亲的护工发来的视频——躺在床上的男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浑浊,

只有在看到她的照片时,眼角才会滚下一滴泪,然后费力地眨两下眼。一下,是疼

;两下,是想你。紫苏捂住嘴,才没让哽咽声溢出来。她不能倒下,

父亲还在等霍严的松口,苏氏的员工还在等工资下锅,而她……还在等一个不可能的回头。

凌晨三点,霍严终于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径直走向书房。

紫苏起身想给他热汤,却被他反手关上的门挡在外面。门板隔绝了两个世界。

紫苏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翻动文件的声音,忽然觉得很累。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旧袖扣,银质的,边角已经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一个潦草的霍字。

这是七年来,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那天他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别人,

攥着她的手腕说:别离开我。第二天醒来,他把这枚袖扣丢给她,

像是在撇清什么:捡的,没用了。她却像宝贝一样收了七年。书房的灯亮到天明。

紫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又回到十八岁的画展,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不小心撞翻了他手里的香槟,酒液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她吓得脸都白了,他却弯腰,

用手帕擦了擦她沾到酒渍的指尖,声音低沉:没关系。那时的阳光真好啊,

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醒来时,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带着他惯用的雪松味。

紫苏的心猛地一跳,抬头却看见霍柔从客房走出来,穿着他的白色衬衫,领口松垮,

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紫苏姐早啊。霍柔笑着拢了拢头发,语气亲昵,

昨晚哥喝多了,我怕他不舒服,就在客房歇下了。

紫苏的目光落在那件衬衫上——那是她前天才熨好的,袖口的折痕整整齐齐,三厘米,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忽然觉得,手里的袖扣像块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窗外的雨停了,

天光大亮。紫苏站起身,叠好那件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像在摆放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

然后她转身走进厨房,把那锅彻底凉透的醒酒汤,倒进了垃圾桶。七年的晨光与暮色,

七年的热汤与冷饭,原来真的可以像倒垃圾一样,说扔就扔。只是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空落落的,冷风直往里灌。

第二章:裂痕霍严是被咖啡的焦糊味弄醒的。 他宿醉的头隐隐作痛,睁开眼时,

晨光正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客房里静悄悄的,

只有楼下传来锅碗碰撞的轻响。他揉着额角起身,

随手扯了扯松垮的领带——昨晚应酬到深夜,后来的事有些模糊,

只记得霍柔说紫苏在客厅等他,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对这个继妹向来纵容。

霍柔母亲嫁进霍家时,她才十岁,怯生生地躲在女人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后来霍母病逝,

他便下意识地多照拂她几分,却没留意这份纵容何时变了味。下楼时,

正看见霍柔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显得格外柔弱。

而紫苏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碗清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侧脸在晨光里透着一股近乎透明的白。 哥,你醒了?霍柔立刻转过身,

手里还拿着锅铲,我煎了鸡蛋,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霍严没应声,

目光落在紫苏身上。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抬头朝他笑,只是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粥碗边缘泛起一圈浅浅的白痕。紫苏,霍严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昨晚的合同呢?

紫苏抬眸,眼底像蒙着一层薄雾:在你书房的桌面上,我整理过了。 嗯。

他应了一声,走到餐边柜旁倒了杯温水,指尖触到玻璃杯壁的凉意时,忽然想起什么,

你父亲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紫苏的动作顿了顿,

声音轻得像羽毛:医生说……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转去瑞士的私人医院。

霍严握着水杯的手微不可查地收紧。苏氏与霍氏的合作案卡了半个月,苏父的病是关键。

他不是不同情,只是商场如战场,一步退让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

他淡淡地说,公司会安排。 这话听不出是允诺还是敷衍。紫苏低下头,

将最后一口粥咽下去,喉咙里像堵着棉花。这时,霍柔端着煎蛋走过来,脚步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蛋黄溅到紫苏的手背上。 啊!对不起紫苏姐!

霍柔惊呼着去拉她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笨手笨脚……

紫苏下意识地缩回手,手背已经起了几个细小的水泡。她没看霍柔,只抬头看向霍严,

眼神里带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可霍严的注意力全在霍柔身上。他皱着眉扶稳她,

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毛手毛脚的,没烫到你吧? 霍柔摇摇头,

眼泪却掉了下来:都怪我,本来想给哥做早餐的…… 没事,让佣人收拾。

霍严拍了拍她的背,转向紫苏时,语气又冷了下来,去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关心,

没有询问,只有一句例行公事的吩咐。紫苏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泡,

忽然觉得那点疼不算什么了。她站起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径直走向客厅的药箱。 霍柔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很快又隐去,

转而对霍严说:哥,其实……昨天我好像看到紫苏姐和苏氏的合作方在一起吃饭,

那个王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霍严的脸色沉了沉。他不是没听过风声,

苏父为了让合作案通过,打算把紫苏送给他。以前他只当是谣言,

可苏曲面无表情的样子,和霍柔欲言又止的神态,让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最讨厌被算计,尤其是被自己身边的人。 紫苏处理好伤口回到餐厅时,

霍严已经离开了。霍柔正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用她的碗喝着粥,见她进来,

笑着说:紫苏姐,你的粥真好喝,比我做的强多了。 紫苏没说话,

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紫苏姐,霍柔忽然叫住她,声音压低了些,你说,

如果哥知道你接近他是为了苏氏的项目,会怎么样? 紫苏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阳光落在霍柔脸上,把她的笑容照得有些失真,像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呀。霍柔摊摊手,笑得无辜,就是觉得,哥那么聪明的人,

肯定能看出谁是真心对他好。 紫苏没再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到楼下,

手机就响了,是护工发来的消息:苏小姐,先生刚才又抽搐了,医生说情况危急,

瑞士那边的医院还没联系好…… 她的手指冰凉,指尖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霍严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什么事? 霍严,紫苏的声音在发抖,我爸他……

公事让助理联系。他打断她,我在忙。 不是公事!紫苏提高了声音,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快不行了!你能不能…… 紫苏。

霍严的声音骤然变冷,像淬了冰,别用你父亲来逼我。苏氏的项目,我会按规矩办,

但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 我没有!她哽咽着反驳,我只是想救我爸!

是吗?他冷笑一声,昨天王总给我发了张照片,你和他在酒店门口握手,

笑得挺开心。怎么,苏氏的筹码不够,要你亲自上阵了? 紫苏愣住了,手里的包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有她给父亲买的进口药,有一张皱巴巴的画展宣传单,

还有那枚旧袖扣,滚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忽然明白霍柔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照片是假的,紫苏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只是去送文件,霍严,你信我一次,就一次…… 信你?

霍严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紫苏,你的演技比你画的画好多了。 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嘟嘟地响着,像重锤敲在紫苏的心上。她蹲下身,一点点捡着地上的东西,

手指触到那枚袖扣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深秋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打着旋儿掠过她的脚边。她想起七年前那个画展,他弯腰替她擦去指尖酒渍时,

眼里的温柔是真的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多情的幻觉? 手机又亮了一下,

是顾景琛发来的消息,他是她在美术学院的学长,现在在法国进修:紫苏,

瑞士那边我有朋友,或许能帮上忙,需要的话告诉我。 紫苏看着那条消息,

眼泪流得更凶了。原来在她拼命抓住霍严这根浮木的时候,还有人在远处,为她搭着一座桥。

她慢慢站起身,把袖扣重新放回包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她给顾景琛回了条消息:麻烦你了,学长。 转身走向路边时,

阳光穿过云层照下来,落在她脸上。她抬手抹掉眼泪,眼神里那层薄雾渐渐散去,

露出一点从未有过的清明。或许,是时候该醒了。 而此刻的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霍严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紫苏站在酒店门口,身边的王总伸手想揽她的肩,

她微微侧身避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霍柔发来的文字说明里,却写着相谈甚欢,

举止亲密。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不知为何,

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刚才紫苏手背上的水泡,和她低头喝粥时,那抹近乎透明的白。

他拿起内线电话:让助理联系瑞士最好的私人医院,就说……苏氏集团苏总的病例,

我接了。 电话那头的助理愣了一下,连忙应声:好的,霍总。 挂了电话,

霍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却丝毫未减。他不知道,有些裂痕一旦出现,

就再也无法弥补,就像他和紫苏之间,那道被谎言和猜忌划开的鸿沟,正一点点扩大,

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第三章:染血的白裙瑞士的医院回复得很快,

顾景琛的朋友亲自安排了转院事宜。紫苏守在父亲病床前,看着仪器上逐渐平稳的曲线,

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了些。护工将一杯温水递过来:“苏小姐,您两天没合眼了,

去旁边躺会儿吧。” 紫苏摇摇头,指尖划过父亲枯瘦的手背。他还在昏睡,

眼尾偶尔会轻轻颤动,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她拿出手机,

想给霍严发条消息说声“谢谢”,编辑了半天,最终还是删了个干净。 有些情分,

一旦掺了算计,连道谢都显得多余。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客厅的灯亮着,

霍严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冷硬。听到开门声,

他抬眸看来,眼底没什么情绪:“回来了。” “嗯。”紫苏换了鞋,径直走向楼梯,

“我先上去了。” “站住。”他开口,声音被烟味染得有些沙哑,“明天有个晚宴,

穿我让助理准备的礼服。” 紫苏脚步一顿。她记得那个晚宴,

是霍氏与苏氏合作案的签约宴,苏父原本要亲自出席,现在看来,只能由她代劳了。

她回头看他,他已经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侧脸的线条冷得像冰雕。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转身上楼。卧室的衣帽间里,挂着一件月白色的鱼尾裙,

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是她去年生日时看中的款式,当时霍严只淡淡瞥了一眼,

说“太素净”,她便没再提过。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指尖抚过冰凉的珍珠,

心里泛起一丝微澜,快得像错觉。她将礼服取下来,挂在衣架上,转身时,

瞥见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和霍严的合照,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踮脚往他脸上凑,他微微偏头,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照片上的阳光,

好像比现在暖得多。 晚宴当天,紫苏化了淡妆,换上那件月白色礼服。镜子里的人,

眉眼依旧清秀,只是眼底的光淡了些,像蒙着一层薄霜。她刚走出卧室,

就看到霍柔站在楼梯口,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明艳得像团火焰。“紫苏姐,

你今天真漂亮。”霍柔笑着走过来,目光在她礼服上转了一圈,

“这件裙子好像是去年的款式吧?哥怎么没给你换新的?” 紫苏没接话,径直下楼。

霍严已经在客厅等了,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是她前几天刚给他熨好的,深蓝色底,

缀着细小白点。看到她,他的目光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车队抵达宴会厅时,镁光灯瞬间涌了过来。紫苏挽着霍严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应对着记者的提问。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凉,和他手臂肌肉的紧绷,

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霍总,苏小姐,听说苏氏这次的合作案多亏了您的力挺?

”有记者高声问道。 霍严还没开口,霍柔就抢先笑着说:“哥哥对紫苏姐向来照顾,

再说了,两家本就是世交,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呀。”她说着,状似无意地往霍严身边靠了靠,

裙摆扫过紫苏的脚踝。 紫苏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晚宴进行到一半,

紫苏借口去洗手间,想透口气。走廊里很安静,水晶灯的光芒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像铺了层碎钻。她刚走到拐角,就看到霍柔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一张照片——她和顾景琛在机场的合影,顾景琛帮她提着行李箱,两人靠得有些近。

“紫苏姐,你看我找到什么?”霍柔转过身,笑得一脸无辜,“顾学长对你可真好,

不过……要是让哥看到,他会不会误会呀?” 紫苏看着那张照片,

眉头微蹙:“这是他帮我送父亲去机场时拍的,你从哪弄来的?” “哎呀,朋友发我的,

说觉得你们很般配呢。”霍柔收起手机,凑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紫苏姐,你说实话,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跟哥在一起了?也是,他脾气那么差,哪有顾学长温柔……”“霍柔。

”紫苏打断她,眼神冷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呀。

”霍柔眨了眨眼,忽然提高了声音,“紫苏姐,你别生气呀,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霍严走了过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显然听到了后半段话,目光像淬了冰,落在紫苏身上:“你们在说什么?

” “哥,我跟紫苏姐说顾学长呢……”霍柔低下头,声音委屈,“可能我说错话了,

紫苏姐不高兴了……” 霍严的视线转向紫苏,带着审视和怀疑。紫苏看着他眼底的冰冷,

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有些话,说再多都是徒劳。“没什么。

”她淡淡道,“我先回去了。” 转身要走时,手腕却被霍严一把攥住,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没什么?”他冷笑一声,“紫苏,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甩开我,去找你的顾学长?” “霍严,你弄疼我了。”紫苏挣扎着,

眼眶有些发热。“疼?”他凑近一步,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酒气和怒意,

“你和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疼?” 周围渐渐聚拢了些人,

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紫苏的脸瞬间白了,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

却被他攥得更紧。 “霍严,你放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在这时,

霍柔忽然“哎呀”一声,手里的红酒杯没拿稳,深红色的酒液泼了紫苏一身——从胸口往下,

月白色的礼服瞬间被染成深色,像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花。“对不起紫苏姐!我不是故意的!

”霍柔慌忙去擦,眼泪掉了下来,“哥,

你快帮紫苏姐擦擦……” 霍严的目光落在紫苏被染红的礼服上,那片深色紧贴着她的胸口,

像极了血的颜色。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依旧冰冷:“苏氏的手段,

连自己女儿都能牺牲?紫苏,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扎进紫苏的心脏。她看着霍严护在霍柔身前的背影,看着周围人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看着自己身上那片刺目的红,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她慢慢挺直脊背,

没有再看霍严一眼,转身一步步走出宴会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在敲打着谁的神经。 外面下起了小雨,她没带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和眼泪混在一起。礼服上的红酒渍被雨水晕开,顺着裙摆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护士的声音带着急切:“苏小姐,

您父亲醒了,他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紫苏的脚步顿住,喉咙里像堵着棉花,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蹲在路边,看着自己映在水洼里的影子——穿着染血的白裙,

狼狈得像个笑话。 原来七年的情深义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摸出手机,给顾景琛发了条消息:“学长,

我能在你那里住几天吗?” 很快收到回复:“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 紫苏看着那条消息,终于忍不住,蹲在雨里失声痛哭。雨水模糊了视线,

她好像又看到了七年前那个画展,阳光落在他睫毛上,他弯腰替她擦去指尖的酒渍,

声音低沉:“没关系。” 可现在,他却说,她让他恶心。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再也拼不回去了。就像她身上这件染了血的白裙,和她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第四章:化验单上的裂痕顾景琛的公寓在老城区的一栋洋楼里,

爬满常春藤的墙壁透着一股旧时光的温润。紫苏裹着他递来的羊毛毯,坐在壁炉前,

看着跳跃的火焰发呆。“喝点热可可吧。”顾景琛把杯子放在她面前,

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你父亲那边我问过了,医生说暂时稳定住了,别太担心。

”紫苏捧着杯子,指尖传来暖意,眼眶却又热了。在霍严那里受的所有委屈,

好像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却又只能死死憋着——她早已过了在人前哭哭啼啼的年纪。“谢谢你,学长。”她低声说。

顾景琛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坐在对面翻着画册,留给他足够的安静。

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噼啪”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竟显得格外安心。

紫苏在客房住了三天。顾景琛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画廊的事,

却总会在出门前给她准备好早餐,

回来时带一束新鲜的雏菊——那是她以前在美院时最喜欢的花。她渐渐缓过神来,

开始处理苏氏的事务,远程和瑞士的医生沟通父亲的病情。霍严没有联系她,

霍氏那边也按部就班地推进着合作案,仿佛那晚的羞辱从未发生。直到第四天清晨,

她在浴室里看到了那张化验单。是前几天去医院给父亲送文件时,顺便做的检查。

她最近总是嗜睡,胃口也变得奇怪,有时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当“妊娠六周”那行字映入眼帘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化验单轻飘飘的,

却像有千斤重。她有了霍严的孩子。这个认知让她心脏狂跳,一半是慌乱,

一半是难以言喻的酸楚。她下意识地摸向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

却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是她和霍严之间,唯一剩下的牵绊。她该告诉他吗?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那晚冰冷的眼神,和那句“你真让我恶心”。如果他知道了,

会不会以为这又是她算计的一部分?可这是一个孩子啊,是无辜的。紫苏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化验单,指尖几乎要将纸戳破。窗外的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绪。最终,她把化验单折好,放进了钱包最里层。

她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如果他还有一丝在乎她,看到这张单子,

或许会……她不敢再想下去,怕又是一场空。下午,她回了趟别墅取东西。

佣人说霍严这几天都没回来,卧室里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只是衣帽间里那件染了红酒的白裙不见了,大概是被扔掉了。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刚要走,就看到霍柔从楼上下来,穿着一件和她丢失的白裙款式相似的裙子,

只是颜色换成了粉色。“紫苏姐,你回来了?”霍柔笑得一脸天真,

“哥说你可能回来拿东西,让我在这儿等你呢。”紫苏没理她,径直走向门口。“紫苏姐,

”霍柔忽然叫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你知道吗?哥要和我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就我们两个人。”紫苏的脚步顿了顿,后背挺得笔直:“与我无关。”“怎么会无关呢?

”霍柔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其实……哥早就厌倦你了,他跟我说,

要不是看在苏氏还有点用,早就想跟你解除婚约了。”紫苏看着她得意的嘴脸,

忽然觉得很可笑。她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化验单,递到霍柔面前:“你觉得,他看到这个,

还会跟你去度假吗?”霍柔看到化验单上的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换上一副恶毒的表情:“怀孕了又怎么样?哥只会觉得你更恶心!用孩子绑住他,

你真够下贱的!”“是不是下贱,他说了算。”紫苏收回化验单,眼神冷得像冰,“让开。

”霍柔没动,反而伸出手,像是要去抢她手里的单子。两人推搡间,紫苏脚下一滑,

向后倒去——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后腰却狠狠撞在了玄关的台阶上,

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啊!”她痛呼出声,额头渗出冷汗。霍柔也吓了一跳,

后退了两步,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捂住肚子,跌坐在地上,

对着门口的方向哭喊:“哥!紫苏姐她推我!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不让我跟你在一起……”紫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霍严冲进来,

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焦急。他一把将霍柔扶起来,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

眼神瞬间变得暴怒。“紫苏!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的声音像惊雷一样炸响。

紫苏挣扎着想站起来,后腰的疼痛却让她眼前发黑。她想解释,想把手里的化验单给他看,

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为了嫁进霍家,连孩子都要用这种手段?

”霍严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她心上,“紫苏,你的清纯人设真可笑。

”他的话刚说完,紫苏就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了下来,

鲜红的颜色在浅色的裤子上格外刺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

说不出一个字。霍严也看到了那抹红,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却很快被厌恶取代:“又来这套?紫苏,你就这么离不开霍家少奶奶的位置?

”紫苏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感受着小腹里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下坠感,

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她慢慢松开手,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化验单飘落在地,

上面的字迹被她的冷汗浸湿,变得模糊不清。“霍严……”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带着一丝彻底的绝望,“我们完了。”说完这句话,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倒下前,

她好像看到霍严冲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恐慌,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有些伤害,

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就像她此刻流失的血液,

和那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都将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

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霍严抱着昏迷的紫苏,手背上沾着她的血,温热的,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他这才发现,

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化验单,那模糊的字迹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心上。原来,

她说的是真的。原来,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原来,他失去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第五章:空荡的别墅紫苏在医院醒来时,窗外的梧桐叶已经落尽了。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壁,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干净得像一场幻觉。她动了动手指,

输液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针尖刺入的地方传来隐隐的疼。小腹那里空空的,

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连带着心脏也跟着发疼。那个只在她生命里存在了六周的小生命,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没来得及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心跳。护工走进来,看到她醒了,

眼眶红了:“苏小姐,您终于醒了……先生他……”“我爸怎么样了?”紫苏打断她,

声音沙哑得厉害。“顾先生已经安排好了转院,昨天下午就飞瑞士了,临走前让我告诉您,

别担心,他会照顾好先生。”护工递过一杯温水,“医生说您失血过多,得好好休养。

”紫苏点点头,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她没问霍严,也没问霍柔,那些名字像扎在肉里的刺,

一提就疼。三天后,她出院了。顾景琛来接她,开车的是他在法国认识的朋友,

一个金发碧眼的医生,中文说得很流利:“苏小姐,我叫安雅,以后由我负责您的身体恢复。

”紫苏道了谢,坐进车里,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这座城市她生活了二十五年,

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好像每一条街道,每一盏路灯,都藏着她和霍严的过去,

提醒着她那场惨烈的失去。“瑞士那边传来消息,你父亲情况稳定,已经能简单交流了。

”顾景琛递给她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父亲的照片,虽然还是瘦,但眼神清亮了些,

“他让我告诉你,别为他担心,好好活着。” 紫苏看着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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